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看你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疼不疼啊?”她压低声音,装模作样地害羞起来。
连一向稳重的骆清颜都坐不住了,挑着眉凑近,眼睛亮亮的,明显带着点八卦劲儿。
“小海啊,悠着点哦……”
“听说时间太长扛不住的,你这身板又瘦,可别折腾坏了。”
“……”
“滚!!!”
骆海耳朵都红透了,猛地趴到桌上,把脸埋进胳膊里。
啊啊啊!
这俩损友,哪壶不开提哪壶,都快把车开到脸上了。
“海海,抬头。”
“跟你说个正经的。”
“不要,别理我。”
“你们俩脑子里除了歪心思还有啥?”
“我是说真的!”丁芸急了,声音都提了几度,“不是开玩笑,真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骆海慢慢把头抬起来,脸还红着,额前的发丝垂下来,贴在耳边,整个人乱糟糟的:“……说啥呢?”
“你有没有带那个?”
“你现在还是学生呢,可别搞出人命来……”
“!!!”
骆海咬住嘴唇,脸红得像要滴血,拳头都快挥出去了。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好家伙,还以为她真多关心,结果又是套路!
可看着丁芸那双亮晶晶、满是担忧的眼睛,他又把火气压了下去,轻轻点了点头。
算了……
这丫头也是真为自己着急,怪她也没道理。
上午的时间晃得快,一转眼就过去了。
蒲镒不在,骆海时不时觉得空落落的,连个能唠嗑的人都没有。
前面那俩活宝姐妹?上课哪好意思一首打扰。
中午一到,三人一块去食堂吃饭。
蒲镒不在,骆海懒得回家,更别提自己开火了,干脆搭个伙。
吃完饭,骆清颜提议:“要不一起去宿舍坐会儿?歇一歇。”
骆海笑着推了:“算了吧,你们俩歇着就行。”
他也不是没住过寝室,那床窄得刚好挤俩人,挤是能挤,但他是外人,贸然进去,人家反而尴尬。
回到教室,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干脆掏出手机,给蒲镒打了个电话。
那家伙怕他瞎担心,还特意发了个定位过来。
“骆海,放心,我这边都好。”
“过阵子就回来。”
“嗯,你小心点啊!”骆海绷着脸,“真有啥事儿,立马打我电话,敢不吱声我跟你没完。”
“嗯。”
电话那头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断,信号时断时续,一听就是在下雨。
叮嘱了好一阵,骆海才挂了电话。
心头那股揪着的劲儿,被蒲镒几句话安抚下来,总算松了口气。
中午的风暖暖的。
他靠在座位上刷了会儿手机,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脑袋一歪,趴在桌上睡着了。这几天,骆海总会抽空给蒲镒打个电话。
就是想让她心里踏实点。
陇上的夏天,一场秋雨过后,风也变了味,凉意一下子就上来了。
今天是周六,太阳己经晒到窗台了。
骆海睡到快十点,随便吃了点早饭,没事干就打开了电视。
“下面是最新通知:昨夜凌晨,在华夏南疆边境一带,有村民反映听到了类似槍声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