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演戏嘛,谁不会?
季怀洲不为所动,“发疯也得有个度,再说这些真的没意思。”
他推开颜瑾宁,丝毫没有因为她刚才的承诺而心动半分。
婚姻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必需品了。
颜瑾宁固执地重新抱住他,流着泪说不出话来。
在季怀洲看不见的地方,她眼底浮现出了狠意。
求也求了,哄也哄了。
难道真的要逼她做他最厌恶的事吗?
可是不这么做,他怎么回到她的身边呢?
季怀洲低头看了看围在腰间的手臂,抬手握住缓缓拉开。
“看来你是想听真相。”
他转过身,和颜瑾宁面对面。
“我对你没兴趣了,知道吗?”
颜瑾宁垂在身侧的手在发抖,“不可能,你是爱我的,不然不会如此介怀杜修远,介怀我的谎言,如果你只是为了钱,你大可以一直扮演一个好丈夫,又何必要离开我?”
“好笑。”季怀洲语气讥讽,“我连你的钱都不想要了,还会要你的人吗?”
他稍微躬身和对方平视,“颜瑾宁,你一直很聪明,但你犯了一个最傻的错误,就是认为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就是喜欢她,演戏嘛,谁不会呢?”
他成功在颜瑾宁的脸上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痛苦。
“可是你......”
“没有可是。”季怀洲厉声打断她的话,“我不想再听你提及过往,你要是那么念旧,那你就永远活在回忆中吧,恕我不奉陪了。”
说罢,他提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副等着颜瑾宁主动走人的架势。
颜瑾宁站在原地,片刻后才缓缓迈开步子往他的方向走。
然而还没走到一半,走廊上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姐!”
颜钊径自跑了过来,“我就知道你在这!”
在他身后,一身黑色大衣的薄琛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季怀洲。
颜钊直接跑进了房子,上下打量颜瑾宁,“姐,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季怀洲就在门边,轻瞥一眼走廊上满当当的保镖。
“真够热闹的。”
薄琛走到季怀洲面前,四目相接的瞬间,空中隐有火花在碰撞。
这是季怀洲第一次见薄琛,但从对方的眼神他就断定,这是第二个杜修远,但比杜修远要狠。
“你好,我是薄琛。”薄琛唇角微勾,朝季怀洲伸出手,“久闻季先生大名,见到人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对了,我是来接阿宁回家的。”
阿宁,和杜修远一样叫得真亲切。
季怀洲报以微笑,“你听过我的名字,我却没听过你的,颜瑾宁没提起过她认识一个叫薄琛的人。”
这句话无疑把薄琛的地位在颜瑾宁那边拉了下去。
薄琛不怒反笑,“那你现在认识了。”
季怀洲轻扫他收回去的手,侧步让出位置,“人就在里面,带走吧。”
就像在说随手扔一下垃圾那么简单。
颜钊仗着有薄琛在,指着季怀洲控诉道:“薄琛哥,就是他!他昨晚要我姐在大雨里跪下,害得我姐发烧发了一晚!”
薄琛的唇角依然保持淡淡的弧度,只是眉宇间的冷意更加了几层。
颜瑾宁自知她再在这里待下去,一定会给季怀洲带来麻烦。
她甩开颜钊,径自走向薄琛,“我们下去聊。”
表情冷静得仿佛抱着季怀洲哭的人不是她。
薄琛斜睨了季怀洲一眼,跟上颜瑾宁的步子。
颜钊抬手点了点季怀洲,“你死定了,你让段承毅等着给你收尸吧!”
对此,季怀洲的内心毫无波澜,就像在看一场和他毫不相关的闹剧。
他退回去把门关上,若无其事地去了书房。
至于颜瑾宁和这个叫薄琛的男人有什么关系,他已经不关心了。
......
楼下,颜瑾宁刚走出楼道便感觉肩上一沉。
是薄琛的大衣披了上来。
她心中厌恶,侧身避开。
“不要命了?”
薄琛笑着打趣,眼底却是隐藏的妒火,“助理和保镖都不带,单枪匹马,我挺佩服你。”
颜瑾宁没心情和插科打诨,“我劝你少插手我的事。”
“我可什么都没做。”薄琛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就是来接你而已。”
“你最好别被我发现你要对季怀洲做什么。”
颜瑾宁抬头和他对视,眼底一片冷厉,“否则我跟你玩命。”
薄琛的笑意顿时消失了。
颜瑾宁大步往前走,颜钊凑到薄琛身边试探问道:“薄琛哥,你不会真的什么都不做吧?那岂不是白来了?你看我姐都被季怀洲迷成什么样了,我都想请人给她作法了。”
薄琛的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戾色。
“薄琛哥,你可得悠着点。”颜钊还是怕怕的,“我姐刚刚看我的眼神都快把我凌迟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好说。”薄琛恢复了神色,“我还得感谢你告诉我季怀洲的位置,不然我也不知道他要伤害阿宁啊。”
伤害?
颜钊琢磨了一番,应该是指让颜瑾宁下跪的事吧?
意识到季怀洲要为他的一句话而付出惨痛的代价,颜钊就忍不住狂喜。
季怀洲就该彻底消失在颜瑾宁面前。
......
接下来的几天,季怀洲都会故意晚一点回家,每次走出电梯看见门口没有颜瑾宁的身影,他都如释负重的长呼一口气。
他一边拿钥匙一边想着,钟爱莲的明信片也应该寄到了,怎么到现在也没接到快递电话或者短信?
季怀洲开门进屋,正准备给钟爱莲打电话,谢淼的微信电话先弹了出来。
这小妮子被她权势滔天的大伯抓回家还能给他打电话?
看来风头已经过去了。
“找我有事?”
谢淼在那边“嘿嘿”笑了一声,“季怀洲,你猜我在哪?”
“还能在哪?在你二百平的公主大床上,管家来给我开门都得开半个小时汽车的大庄园里。”
听着季怀洲夸张的说话,谢淼心情更好了。
“我又来兴城了。”
季怀洲解领带的动作顿住,“你要干嘛?兴城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东西吗?”
“也不算吧。”谢淼叹了一口气,“我下个月就要被我大伯送出国读书了,他答应我读书前我可以自由一段时间,所以我就来兴城了。”
季怀洲试探问道:“你不会要告诉我,你现在在楼下吧?”
“不止是我,还有我大伯。”谢淼又说,“他亲自送我过来的,你下楼来接我呗,正好我帮你拿了你的快递。”
听见有快递,季怀洲意识到应该就是钟爱莲寄来的明信片。
“我马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