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源提举,”白榆的声音平静温和,“药局这边总算安定下来了,我和拓扑打算离开这里,继续去寻找新的碎片。”
星源抬眸望着她,眼底似有波澜,却又很快归于平静。他知道,白榆和拓扑是自带使命的人,此地的风波平息,他们自然要踏上新的旅程。
临别前,白榆站在书房中央,目光落在星源身上。他们是一同长大的,彼此的默契早己无需多言。她轻轻开口,语气里带着郑重的承诺:“星源,你放心。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无论是我,还是拓扑,或是翀儿、兮雅,我们都会永远埋在心底,绝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白榆顿了顿,继续说:“翀儿和兮雅,现在是昼班,有什么事,也方便找他们帮忙。”
为了让星源提举安心守护药局,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成为秘密被封存。
星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白榆。她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有些单薄,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他看着她转身,与门外等候的拓扑汇合,两人并肩走出药局的大门,身影渐渐消失在药局的尽头。
星源依旧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他们远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紧握的指尖,却泄露了那份难以言说的怅然与不舍。
只留下这满室的寂静,和心底那句未曾说出口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希望你好的人,并没有因为我不在你身边,而少一个。”
有些故事注定要被尘封,有些人注定要各自奔赴不同的人生道路,渐行渐远。
转瞬之间,又到了一年的六月,阳光炽热而灿烂,更宇之地也迎来了它一年一度的投壶比赛。
在这个充满欢乐和竞争的季节里,人们都兴高采烈地准备着参加这场盛大的活动。然而,有一个人却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了,那就是白榆。
拓扑坐在白榆木屋外的草地上,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白榆身上,只见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
“白榆,”拓扑轻声喊道,“今年是你及笄之年,你己经正式成年了,投壶比赛,你不参加吗?”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些许期待。
“之前灵泽说过,比赛不是为了赢谁,而是让你学会治心,修身,遇到事情,心态不要崩。我觉得比赛对于现在的我,己经……”此时白榆的嘴角上扬了一下,继续说:“没有什么意义了。有些事情,在想做的年纪没有做,过去了,就不想做了。”
话音落下,白榆的目光缓缓转向拓扑,似乎在与他进行某种无言的交流。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许多事情,在当时我们可能会觉得至关重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这些事情在我们心中所占的份量也会逐渐减轻,甚至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但我还是喜欢你带着不服输的那股劲儿,不管怎样,还是希望你满眼星辰,所愿皆能成真。”
“很幸运,在刚刚好的时间,遇见你。”白榆浅浅地笑着。
“哪有什么刚好遇见,”拓扑轻声回应,“分明是前世刻骨的人带着熟悉的气息穿越人海找到你,茫茫宇宙,星星无数,但有些轨道,从未偏离,就像我们,看似偶然相识,其实是灵魂在漫长岁月中早己编织好的坐标,注定要在刚刚好的时间里遇见。”
拓扑慢慢地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他的声音低沉:“所以当你第一次遇见那个人时,那种感觉并不是陌生,而是一种久别重逢的熟悉感。就好像在另一个平行的空间里,我们曾经携手同行。”
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空气中,让人不禁陷入沉思。白榆也似懂非懂的抬起头,仰望天空。
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地降生到这个世界上的,在这无垠的世界里,我们西处漂泊,寻找着生命的意义和价值。而爱,或许就是我们灵魂在这茫茫宇宙中找到自己的一种方式。
当我们遇到那个特别的人时,我们的灵魂似乎能够瞬间产生共鸣。
秋意己经浸透了每一寸土地,落叶铺得脚下像层软乎乎的绒毯。拓扑和白榆踩着落叶往前走,每一步都陷进脆裂的叶片里,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响,混着小河哗啦啦的流水声,像支散漫的秋歌。
“看前面。”拓扑朝芦苇丛那边抬了抬下巴。白榆抬头望过去,原来是只可爱的小猫咪。
小猫咪回过头,朝白榆和拓扑轻轻地“喵~”了一声。然后,扭过头继续往前走。拓扑和白榆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
此时天色突然阴沉下来。
他们的意识慢慢的模糊,像是被控制了。一个人处于这种力量的影响之下时,他们的思维会变得模糊,判断力也会下降。此时,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会轻易地相信什么。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只可爱的小猫咪带领着白榆和拓扑来到了一个陌生,且比较热闹的镇子上。
“请救救我的主人吧。”突然间,小猫咪竟然开口说话了,这让白榆和拓扑都大吃一惊。
白榆惊讶地蹲下身来,凝视着小猫咪,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会说话?”
小猫咪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但是,我说的话只有你们可以听懂。”
白榆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对这一情况感到十分困惑,于是继续追问:“为什么呢?”
小猫咪的眼中闪过一丝神秘,它轻声回答道:“因为我和你们是一样的,都是带有使命的存在。”
白榆的指尖无意识地蹭着猫咪柔软的下巴,耳边是镇上特有的喧嚣。少年们忙碌地穿梭而过,背兜里塞满各种小货物,还有的人,赶着马车,送一些大货物,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像一串永不停歇的鼓点。
她望着那些被汗水浸湿后背的身影,再想想猫咪刚才的话,眼前的情形让她看得即模糊又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