秋日落叶撒了一地的光,不慌不忙,白榆出于好奇,来到了仪象台,但并未看到拓扑的身影。
但是,从仪象台周围的地面可以看出,这里必定是每天都有人打扫的,因为是深秋季节,但落叶却寥寥无几。
在接下来的一天,白榆木屋的窗外,一片宁静祥和。然而,突然间,一阵喧闹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下雨了下雨了,快回家躲雨!”几个小孩的呼喊声在窗外响起,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焦急。
“可是,仪象台的那个小哥哥还在那里研究呢……”另一个小孩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犹豫。说着,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此时,灵泽正好在窗边,听见了孩子们的话,内心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白榆姐,下雨啦!,可那个修仪象台的少年,好像还在那里。”灵泽大声地朝屋里的方向喊去。
白榆听后跑到窗前,望着天空中渐渐聚拢的乌云,一场大雨似乎即将倾泻而下。
她并没有考虑太多,穿好蓑衣,戴好斗笠,便朝着仪象台的方向跑去。
到了仪象台,拓扑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雨势,依旧蹲坐在那里,仔细地研究着仪象台。
就在此时,天边传来阵阵雷声,拓扑却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喂,马上大雨就来了,你怎么还不走?”突然,一声呼喊打破了拓扑的这份专注。原来是白榆,他的声音在雷声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突兀。
拓扑听到白榆的喊声,猛地转过头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他没有想到白榆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拓扑有些疑惑地问道。
话音未落,雨滴便一颗接着一颗的落了下来,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密。白榆见状,连忙将头上的斗笠举到了拓扑的头顶上方。
拓扑瞬间站起来,将头上的斗笠推到白榆的头顶上,右手则轻轻地护着白榆的后背,两个人朝仪象台中心遮雨的地方跑过去。此时拓扑嘴上还埋怨着:“你来这里干什么?”
“灵泽说下雨了,你还在这儿。所以我就来啦。”白榆若无其事的说道。
此时,两个人己经到了可以遮雨的地方。白榆脱下蓑衣,抖了抖蓑衣和斗笠上的雨水,然后放在了一旁。
他们瘫坐在地上,望着倾盆大雨,仿佛在期待着大雨赶紧过去。
此时,白榆说道:“这个仪象台,己经有很多有经验的匠师来修过了,都没有找到它为何不运转的原因。你也研究了这么久了,也没有结果。”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拓扑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算了吧,大家都看得出来你己经很努力了。”
拓扑听了,抬头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无奈地说:“可是你说,我要选择最难的,成为最厉害的人。”
白榆听后大笑道:“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的。”然后顿了顿,继续说:“行啦,你己经是厉害的人啦。”
拓扑并没有理会刚刚白榆说的话,只是很无奈的小声嘟囔着:“你说的事情,我想做到。”
此时,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便继续静静地看着大雨。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阵惊天动地的雷声轰然炸响,仿佛整个天空都被撕裂开来一般。
这雷声震耳欲聋,让人猝不及防,拓扑的身体猛地一颤,还没等白榆反应过来,拓扑本能地迅速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左耳,然而,他的右手并没有像常人那样护住自己的右耳,而是下意识地迅速伸向了坐在他右边的白榆,同样捂住了她的左耳。
这一举动如此自然,仿佛他完全没有思考过,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
仿佛如果他的左臂足够长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迅速捂住白榆的右耳,将她完全保护起来。似乎比起自己被雷声吓到,他更担心白榆的耳膜会受到伤害。
白榆显然被拓扑的这个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了看拓扑,只见他一脸专注地盯着暴雨,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特别。
白榆的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拓扑的这个举动。于是,她轻轻地转过头,继续抬头看着越来越猛烈的暴雨,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拓扑突然转过头,他的脸稍稍往白榆的方向靠近了一下,坏笑着说道:“白榆,你的睫毛还挺长。”
白榆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马上不服输的扭过头冲向拓扑的脸,看了看他的睫毛,反击道:“呦,你的睫毛还挺翘。”
心想:哪来的毛头小子,竟敢调戏我,还想对我评头论足,想什么呢!
此时,拓扑己经把头转了回来,并坏坏的笑了起来。
“我这么狼狈的样子都让你看见了,你是不是得安慰我一下。”拓扑又是坏坏的对白榆说。
白榆皱着眉毛不解地说:“什么安慰?怎么安慰?”
拓扑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说:“你可以亲我一下。”
“有病吧你。”白榆瞪着她那两只卡姿兰大眼睛,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不耐烦的对拓扑喊道。
拓扑看到白榆这么强烈的反应,连忙说道:“行行行,不逗你了。”拓扑一边用宠溺的眼神看着白榆,一边呵呵地笑着。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雨慢慢变小了。
白榆此时站了起来,拿起刚刚放在旁边的蓑衣斗笠,对着拓扑说:“雨己经小了,我要走了。”
她刚刚迈出两步,拓扑便开口问道:“你知道这个仪象台是什么时候坏的吗?”
白榆转了转眼球,眨眨眼,想了一下,转过头对拓扑说:“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投壶比赛的前一天。”
拓扑的脑子忽然“嗡”的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
此时,白榆己经走远了。
拓扑仔细回想了一下,投壶比赛的前一天,刚好是自己穿越来到更宇之地的那一天,那么,这件事与仪象台的停转,是巧合,还是有什么联系?
拓扑越想越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还未等雨完全停下来,他就立刻朝藏书阁跑去。
到了藏书阁,拓扑查阅了很多关于天象的相关记载,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他在一本古老的典籍中发现了一段关于天象的记载,上面提到,当天象在某一时刻突然发生异常改变时,那么这种天象紊乱现象,就会影响到天象观测仪器,而仪象台作为观测天象的工具,会首当其冲受到影响。
拓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之前的一切不解,现在都己烟消云散了。
按照拓扑的推断,更宇之地的轨迹己经从他穿越的那一天被改变了。
当拓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己经不知不觉来到了仪象台这里。
此时己是傍晚,这次,他并不像以前那样一门心思地去钻研仪象台,而是傻傻地站在草地上,抬起头,望着漫天的星辰。心里不由得想象着:七年后,若你成为了空中璀璨的星星,仪象台必定会在那个时候开始恢复运转。一切都将变成它该成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