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林立的高楼和下面车水马龙的大街,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有。
“真奇怪……”
“难道是我想多了?”
她收回视线,眉头微皱,随后目光落在旁边的另一扇窗户上。
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在右上角形成了一个硬币大小的光斑,十分显眼,像是镜子反射形成的。
骆海一时没能忍住,抬手去触摸那个小光斑。
“???”
“这是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那光斑竟然从她头上飘过,仿佛怕碰到她似的。
“???”
“嫂子,不要碰……”
“这是!!!”
骆海的动作差点吓傻了叶少秋,他赶紧制止,眼神里满是焦急。
“哦……”
“明白了。”
骆海的眼睛一眯,她立刻明白这肯定是某种武器上的瞄准镜在聚焦房间里的一切。
这一定是蒲镒干的。
不用想也知道。
本以为蒲镒不会出现,可看到周围的布置,还有叶少秋?
她确定这家伙一定在附近,说不定就在对面的某个楼里,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里。
骆海心里微微一颤,就像水中的涟漪,一圈圈荡开,触动着她的心灵。
同时,还感到一丝复杂的情绪。
……
此时此刻。
在对面楼内的一间隐秘空调房中。
“……”
“……”
蒲镒收起枪,一脸无奈。
被骆海刚才的行为给无语到了。
“这丫头,回去得好好教训一下,否则什么都不知道……”
而在皇城娱乐办公室里。
叶少秋跟她说了几句,骆海才知道原来是收到了蒲镒的消息,特意赶过来的。
很快。
他就带着手下几个,把曾志强和那个肩上有纹身的男人抓了起来,然后带走了。
一群人进进出出,让周围的员工满脸疑惑,甚至有几分好奇地探头张望。
他们大多是皇城娱乐签约的歌手、演员等等,甚至还有一些被曾志强坑害或者骚扰过的女艺人。
自然知道曾志强有多阴险,势力强大,他的狗腿子们也不少。
.. ...... 0
没想到,现在会被当场带走。
而且两人都是一脸恐惧,好像天都塌下来的样子,明显是出了大事。
他们的脸色有些惊异,开始低声议论起来,时不时还瞄一眼旁边的同事。
“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没听到什么消息,怎么说抓就抓了。”
“前几天我看到曾总派手下抓住了一个中年男人,好像是骆小海的父亲。”
“骆小海的父亲不是在温陵吗?我记得她就是那里的人啊!她爸怎么会来这里?”
“具体不太清楚,听说曾总想要以此要挟骆小海让她写歌词。”
“这事我听说过,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曾总被抓了?”
“有可能。网上传言骆小海背景很强,江沪集团就是她的靠山。”
“这不可能吧!江沪集团的触角怎么伸到这里来了……” 骆海并不清楚,她现在己经和江沪集团紧密相连了。
“爸……”
“我们也走吧!”
挽着骆崇州的手臂,骆海很快跟着他离开了房间。
倒是后者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一脸的愧疚与自责,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皇城的工作人员看着这个身材纤细的女孩走出办公室,沿着走廊走向电梯,都自觉地给她让路。
他们脸上带着惊讶,甚至有些诧异。
“这……”
“真的是骆小海啊,曾总被抓肯定是因为惹到了她。”
“是啊,那边应该是她父亲吧!”
“没错。”
“嘶……”
“这个人绝对不能招惹,你没听说她在帝都被记者围堵时,背后的势力首接把那家媒体处理了吗?”
“江沪集团?她那个男朋友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我也不知道,但事实就是这样啊!”
这一刻,他们在心里开始猜测,骆海背后的支持者到底是谁,来自哪个势力。
叶家的大名他们是听过的,但由于阶层差异,并没有亲眼见过叶少秋的样子。即使这次看到了他,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
带着父亲,骆海迅速回到了江沪集团在当地的分公司。
目前的情况下,她当然不会放心让父亲单独留在外面,把他带回来是最好的选择。
“这……”
“小海。”
当车子停在江沪大厦停车场时,骆崇州满脸疑惑地看着骆海。
他知道江沪集团,总部在上海,这里只是分部之一。女儿的绯闻对象正是这家公司的副总。
“我……”
“等安顿好再说吧。”骆海低下了头,轻声说。
看着父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儿子变成了女儿,还成了人家的情侣,换成任何一位父亲都会一时难以接受。
想到这些。
骆海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笑得苦涩。
两人刚离开停车场。
远远地,骆海就看到蒲镒从大门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皮夹克,拉链敞开,里面是一件灰色毛衣,搭配一条黑色长裤,整个人显得干练挺拔。
随即。
骆海带着父亲来到蒲镒面前。
面对未来的岳父,蒲镒表现得非常得体,身子微向前倾,左手轻轻搭在骆崇州的肩膀上,彬彬有礼地说道:“叔叔,你好……”
“我是骆海的男朋友,请进,请进。”
骆崇州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你好,你好。”
站在一旁。
不知道为什么,骆海的眼睫毛渐渐弯起,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对他的举动感到一阵感动。
不一会儿。
蒲镒为骆崇州安排了房间,最初打算安排楼顶的豪华套房,但被骆崇州婉拒了。
最终,他们选择了在一楼的一间单身员工宿舍。
随后,骆海去了附近商场买了两套适合中年男性的衣服和其他一些日常用品,比如剃须刀、牙刷、杯子、毛巾等。
父亲似乎有些拘谨,显然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这也让她十分理解。
毕竟一个在外漂泊多年的人,突然要过得太奢华,肯定需要时间适应。
安排好住处后,蒲镒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