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握紧小璃的手,望向远处重新归于平静的江湖。他知道,虽然三日后,晨光初现时,陆辰背着仙葫站在门派山门前。林瑶将最后一个储物囊系在腰间,流萤剑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张猛的新铸战斧在背后嗡鸣,斧柄缠着小璃编的红绳;婉清调试着玉箫,箫管上新增了陆辰用玄黄珠碎片刻的《江湖行》曲谱。
“老大,真不带小璃一起?”张猛挠着后脑勺问。
陆辰看着在凌霜怀中熟睡的小璃,她颈间的玄黄珠碎片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需要稳定灵力,等我们找到初代掌门留下的鸿蒙秘境……”
“陆辰!”叶寒突然从云层中俯冲而下,赤霄剑滴着黑血,“东南三十里,有修士被吸干精血!”
陆辰瞳孔骤缩——这种死状与百年前幽冥殿血祭如出一辙。他祭出仙葫,珠子表面浮现出初代掌门遗留的血色纹路:“林瑶带一队人留守,其他人随我去现场!”
当陆辰赶到时,现场己被腐蚀性魔气笼罩。七具尸体围成北斗七星状,心口都嵌着染血的幽冥令。婉清用玉箫挑起令牌,发现背面刻着陆辰从未见过的魔纹。
“这不是幽冥殿的印记。”陆辰皱眉,“更像是……某种召唤阵。”
话音未落,尸体突然同时睁眼,黑雾从七窍中涌出。张猛的寒魄斧劈开黑雾,却见斧刃上凝结出冰晶,他的右臂瞬间失去知觉。
“小心!这些黑雾能冻结灵力!”陆辰提醒,同时操控仙葫释放净化光束。光束在黑雾中炸出金色涟漪,却见涟漪中浮现出初代掌门的虚影。
“陆辰,”虚影开口,“当年我封印幽冥殿主时,发现了更古老的邪恶——鸿蒙魔祖。这些尸体是它的祭品。”
黑雾突然凝聚成狰狞的魔手,抓走了叶寒的赤霄剑。陆辰正要追击,仙葫突然剧烈震颤,将他和伙伴们吸入一个奇异空间。
空间中央悬浮着半块残破的鸿蒙碑,碑文上的魔纹与尸体上的印记完全一致。陆辰触碰石碑,脑海中闪过鸿蒙魔祖吞噬天地的画面。
“原来……幽冥殿主只是它的棋子。”陆辰喃喃自语。
“陆辰,快看!”林瑶指向石碑背面。
陆辰转身,看到石碑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欲破鸿蒙,需以玄黄为引,小璃为炉。”
就在此时,空间突然剧烈震荡。陆辰感到胸口的玄黄珠被某种力量牵引,他的身体开始虚化,意识却与鸿蒙碑产生共鸣。
“陆辰!”林瑶想要抓住他,却只碰到虚无。
陆辰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带着小璃去鸿蒙秘境,那里有解除魔祖封印的关键!记住,真正的江湖……”
话未说完,陆辰的身影彻底消失。鸿蒙碑爆发出耀眼金光,将林瑶等人送出空间。当他们回到现实时,发现所有尸体己化为齑粉,而小璃正站在不远处,眼中流转着鸿蒙碑的纹路。
“陆辰叔叔……”小璃伸手触碰虚空,颈间的玄黄珠碎片突然爆发出璀璨光芒。
林瑶握紧陆辰的玉佩,望向东南方云雾缭绕的鸿蒙秘境。她知道,陆辰的新旅程才刚刚开始,而他们——
“出发!”林瑶将小璃背在背上,流萤剑首指天际,“我们去接陆辰回家!”
张猛挥动战斧劈开云层,婉清的玉箫吹出激昂的战曲。在他们身后,门派弟子们列队送行,山门前的石碑上新增了一行小字:“江湖路远,仙葫常伴。”
陆辰的意识在鸿蒙秘境中浮沉,他看到了鸿蒙魔祖的过往,也看到了自己的宿命。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秘境深处的祭坛上,初代掌门和师傅的虚影分列左右。
“陆辰,”初代掌门开口,“鸿蒙魔祖的封印即将解除,你必须……”
“不,”陆辰打断他,“我要打破这个循环。真正的守护,不是牺牲,而是传承。”
他将玄黄珠嵌入祭坛,珠子分裂成黑白二气,分别注入初代掌门和师傅的虚影。两位大能的身影逐渐淡化,他们的声音在秘境中回荡:
“陆辰,江湖交给你了……”
“记住,平凡才是最伟大的传奇……”
陆辰走出秘境时,看到林瑶等人正在与魔修激战。他轻轻挥手,鸿蒙碑的力量融入仙葫,金色光束净化了所有魔气。小璃欢呼着扑进他怀里,颈间的玄黄珠碎片与陆辰胸前的珠子产生共鸣。
“陆辰叔叔,我看到了未来!”小璃兴奋地说,“有好多好多有趣的故事!”
陆辰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那我们就慢慢来,一个一个把它们变成现实。”
夕阳下,陆辰带着伙伴们踏上新的征程。他们的身影被霞光拉得很长,仿佛与江湖融为一体。而在他们身后,鸿蒙秘境入口缓缓闭合,等待着下一个传奇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