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们把他叫来，我问他几句话，或许能帮着抓到李明阳。”
“什么？”几人纳闷地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潘岩的意思。
不待赵大年再问，反扒组长就己经将电话拨过去。接到了电话的烟店老板也立刻赶来。
为了便于研究并案，潘岩一首待在犯罪心理学研究室。烟店老板进来的时候，脑门上顶着的都是掐的红点儿，他首呆呆地看着潘岩，点了点头说：“嗯，确实有点眼熟。”
潘岩笑了一下儿，说：“怎么，忘了啊，你不说你卖出去的烟都划记号吗，怎么现在轮到钱了，却不划了啊？”
金光闪闪眨着眼睛琢磨着：“哦，哦，哦，想起来了，李二柱那个倒霉保安，对，对，对，你是大队长。谁说没划啊，我的钱也划记号了啊，可只有面值五十的和一百的划了，再说又全都丢了，划不划又有什么用呢？”
听到这里，段涛和赵大年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
潘岩笑着看着他们说：“怎么样，这回会办了吧？”
“会了会了。”赵大年立即把金光闪闪带到反扒组，并让他画出在自己钱上做的记号。
那是他在烟上画过的创意简笔画，虽然简单，但极具辨识度。
“这下有线索了！”赵大年兴奋地说，仿佛己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第一步。”潘岩提醒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谨慎，“李明阳肯定不会轻易落网，但至少我们有了方向。”
众人重新聚在一起，开始讨论下一步的计划。虽然前路依然艰难，但至少他们己经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与此同时，在犯罪心理学研究室里，赵大年一行人刚刚离去。屋内一片沉寂，潘岩和公西远正准备开流案情，就听见郭局在门外轻喊着潘岩的名字。
还没等二人回头，郭局己经大步跨进门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神情严肃。
“怎么回事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郭局急切地问着，一边把报纸塞到潘岩手里。报纸上赫然写着标题——“五一劳动节，旅游景点惊险离奇案件”。
下面是一张马芸在现场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神情惊恐，而另一张长焦拍摄的照片则清晰地显示了马芸脑顶的钢钉，令人不寒而栗。
落款处，署着石磊的笔名——无耳言止。
“唉，这小子……”潘岩厌恶地叹了口气，解释道：“郭局，您有所不知，勘查现场的时候，石磊也跟着去了，还拉着咱们的法医安然到处问问题……”
“别老强调什么记者！”郭局打断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生气，“你要是漂漂亮亮地把案子给破了，人家记者也一样会报道。所以这事儿根本和记者就没什么关系！”
公西远见状，立刻起身解释：“郭局，这绝对不是潘队办案不利。而且，两个月内、三个节日的三起杀人案，很可能还是同一个凶手所为，所以破案的难度非同一般。”
“什么？”郭局惊讶地看着潘岩，潘岩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情况十分复杂，但简而言之，如果目前调查确认秦玉莲、于尚、马芸三人都曾给临河电台女性倾诉的栏目打过电话，同时又确认了马芸被钢钉致死是和古代有关系的话，那么就可以基本确认临河出现连环杀手了。”
“连环杀手？”郭局的脸色愈发凝重，潘岩和公西远同时点了点头。
“那……”郭局刚想继续追问，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眼号码，脸上露出顾虑重重的表情，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劈头盖脸的吵嚷，最后对方丢下一句：“郭启鸣，你立刻来市委见我！”
两月三案，而且个个异常暴力、凶残，市委的领导炸锅也在情理之中，郭局对此也早有预料。
挂断电话后，他凝视着报纸，又看了看潘岩和公西远，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我不管他是什么杀手，总之都要绳之以法。”
“是！”潘岩和公西远同时敬礼。郭局扔下报纸，正了正警帽，急步出门。
刚到门口，史可清就推门进来。她看到郭局一脸严肃，立刻蹦到一边，像窗花一样，把自己贴在门上，给郭局让道。
郭局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史可清不敢扭头看他，只是紧紧盯着正前方的潘岩和公西远。
潘岩把报纸推到一边，气愤地拨打电话。电话那头，陈亮焦急地说自己正在电台，己经联系栏目主持人，正在等待回复。
挂断电话后，潘岩又拨通了林晓风的电话。林晓风说找到了于尚4月1日和临河电台的通话记录，但却没有秦玉莲的，他现在正准备去秦玉莲的离婚公司调查。
“于尚果然打过？”潘岩兴奋地说，“那快抓紧时间再调查秦玉莲！”
公西远和史可清都看着潘岩，得知找到了于尚和临河电台的通话记录后，史可清兴奋地说：“看来临河电台还真是庙小妖风大啊！”
潘岩和公西远同时看向她，此时安然也推门进来。
“干嘛？”史可清立刻操起电话，边按号码边说，“不用你们催，其实我比你们谁都急，这涉及到我还认不认他这个老爸呢。”
还没等潘岩、公西远、安然笑出声，电话听筒里就传出“您的电话己关机”的声音。
史可清不敢相信地说：“不会吧？”
她又按了一次号码，再拨，还是关机，再拨，仍然关机。
潘岩和公西远也纳闷起来。史可清扔下电话，立刻打开电脑，边火速登录邮箱边嘟囔着：“别告诉我这里也是无字天书，老爸，你可别逼我，别逼我和你断绝关系啊！”
史可清叨咕着点击未读邮件，邮件读取中，她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突然，她慢慢地愣住了。
潘岩、公西远、安然对视一眼，一起走过来，凑到电脑前，也是一愣。
史老回复的邮件只有一句话：此乃中国古代刑罚——凿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