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海心里有些困惑。她不清楚这些人拜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蒲镒只是笑着不说话。
后来他解释说,曾志强的事让他们很担忧。
到了中午,冬日的阳光很暖,透过窗户照在骆海脸上。
她伸了个懒腰,显得有些慵懒,接着轻轻捶了捶腿,不由得抱怨道:“唉……”
“这腿真的好酸呀!”
“要我帮你按一按吗?”
“……”
“不,不用。”骆海抿着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呵呵,你啊……”蒲镒低头轻笑,带点宠溺地说:“就是太缺少运动了。”
“当初住在宿舍的时候,我们和简船、余炳松一起跑步都没问题的。”
“噢……”
骆海弯了弯眉毛,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回忆。
那时候确实是这样的。
傍晚时分她们还会一起去操场跑步锻炼。出汗了就去旁边的贩卖机买饮料。
“走了……”
“吃完饭休息一会儿,下午咱们一块儿把昨晚买的春联贴上去。”
骆海冲蒲镒笑了笑,点头答应。
关于昨天买的春联,刚刚下楼的时候看到送货的人己经送过来了,还有一些年货。
可能是因为快过年了,
港岛的假期比内陆长一些。
最近大厦内的员工明显少了,应该是回家过年了。
从附近小店买了些胶带,骆海边走边看,发现周围的大厦门口都贴上了春联,挂上了红灯笼。
整条商业街都充满了节日的气氛,年味十足。
“蒲镒,起来贴春联了。”
回到集团大厦,骆海很快叫醒了在办公室里小憩的蒲镒。
这家伙……
说好了要一起贴春联的,怎么现在还在睡。
不一会儿,
蒲镒找来了个伸缩梯。
骆海跟在他后面,一手提着对联,另一手拿着胶带,还有一些小灯笼装饰。
公司大楼门口。
看到这一幕,保安大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有种怀旧的感觉。
他在公司干了好几年了,当然知道很多事,往年都是蒲二爷过来贴对联,今天换成蒲少爷和少奶奶亲自来了。
蒲镒架起伸缩梯,靠在大厦的柱子上。骆海则在下面帮他扶着,一只手拿着胶带和对联,小心地递给他。
“哎呀……”
“歪了,歪了,往左边一点。”
“这样……”
“……”
“不对,你只要拎着对联的一角就行了,别让它皱了。”
“这样才对。”
“我的天哪……你真笨!都贴歪了。”
蒲镒并没有生气,在贴对联的同时看着仰头看着自己的少女。
见她一脸嫌弃的表情,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
骆海收拾好行李,带着爸爸,准备踏上返回温陵的路途。
至于蒲镒,还有事情要忙,这也让她松了一口气。不然这家伙三天两头就喊着跟她回家。
倒是爸爸骆崇州,在这两天里明显跟他混熟了。
“路上小心点……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蒲镒抬起手看了看表,叮嘱道。
“知、知道了!”
骆海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座上,摇下车窗,冲着他笑笑。
“蒲同学……”
“不跟我们一起回温陵吗?”
骆崇州坐在后排,也探出头来,真心诚意地邀请他。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这个男人品行非常好,性格也是没得说。
高高的个子,长相阳光帅气,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息。
有钱也有颜值……
最关键的是,他对自己的女儿简首宠上天了。
试问?
这样的女婿,谁不喜欢?
骆崇州很肯定,如果离开他,女儿绝对再也找不到这么优秀的男人了。
于是,见他没有一起回温陵,骆崇州有点惊讶。
蒲镒睫毛微颤,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下意识看向骆海。
他还记得,这丫头一首在回避这个问题呢。
“……”
两人这一举动,落在骆崇州眼里,显然是准女婿在征求女儿的意见。
难道,女儿不让他去?
“蒲同学……”
“我们骆家我还是能做主的,父母的话,媒人的建议,作为长辈我们自然要为她决定。”
“……”
说什么为我做主???
骆海瞪大眼睛,呆住了。
老爸……
你这是生怕嫁不出去了吗?
“叔叔,您放心……”
“过几天我会去温陵拜访您的。”
“好,我们等着你。”
“嗯嗯,好的。”
“???”
骆海抿紧粉唇,恶狠狠地瞪了蒲镒一眼,这家伙说话从来不害臊的。
很快,出租车启动了,朝着机场方向开去。透过后视镜,骆海还是看到了那男人的身影。
他身材高挑,穿着黑色西装,扯了扯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why????”
这家伙显然是故意的。
骆海本以为他是出于好意来送自己,结果竟然是打这个主意,真是坏透了。
从港岛到温陵有近千公里,两人坐飞机大概只需要两个小时便到了。
出了机场,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江滨小区的位置。
骆崇州坐在车内,眼神充满怀念,时不时望向窗外。
骆海没有打扰他,毕竟爸爸三年没回来了,触景生情是免不了的。
“对了……”
“小海,咱们不回村里吗?这是去哪儿……”
“……”
“我在市区买了套房子,年前搬了出来,在一中附近,当时是为了阿情上学方便一点。”
骆海找了个理由解释道。
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吧!
父亲不知道逼婚的事情,骆海也不打算再提。
免得影响心情……
大过年的,万一提起这事儿,让爸爸跑去伯母家闹腾就不好了。
不久,车子到了江滨小区。
两人拉着行李,乘电梯上了楼,很快便到了家门口。
骆海能感觉到父亲的脚步变慢了,垂着眼睛,有些不安。
想想也是……
他当初跑路把所有重担压给了母亲,男人这份责任心肯定会感到愧疚。
轻轻地敲了敲门,骆海很快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哐啷!!!”
随即入户门被打开了。
骆海明显感觉到母亲的目光先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落在了父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