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海面色骤变。
一旁的兄妹俩有些幸灾乐祸。
“姐姐你不愿意给爹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给了又偷回去?想要好名声,还这般小气,爹真是白疼你了。”
“就是,你怎么回事儿?不想给别装大方,害得父亲白高兴一场。不愧是乡野回来的,当真小家子气!”
贺奇胜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贺鸣海也失望的看向她。
“你怎么回事儿?南初,我这些天这般疼你,难道你感受不到?还是你平时对我的恭敬都是装的?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对,爹对你很失望。”
贺鸣海没想到贺南初会来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一招儿,一时间面色难看至极。
对贺南初也是十分失望。
原本以为这是个可以托付的,不成想竟这般小气。
如何能带领贺家走上坦途?
“父亲觉得是我小气?父亲还未看过这茶具是否是父亲那套,便定了女儿的罪了吗?”
贺南初说着,红了眼眶,一副对贺鸣海失望至极的模样。
“难道父亲也跟母亲一般不喜欢女儿平日里对女儿的那好,都是假的?”
一句话,让贺鸣海瞬间变了脸色。
他急忙让鱼管家将茶具拿过来,细细端详,发现根本不是自己的那套茶具,一时间有些尴尬。
“呵呵,女儿,父亲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我自然知道你是向着我的,听话,别哭了。”
兄妹俩不解贺鸣海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一时间诧异不已。
“父亲,这真相摆在眼前,您怎么还要偏袒这个贱人?!”
“是啊爹爹,姐姐做错了事儿,就该受到惩罚”贺悠蓉也跟着附和。
贺鸣海不约拍桌:“混账东西,我还没老糊涂,这不是我的那套茶具。”
“怎么会?这不就是之前贺南初送您的那套吗?”贺奇胜蹙眉:“父亲,我们都见过,您身为一家之主,怎么能为了贺南初骗人呢?”
“是啊父亲,您说过了,咱们一家人犯错都会一视同仁,怎么到了姐姐这儿,一切便不同了?”贺悠蓉不服,心里对贺南初的怨恨又添了几分。
这个贱人凭什么有父亲如此偏爱?她也配?
“父亲,哥哥跟二妹妹如此笃定,想必这件事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爹爹还是仔细查问一番,女儿不想日日受人诬陷”
贺南初哭丧着脸,眼底满是落寞,顿了顿又道“想必哥哥与二妹妹是不满母亲给我治脸的钱,若是三哥与二妹妹不允,这钱我便拿出来,只要三哥与二妹妹别再针对我”
贺鸣海闻言顿时不悦“胡说什么?那是你母亲心甘情愿给你的,你好好拿着,日后莫要说这些浑话!”
“还有你们,为何一口咬定这杯子就在南初这里?”
贺齐胜“父亲,摆在面前的难道不是证据?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贺悠蓉:“是啊父亲,这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不是我们不相信姐姐,实在是姐姐院里确实搜出了赃物啊!父亲,我们都看着呢,您总不能公然偏袒姐姐吧?”
自贺南初回来,她跟贺奇胜一犯错便被惩罚绝不姑息,怎么到了贺南初这儿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公然偏袒?你们看这杯子是我那套?”贺鸣海看见两人的反应已然心知肚明。
却依旧想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能不追究,便不追究了。
省得家宅不宁。
贺奇胜接过杯子,虽然察觉到了不对,却笃定道:“父亲,这就是您的杯子,错不了。”
“这套茶具我并没有让你观赏过,你怎么确定这是我的那套。”贺鸣海盯着贺奇胜,目光带着些许失望。
贺奇胜后知后觉,看向贺鸣海的眸中闪过心虚:“呵呵,之前无意中瞥过父亲您的杯子一眼,许是我看错了。”
这话说得极其不自信,贺鸣海拍桌而起:“混账东西!是不是你把杯子偷走陷害你妹妹?!”
“父亲,您怎么能这般想我呢?我怎会做这种事儿?”贺奇胜狡辩。
贺悠蓉急忙开口:“是啊爹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哥哥肯定不会做这种事儿的。”
贺鸣海不理会,吩咐一旁的鱼管家:“去,继续查!”
“是,老爷!”鱼管家应声,带着人转身离开。
空气瞬间陷入沉寂,贺鸣海看向贺南初,目光柔和了几分:“南初,你先坐。”
贺南初听话坐下,倒也没揪着不放。
贺鸣海很满意自家女儿的懂事,看向她的目光又慈祥了些。
不多时,鱼管家带着小厮再次迎了上来。
“老爷,这次又找到了,不过是在二小姐的院子里找到的”鱼管家声音更弱了。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牵扯的都是府中重要人物?
“爹爹,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偷爹爹的东西?一定是有人诬陷我啊爹爹!”贺悠蓉慌忙跪下,脸上满是无措。
这怎么可能?
贺奇胜明明跟她说过这东西是要放到贺南初院子里,怎么会放到她这儿?
难不成这个蠢货又放错了?
想到这个可能,贺悠蓉恨不得锤死贺奇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每次计划没一次成功的,反倒倒霉的都是自己。
简直蠢到天边了。
贺奇胜也反应过来,急忙道:“是啊父亲,蓉儿怎么可能偷拿父亲的东西?这根本不可能啊父亲!一定是有人陷害!”
贺南初在一旁苦笑一声:“方才我院子里搜出东西三哥便不分青红皂白要定我的罪,如今搜出东西之人成了二妹妹,三哥便如此笃定的帮二妹妹求情,区别对待当真是令人伤心。”
“你如何能跟蓉儿相提并论?”贺奇胜反驳。
“住嘴!”贺鸣海不悦:“这也是你妹妹,是你亲生的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连亲疏远近都分不清?”
“爹爹?”贺悠蓉小脸儿瞬间白了,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贺鸣海后知后觉察觉自己说错了,急忙纠正:“爹爹一时口不择言,你跟南初自然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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