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你别忽悠我妈

2025-08-24 2780字 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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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谷玥汇报完“总体情况”,又开始进行“个案分析”: “夜夜哥哥本周情绪稳定,继续发挥稳定器作用,但在阻止辛辛哥和裳裳妹冲突时,效率有待提升,建议进行‘温和式干预’专项训练…”

正在不远处被桃染拉着讨论称呼问题的谷夜,似乎感应到什么,温柔地朝这边看了一眼,笑了笑,继续耐心听妈妈说话。

“…星弟工作量依旧超负荷,主要负责管理瑶妈妈、月月姐日常行为规范,并处理棠棠姐制造的各种‘意外艺术’后续,建议家庭会议考虑为其申请‘特别津贴’或减少其洗碗值日次数…”

正在试图给谷月擦脸的谷星,动作顿了一下,小耳朵微微动了动,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擦得更用力了。

谷玥甚至没忘了那个最不让人操心的:“…竺弟弟表现…一如既往,无异常数据,堪称模范。”

她快速带过,显然觉得“完美”本身缺乏分析价值。

长辈们听得啧啧称奇,尤其是谷奕和瞳术,对着谷玥就是一顿猛夸。谷玥小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宠辱不惊,俨然一位经验丰富的新闻发言人。

餐厅的另一侧,则弥漫着无形的硝烟。绯樱和谷裳,这对紫发母女,正一左一右地“夹击”着谷云,进行着每日例行的“爸爸今晚归谁”谈判。

“爸比!”谷裳抱着谷云的一条胳膊,用力摇晃,紫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撒娇和耍赖,“你昨晚就答应裳裳了!今晚要讲那个打败一百层塔里大魔王的故事!还要抱着裳裳睡!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妈咪昨晚已经霸占过你了!”

她的小嘴叭叭的,逻辑清晰(自认为)。

绯樱抱着另一条胳膊,脸上挂着“核善”的笑容,声音甜得发腻,指甲却几乎要掐进谷云的睡袍里:“老公~昨晚某个小坏蛋可是用‘肚子痛’的借口,半夜三点就把你撬走了哦?说好的‘大人时间’被打断的损失怎么算?今晚必须补上!而且,某些小朋友的睡前故事库存是不是该更新了?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听众都审美疲劳了。”

她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女儿。

“谁说的!爸比讲的故事最好听了!妈咪你才审美疲劳!”

“呵,那是因为某人的审美还停留在‘粉红猪小妹’阶段!”

“妈咪坏蛋!爸比是我的!”

“我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明媒正娶(略心虚)!你只是个附赠的!”

“附赠的也是爸比的!爸比最爱我!”

“哦?要比比谁更‘爱’吗?宝贝儿,你的零花钱好像还在我手里哦?”

“呜…爸比!妈咪威胁我!”

谷云被左右拉扯,如同风暴中心的一叶扁舟。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放空,盯着面前那碗香气四溢的佛跳墙,仿佛在研究里面到底跳了几只佛。

离风暴中心不远,桃染正拉着长子谷夜,进行一场严肃的“家庭与称呼规范”研讨会。

“夜夜,你过来,”桃染将儿子拉到相对安静的窗边,眉头微蹙,显示她正在思考一个复杂的管理学问题,“妈妈问你,你平时…是怎么称呼绯樱的?”

谷夜眨巴着温柔的大眼睛,有些不解:“就叫绯樱妈妈啊。怎么了妈妈?” 他觉得这没什么问题,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桃染摇摇头,拿出她在董事会分析项目的架势:“这不严谨。你看,从法律和传统角度,绯樱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虽然情况特殊,但你应该尊称她一声‘姨娘’或者‘干妈’,以示规矩。”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眉头皱得更深:“但是,从血缘关系角度,绯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理论上,你应该叫她一声‘小姨’才对。这关系…有点乱。”

她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第一次觉得自家这复杂的人口结构是个麻烦。

谷夜听得有点晕,软软地回应:“可是…叫‘姨娘’或者‘小姨’…感觉好奇怪,好生分啊…绯樱妈妈就是绯樱妈妈啊…”

在他单纯的世界观里,称呼更重要的是感情而非标签。

桃染看着儿子那温润无害、充满困惑的眼神,心里那点较真忽然就泄了气。她叹了口气,揉了揉谷夜的头发:“算了算了,随便你吧。爱叫什么叫什么。真是的…当初怎么就…”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也许维持现状的混乱,才是对这份复杂关系最自然的应对。

餐厅里流动性最强、噪音分贝最高的,莫过于谷辛和他的“首席策展人”纤色。

谷辛彻底把这场合当成了他个人行为艺术展的开幕现场。

他手里举着一根啃得乱七八糟的、蘸满了浓郁番茄酱的玉米棒,把它想象成火炬或者画笔,在人群中穿梭。

“女士们!先生们!祖母们!”他嚷嚷着,冲到了以黎梦为首的女性长辈区域(包括黎梦、琴晚、安双、夙缘、白艺),“请看!这是我的最新作品——《丰收女神的狂想》!看这鲜艳的红色!代表着丰收的喜悦和生命的激情!看这扭曲的形态!象征着劳动的力量!”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玉米棒,几滴番茄酱差点甩到琴晚价值不菲的真丝披肩上。

黎梦被逗得哈哈大笑,她见多识广,对小孙子的“艺术”表现出极大的宽容和兴趣:“哎哟,我们辛辛真是个小艺术家!这构思真独特!”

琴晚则动作敏捷地微微后仰,避开了“番茄酱攻击”,调侃道:“嗯,这‘狂想’挺费番茄酱的。”

安双吓得赶紧往后缩,生怕那“激情”沾到自己身上。夙缘和白艺则笑着摇头,觉得这孩子活力真是充沛。

纤色跟在后面,脸都快绿了,手里攥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鸡毛掸子(威慑作用大于实际用途),压低声威胁:“谷!辛!辛!你给我放下那根玉米棒!立刻!马上!不然老娘让你今晚的‘狂想’变成‘悲鸣’!”

“妈!你不懂艺术!”谷辛回头做了个鬼脸,举着他的“火炬”又跑向了别处,开始向几位爷爷展示他的“男性力量与野性呼唤”系列(同样以食物为媒介)。

纤色只能继续追,一边追一边对各位长辈露出抱歉的尴尬笑容。整个餐厅都成了他们母子俩的追逐赛道。

在一片嘈杂中,谷竺找到了正在吃点心的琴瑶。

他端着一小碟精致的抹茶蛋糕,走到琴瑶身边,抬起小脸,露出一个无比乖巧、无比真诚的笑容:“瑶妈妈,吃蛋糕。” “哇!谢谢竺宝贝!你真贴心!”琴瑶立刻被收买,开心地接过蛋糕。

谷竺看着她,眼神纯净,语气温和得像春风:“瑶妈妈,您今天看起来格外美丽动人,就像童话里的仙女教母。”

(事实上,琴瑶头发因为刚才追着看谷棠化妆而有些凌乱,裙子上还沾了点果酱) 琴瑶被夸得心花怒放,眼睛都笑弯了:“真的吗?哎呀竺宝贝小嘴真甜!”

谷竺见时机成熟,微微垂下眼睫,语气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令人怜惜的失落:“要是父亲今晚也能看到瑶妈妈这么美丽的样子就好了…可惜…”

“可惜什么?”琴瑶立刻上钩。 “可惜…父亲今晚好像已经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