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会闹一下，塔罗师说的。”
郑渝睁开眼，梦魇的碎片还在脑中闪现，塔罗师的话却异常清晰。
他坐起身，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个令人心悸的弧度。
“闹狠了，会不会就能在一起了，真正的在一起。”
“与哥哥在一起。”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是许天最近的视频。隔着冰冷的屏幕，郑渝的目光却像带着钩子，死死锁住视频中的身影，仿佛要穿透一切障碍。
“现阶段，如果我经历那些，哥哥的心会彻底动摇的，对吧？”
“哥哥说不想耽误我，说我有大大好前程。强制性把把我从他的心底踢出去，然后迅速将自己的感情抽离。”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如愿。”
郑渝轻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屏幕上许天的脸。
“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醒着也好，是梦也行。”
“我要闹的彻底，一步步爬上你的床，哥哥。”
郑渝盯着视频中的许天，隔着屏幕好像能和他对视，好像许天只能看见他一个人，把所有的爱都只给他一个人。
……
在今天晚上接近十二点的时候，一个自诩“郑渝女朋友”的出现，一段歇斯底里的文章，一张张真真假假的照片，让郑渝冲上了热搜。
和前段时间的许天多么相似。
“哥哥，我和你一样了。”
“而且还没有结束。”
郑渝的眼底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他近乎笃定的祈求：“哥哥会心疼我的，对吗？”
“我不只想要哥哥的心疼，也不想要哥哥顾忌我的前程，我想要哥哥完完整整的爱，我想要我们能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郑渝的吐出的话语带着颤音，是令人心惊的痴狂，偏执的彻底。
他抱着许天的衣服，仰躺在床上，关注着网络上的动向，欣赏着那些言论，脑海中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回响。
手机屏幕的光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
光下照亮的是他软萌精致的面容，黑暗隐藏的是他眼神中的晦暗，以及唇角“无所畏惧”的笑。
烂命一条，就是干。
到最后，会有真的喜欢我的人吗？
留下来吧，让我看到你们原原本本的爱。
了解我的，相信我的，爱着我的。
让我知道……好吗？
没有，也没关系。
哥哥的话，有关系。
“哥哥，好想你现在能抱抱我啊……”
郑渝将脸埋进许天的衣服里，蹭着，恳求着。
距离郑渝不近不远的一间房子里，许天指尖夹着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疯狂刷新的热搜，眼神晦暗。
他低笑一声，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又准备发疯了，也不知道来点实际的，小狗。”
许天关注着事件的发酵，让人帮忙控制对郑渝极其不友好的评论。
他的指尖忽的顿住，目光停留在郑渝被偷拍的“亲密照”上。照片里的少年，眼神首勾勾地盯着镜头，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坦荡。
“小狗……” 许天吐出一口烟圈，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深邃的轮廓，却遮不住眼底压抑到极致的欲望，“这么喜欢我？连退路都不要了？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就为了让我心疼？”
他太了解郑渝对镜头的敏感。这张照片，分明是故意的。
“学会揣摩主人心思了？” 许天指腹重重碾过屏幕上郑渝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
白色的烟雾缓缓散去，露出他唇角毫不掩饰的笑意，以及眼中那不断攀升属于郑渝的欲望。
许天看着手机上郑渝的照片，和郑渝的眼睛对视。
看着郑渝那双乍一看圆润可爱的小狗眼，看进他眼底的野心和疯狂。
右手的烟快要烫到手的时候，许天猛吸一口，然后把烟捻灭，再吐出烟圈。
在白色的烟雾中，许天的眼睛里充满笑意，夹杂着压抑在心底的兴奋。
“第六次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小渝。”
另一边，郑渝还在蹭着许天的衣服，白色的衬衫己经看不见没有褶皱的地方。
被压在枕头下的痕迹，被手攥住的痕迹，不知是泪还是什么的湿痕……
衬衫上属于许天的味道变得极淡，它现在被郑渝的气息包裹。
就像郑渝想要让许天身上沾染它的气味一样。
小狗要占领他的领地。
白衬衫半遮半掩住郑渝潮红的脸，昏暗灯光下，他的眼角泛着红晕。
好似有泪珠在郑渝的眼角积聚，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哥哥……”
突然，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原本应该因为被打扰而觉得扫兴厌烦的郑渝却是笑的开心，眼眶中的泪水顺利滴落。
特地练过的哭，让他看起来很好看，引的人更想欺负他，让他哭出更多的眼泪，让他用那双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渴求的看着自己，用那种可怜兮兮的声音颤抖的叫着自己的名字，然后自己可以用手狠擦或轻抚他的眼角或者嘴唇，甚至更过分…
哥哥就喜欢他这样，特别是在某些地方的时候。
郑渝在演戏的时候发现的，许天与剧中人的相似点也很多。
只是许天掩埋的深。
终于在混乱的床上摸到手机的郑渝，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他迫不及待地狠狠按下接听键。
郑渝给许天设置了专属铃声，哪怕瞳孔涣散，也能知道打过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