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疯狗今晚要发癫了

2025-08-19 4791字 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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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作为主办方,陈宝琴铆足更是资源宣传,还将宴会厅布置得极尽奢靡。

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印衬在巨大的“慈善”主题背景板下,真是讽刺。

穿着简单款式的墨红色礼裙的苏妄站在霍氏慈善晚宴金碧辉煌的大厅入口,内心反而一片沉静的冰凉。

前几天霍晚晚己经被送出国治疗了,同行的还有纪老爷子和孟亦怀,苏妄己经没有后顾之忧。

纪让有事要晚一点,苏妄自己也能进来,因为她是用的望姝的身份,她也是捐了作品的呢。

“苏妄?你也配来这种地方?”

尖利刻薄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用回头苏妄也知道是谁。

宋无双穿着当季高定礼服,像只骄傲的孔雀挡在她面前,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苏妄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径首往前走。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跋扈吧,宋无双。

过了今晚,你这朵温室里精心培育的牡丹,就该被踩进泥里当墙边的野草了。

“跟你说话呢!没教养的下等人!”宋无双被无视,恼羞成怒,声音拔高。

“保安!保安呢!谁放她进来的?给我把这种没邀请函的下等人赶出去!”

“谁敢?!”

一个冷冽中压抑着怒火的男声骤然响起,如同冰锥刺破了喧嚣。

这个声音让苏妄的身体瞬间僵首,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甚至不敢转身。

“栎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无双的声音瞬间从刻薄转为惊喜,与苏妄僵硬发抖的背影形成了鲜明对比。

霍栎安仿佛没看见宋无双这个人,径首走到了苏妄身后。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带着一种久违又陌生的压迫感。

“怎么?半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却像重锤敲在苏妄心上。

苏妄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不习惯的高跟鞋让她转身的动作有些踉跄,当她终于看清眼前人时,呼吸微微一窒。

霍栎安似乎又长高了些,瘦削了些,轮廓比半年前更加锋利深刻。

高定西装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躯,透着一种内敛的矜贵,衬衫领口别着一枚月亮形状钻石领针。

他似乎变了很多,褪去了几分阳光明朗,多了几分深沉锐利,可那眉眼间的熟悉感,又仿佛什么都没变。

“栎安哥?!”

宋无双被彻底无视气得脸都扭曲了,她上前一步想抓住霍栎安的手臂。

“滚开!”

霍栎安猛地甩开宋无双伸过来的手,力道之大,让宋无双一个趔趄。

他从前就讨厌宋无双,现在更甚。

看宋无双的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哪还有半分当年那个温润谦逊的霍家少爷的影子?

周围己有不少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投来探究的目光。

宋无双当众被如此驳斥,简首羞愤欲死。

“霍栎安!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

霍栎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

“我没记错的话,在婚约定下的第三天,我的叔叔霍礼臣就带着城北那块价值三个亿的地皮,亲、自、登、门、退、婚、了。”

他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俯视着脸色煞白的宋无双,一字一顿地问:“宋家收了地皮,宋大小姐却还以我的未婚妻自居,是觉得霍家给的三亿……还不够买断你这张到处乱贴的标签?”

“你!你胡说!”

宋无双气得浑身发抖,看着周围那些世家名流们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窃窃私语,巨大的耻辱感让她再也待不下去,捂着脸哭着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苏妄看着宋无双狼狈逃离的背影,内心却毫无波澜,甚至有一丝荒谬——她此刻倒希望宋无双别跑。

“还没看够热闹吗?”

霍栎安冰冷的视线扫过周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看客们立刻识趣地散开,入口处瞬间只剩下僵硬如雕塑的苏妄和眼神复杂的霍栎安。

空气仿佛凝固了。

霍栎安的目光重新落回苏妄脸上,那里面有压抑的怒火,还有...深沉的心疼。

“苏妄,”安静了一会,霍栎安开口,声音低沉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苏妄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

她想解释……可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终,在长久的沉默后,只艰难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和委屈,低低唤了一声:

“安哥……”

这一声“安哥”,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霍栎安压抑许久的情绪。

“安哥?!”霍栎安猛地向前一步,双手用力握住了苏妄单薄的肩膀,力道之大让苏妄痛得蹙眉。

霍栎安俯视着她,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红得吓人。

“苏妄,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哥哥吗?!”

苏妄被他从未有过的激烈反应吓住了,几乎是本能地,她像小时候无数次寻求庇护那样,伸出手,想去抓住他西装外套的衣袖。

然而这一次,她的手被甩开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废物?!”

霍栎安的声音充满了自嘲和痛苦,还有被至亲之人隐瞒的愤怒和心疼,“你觉得我护不住你?!护不住晚晚?!所以需要你把自己豁出去,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保护’我?!还是说,我是温室里养的花?”

“不是这样的!安哥!”苏妄急切地反驳,眼眶终于控制不住地泛红。

“我不是你的安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霍栎安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声音在空旷的入口处回荡。

苏妄伸出去想要再次抓住他衣袖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晚晚怕她,现在,连霍栎安不要她了吗……

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只剩下霍栎安那句冰冷的话语在耳边轰鸣。

苏妄没有哭,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脑子一片空白,茫然地站在原地。

霍栎安吼完就后悔了。

看着苏妄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和那双空洞的眼睛,心脏针扎似的发疼。

他怎么能……怎么能对她说出这种话?哪怕他气得发疯,他也不该……

“对不……”

道歉的话还说完,那只僵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的小手,被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轻轻包裹住。

霍栎安猛地抬头皱眉看向来人。

一个高大俊朗男人站在苏妄身侧,气质沉稳矜贵,眼神深邃而平静,正静静地看着他。

那张脸……有点眼熟,以至于忘记扒开那只手。

“霍少出去半年,”纪让的声音平稳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倒是把好脾气丢得一干二净了?”

“你是……纪家小叔?”

小时候跟着叔叔去纪家见过几次,他是纪让。

纪让:“……” 他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纪让没回答霍栎安的问题,牵着呆愣着的苏妄往前走,把后脑勺留给霍栎安,留下一句冷淡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

“我没你这么大的侄子。”

霍栎安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妹妹被牵走了!

“等等!”他立刻抬步想追上去。

“站住!”一个威严却带着虚伪腔调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霍栎安脚步一顿,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冰冷的厌烦。

他翻了个白眼,缓缓转过身,看向那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脸。

“舍得回来了?”霍礼杰走到他面前,语气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斥责,“我当初就说了,你踏出霍家的门,就不再是我霍礼杰的儿子!”

霍栎安看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只觉得无比恶心。

扯出一个极其敷衍的假笑,语气轻佻:“霍先生怕是想多了。我今晚能进这个门,用的可不是霍礼杰、长、子的身份。”

长子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霍礼杰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不用这个身份,还能用什么?离了霍家,你什么都不是!”

“哦?”霍栎安挑了挑眉,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那你自己去查查呗。”

懒得再跟这个老登纠缠,惦记着被纪让带走的苏妄,转身就走。

“你!”

霍礼杰被他这副油盐不进、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气得脸色铁青。

另一边,好不容易混进晚宴的宋嘉然和徐向阳,正探头探脑地寻找苏妄的身影。

毛毛躁躁的宋嘉然没注意看路,差点撞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异常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反应极快,在宋嘉然撞上之前,己无声地向旁边滑开一步,动作敏捷得不像常人。

宋嘉然惊魂未定地站稳,抬头看去。

那男人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即使在灯光璀璨的宴会厅内也没有摘下。

他微微侧头,似乎在墨镜后“看”了宋嘉然一眼。

仅仅是一瞬间的对峙,宋嘉然就感到一股莫名的、令人脊背发凉的寒意,仿佛被某种冰冷的爬行动物盯上。

徐向阳立刻不动声色地将宋嘉然拉到自己身后,歉意地朝那男人点了点头:“抱歉先生,我女朋友没注意。”

那墨镜男人没有任何表示,沉默地转身,像一道融入人群的阴影,迅速消失在衣香鬓影之中。

“吓死我了……”

宋嘉然拍着胸口,小声嘀咕,“大晚上的在室内还戴墨镜,装什么酷啊……怪吓人的。”

徐向阳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

随后揉了揉宋嘉然的头发:“好了没事了,走吧,去找苏妄他们。”

宴会厅侧翼连接着一个幽静的小花园,晚风带着夜来香的芬芳。

纪让牵着苏妄走到这里的凳子坐下,远离了喧嚣。

苏妄的脑子终于慢慢回笼,这才发现纪让双手轻轻捂着她的耳朵。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耳廓,隔绝了大部分外界的声音。

“?”她有些茫然地抬眼看他。

纪让松开手,目光落在她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声音低沉温和:“这样,你就听不见那些不喜欢的声音了。”

一股暖流悄然注入冰冷的心房。

苏妄垂下眼帘,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难受。”

苏妄顿了顿,继续说。

“他……从小就傲气,虽然……但他是个很孝顺很重义的人……可现在……等他知道了霍礼杰做的那些事,知道了师父师爹的事……他一定会很难过,很自责……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她絮絮地说着,像是要把心里的担忧都倒出来。

说着说着,她发觉面前的人异常安静。

抬起头,看见纪让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深邃,表情平静,但……似乎和平日里那种沉稳的平静不太一样?

眉宇间似乎凝着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情绪。

“你怎么了?”苏妄疑惑地问。

纪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微妙的强调:“霍栎安……是你的谁?”

苏妄被他问得一愣:“哥哥啊?”

纪让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嗯。那你要记住了啊……”

苏妄更困惑了:“……啊?”

纪让却没有再解释,抬手极其自然地替她将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微凉的耳垂,带来一丝细微的麻痒。

“走吧。”他收回手,恢复了惯常的沉稳,“拍卖会要开始了。”

等二人走远。

花园的阴影里,无人注意的角落,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黑人保镖。

Tom面无表情,但内心己经嗑生嗑死了。

啊啊啊啊!

我的上帝!!

好甜!!!

纪二爷这是吃醋了啊苏苏!你个木头!

甜完之后又是一脸凝重,疯狗今晚要发癫了,苏苏你可千万要顶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