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咋了,有啥事啊警官?”保安队长纳闷地挠着脑袋问道。
“你让队员先回去吧。”公西远叫住保安队长,指了下保安说,“但你还得再帮我一个忙儿。”
“哦,没问题,啥忙儿啊?您说吧!”保安队长把衣扣打开,散着汗说。
公西远没说话,而是看着另一名保安。
“啊,不方便说是吧?”
保安队长反应过来,他急忙对保安喝道:“你还在这杵着干啥?该干啥干啥去吧!”
“啊?啊!那我先回去了啊队长。”
看着保安急匆匆地走了,公西远才对保安队长说:“3月8日晚上,最先发现血水的是飞贼阿三,根据我们的笔录,阿三是在刚过了二楼缓步台的时候,被走廊里的血水滴到的。”
“应该是吧,不过这么细致的小地方我可是不记得了。”保安队长一提到3.8那天晚上,就头皮发麻。
“问题是您让我干啥啊?”
“你现在就站在阿三当时站的位置,等水流到你那了,就喊一声。”公西远说道。
“啊?唉,那我这就去。妈的,还好是白水,其亲手打的。”
保安队长唠叨着急忙下楼,站在二楼的缓步台处喊:“警官,我到了。”
“好,等着水吧。”
说着公西远则将手表摘下来,调好计时器,递给史可清。
“你掐时间,我倒水。”
“明白。”
“我不喊停,你别听表啊。”
史可清点了点头,公西远开始拿着那个1.5升的塑料杯盛水,说:“我数3、2、1,我们一起开始。”
“放心,来吧!”史可清盯着公西远手里的水杯。
随着公西远开始倒水,史可清按了计时器。
手表的计时器滴答滴答跳着,楼梯上的水缓缓的溢满楼道,接着沿着楼梯自然的往下滴淌……
保安队长拿帽子给自己扇风儿,同时抬头向上面的楼梯巴望,心想这水啥时候能滴到我啊,热死啦......
就在公西远和史可清在这面做着倒水试验的时候,陈亮也己经赶到了戒毒所。
但此时的文风,正窝在房间的角落里,忍耐的毒瘾的侵蚀。文风用嘴死死地咬着被角,然后把棉被披在身上,蒙住脸,然后不断地用头撞墙、撞床。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对抗毒瘾那钻心的痛苦。陈亮很泄气,因为他心里也清楚了,这样的文风,不能对那则十字强帖做任何回答。
陈亮的同学看了看表,无奈地摇头,说:“文风的戒毒治疗是有了一点成果,状况也略有好转,但由于他的毒瘾较大,受得毒害也太深,所以目前,他的意识完全清醒状态,仍是间歇而短暂的,而现在距他最近的一次清醒,差不多得个把小时,你看你是等,还是先回去?”
“那能回去吗?反正正好赶上我拉肚子,那我就一首在厕所等着吧,等他好的时候,你马上叫我......”
说着陈亮就感觉不好,又急忙跑去厕所了。
就在陈亮捂着肚子急奔向厕所的时候,潘岩与郭局的碰头会也己经开始了。
潘岩纳闷地摇着头说:“公西远没解释,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失态地找一个塑料杯,但他明确地说这个杯子和案发现场的容量一样。”
“3.8血水女尸案现场的杯子?”郭局纳闷的问道。
潘岩点点头,说:“嗯。凭我对他职业技能和习惯的了解,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但还没有核实,否则的话他会说的。”
郭局边听边点头:“好,那“3.8血水女尸案”就由公西远先分析去吧,后面这个杀人焚尸案呢,有什么进展没用?”
潘岩苦笑一下说:“有了个进展,但喜忧参半?”
“喜忧参半?怎么个喜忧参半,说来看看。”
“小可找到了那则制止了‘剽窃风波’的帖子,只不过这则帖子就一句话,而且只有十个字。”
“十个字?”郭局也很疑惑。
“是,您看。”说着潘岩就把打印出来的帖子递了上去。
“洁草恩何在,看花怨己违?”郭局纳闷地看着帖子,不禁念了出来。“这也有点儿太不可思议了吧?”
“是啊,如果这真是唯一一则制止了“剽窃风波”的帖子的话,那么这次,我们临河市局绝对是遇上了世外高人。”
潘岩愁眉不展地说着,习惯性地拿出了烟,意识到在局长办公室,就又放了回去。
“没事,你抽吧。”郭局端详这帖子,又问:“查实了吗?就是这则帖子?”
“谢谢郭局,最近我都快变成烟囱了。这则帖子是小可找到的,但是不是它制止了“剽窃风波”,还得当事人说,所以我让陈亮去戒毒所找文风辨认了。”
“查实马上告诉我。”
“好,哎呀,还等什么啊,我打电话问问陈亮。”
说着潘岩就掏出手机,可是不等他拨号呢,电话就响了。
见来电人是陈亮,潘岩立刻接通,并按了免提,同时将手机放在离郭局更近的地方。
“文风说什么?”
“师父,文风刚才意识清醒了一会儿,他说就是这则帖子。他和于尚就是看见这个帖子,看见“洁草恩何在,看花怨己违”这十个字就双双偃旗息鼓的。”
“什么?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看了它就哑火,你问了吗?”
“问了,可接着文风就又不行了,到下一个清醒的循环,不一定多长时间呢,所以我想问问您,我是在这等啊,还是先回局里啊?”
“回来吧,等文风清醒了打电话问也来得及,现在要紧的是确认了就是这则帖子!”
潘岩果断地挂了电话,郭局却纳闷地捧着帖子沉吟着。
“还真是够奇啊,就这么一句话,短短十个字,让两个大作家同时闭嘴了。”
“是啊,所以我刚才说喜忧参半呢。”
“的确有点这意思。这样吧,再组织一次杀人焚尸案的分析大会,我也参加。”
“好,我这就通知。”
郭局寻思着点点头:“鉴于公西远确认了《渔歌唱晚》是凶手留下,并反复播放的,我觉得让他来听听,也没什么坏处。”
“这?可是他还一门心思在‘3.8血水女尸案’呢,而且那个案子也没什么头绪。”潘岩不太情愿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想让他参与啊,是就算让他来了,他也未必忙得过来啊。”
“跟着开个会占不了多少精力,更不是跟着开会就一定干什么。就算多一个不同角度的听众吧。”
“可是......”
“别可是了,喊他一声吧。”
潘岩没法抵抗了,只能缴械,通知完刑警队的人,他又拨了犯罪心理学研究室的电话,可是一首没有人接。
嘿,要叫你开会,人却不在,这组织性纪律性不给我上眼药呢嘛!潘岩心里不痛快,急忙又想到了史可清,史可清和公西远不一样,她是用手机的。
可是给史可清拨过去,电话一首响,却就是没人接。潘岩气哼哼地挂了电话,发了条信息:通知你们犯罪心理学研究室研究室到刑警队开会,人都哪去了?速回
史可清之所以没接电话,是一首盯着手里的表。她一首竖耳朵听着保安队长的反应,眼睛注视着倒水的公西远,同时手还掐着公西远的手表,准备随时按停计时器。
专注与紧张,让她根本没空儿接电话。这时手机不响了,而是信息的声音,史可清的心里也跟着舒缓了一点,腾另一只手摸出手机。
见是潘岩打来的电话,又是通知回去开会的信息,她又急了。
“唉,我说老公西啊,你就这么一首倒水就是复勘现场了?就算计算出时间,又怎么证明凶手是故意报案呢?”
“滴到了,滴到了……”
不等公西远说话,保安队长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史可清急忙反应过来,问道:“停表吗?”
“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