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潘岩、公西远这两位行事如风的刑警火速赶往城南旅游景点的同时,林晓风、陈亮、史可清、安然西人也相继接到了出警通知,毫不犹豫地朝着现场疾驰而去。
彼时,安然正窝在家里柔软的沙发上,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言情剧里甜蜜的恋爱桥段,心底泛起丝丝羡慕。
而一旁母亲的唠叨声却不断在耳边响起,催婚的话语如潮水般涌来,安然只得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说老妈别再着急,她内心对于恋爱结婚,其实并没有那么迫切。
接到电话后,安然立刻切换到专业模式,她深知现场勘查箱的重要性,没有丝毫耽搁,先返回警局取了勘查箱,随后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为了节省时间,她果断选择抄近路赶去现场。
抄近路虽能缩短行程,但糟糕的路况却是必须要克服的难题。
出租车行驶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一路 “颠沛流离”,剧烈的颠簸让车内的物品都跟着上下跳动。
当车子终于拐上通往现场的羊肠土路时,出租车司机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眉头紧皱,拼命地摇着脑袋,态度坚决地说道:“不行不行,加钱也不行!你瞅瞅这路,轿车根本过不去!再说我这车刚大修完,可不能因为你这点钱再折腾坏了,我可不想又进修理厂!”
说着,司机一脚踩下刹车,快速打出车票,任凭安然如何劝说,死活就是不肯往前开了。
无奈之下,安然只能满脸无奈地悻悻下车,她用力拎起沉重的现场勘查箱,深吸一口气,毅然徒步穿小路朝着现场走去。
就在安然在小路上艰难前行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尖利刺耳的刹车声。
安然心中一喜,下意识地想着:司机终于良心发现了,太好了!
她满心期待地兴奋回头,却发现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刚才乘坐的出租车,而是记者石磊那辆白色的捷达。
安然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此时,车里的石磊探出头来,一只手捂着正在通话的电话,脸上堆满笑容。
“法医老师您好啊!还记得我吗?我和潘队他们可都是老相识啊!”
安然轻轻点点头,嘴角扯出一抹有些无奈的微笑,说道:“不是记得,是想忘也忘不了啊!你怎么会在这儿?”
“嘿嘿……” 石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同时猛地一挥手,热情地招呼道:“上车,我带你过去!”
“什么?”
安然又是一愣,眼神中满是疑惑,“刚才出租车师傅说了,轿车都过不去,怎么,你这车…… 就过得去吗?”
安然上下打量着石磊,又看了看那辆像瘦弱蚂蚱般的捷达车,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唉呀,放心吧我的法医大人!有人架不了的桥,但没我走不了的路,你就瞧好吧!”
石磊自信满满地说着,脚下猛地一踩油门,捷达车三颠西抖地朝着安然靠近了一些。
“你真能过去?你有这本事?”
安然依旧满脸怀疑。
“嘿嘿,拼命三郎是假的,可为了跑新闻,我这车做了改装可是真的!您就坐稳了,保证把您安全送到!”
说着,石磊伸手推开车门。安然迟疑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微笑着上了车。
车子刚一启动,石磊就对着手里的手机急切地说道:“好了好了不聊了,晚上给你提供线索的报酬肯定不会少!现在我接上了一位大人物,马上和她进现场了,对,对,对,没时间罗唆了!唉呀行行行…… 只要我有新闻,你就有肉有酒有钱花!什么,女人?有钱了你可以自己去找啊,笨蛋…… 唉,不好……”
石磊话还没说完,汽车突然陷入单边桥路况,车身猛地斜起老高,差点侧翻。
石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立刻把电话丢到一旁,双手紧握方向盘,双脚不停地在刹车和油门之间切换,全神贯注地驾驶起来。
看着手忙脚乱、忙活的像陀螺一样的石磊,安然不禁摇头一笑,眼中既有对石磊的无奈,也有一丝佩服。
果然,在石磊一通儿咬牙切齿、挤眉弄眼,使出浑身解数的操作下,捷达马达发出阵阵咆哮,连咳嗽带喘地化险为夷了。
随着石磊又是猛地一给油,车后尾气与灰尘瞬间冲天而起,车子再次颠簸着起步,像小脚儿老太太走石子路一样,趔趄着,蹒跚着向现场的方向跌撞而去。
与此同时,在旅游景点的女尸现场,潘岩、公西远己经赶到。
远远望去,辖区派出所拉的警戒带以中间的一棵千年古树为圆心,将散落、议论着的游客们隔离在外,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似的大圆。
圆心处的古树下,粗壮的树干遮挡着一个人形的东西,若隐若现地静止在那里,潘岩心中笃定,那应该就是尸体。
想到这儿,潘岩加快脚步,迅速来到近前,他眼神坚定,麻利地亮出证件,随后凭借着多年办案练就的灵活身手,三扒拉两挡地穿过人群,穿越警戒带,与公西远进入到了现场外围。
此时,负责警戒的派出所所长急忙迎了过来,神情严肃地汇报说:“是旅游团的导游报的案。”
同时伸手一指。潘岩、公西远扭头一看,边上一个挎着随身麦克、腰里插着小旗儿的男青年正弯着腰不停地呕吐,脸色惨白,显然是被现场的情况吓坏了。
“尸体呢,动了吗?”
潘岩语气沉稳而急切地问道。
“在树后面,一动没动。” 所长回答道。
“走,过去看看。”
潘岩果断地说道,与公西远一起绕向树后。
当他们看到尸体的第一眼,两人不禁同时一愣,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数步之遥的女尸,竟然像标本一样,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死人怎么还能这么规矩地跪着呢?这个奇怪的现象让他们满心疑惑。
带着不解,潘岩、公西远又走近了两步,这才看清,原来女尸是被绳子绑靠在树干上的。
用绳子绑住,显然是为了让女尸保持着跪立的姿势,可凶手为什么又非要让她跪着呢?这个疑问在两人心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