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章 清楚毒瘤,敲打全村

2025-08-23 2554字 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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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寡妇坐在地上嚎嚎大哭,白族长刚刚说要把她和儿子赶出村子这个世道外面流民饥荒她们咋活下去啊!不行,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来。

“族长啊!” 她的嗓子己经哭得沙哑,“您是要让我们孤儿寡母去死啊!”

村里围观来的人,没有一人帮她说话,都是凑热闹的,特别是妇人,都很兴奋。她们是恨极了这个王寡妇,平时在村里没少搔首弄姿的。

那王寡妇的屋子里,常有男人进出,村里妇人都恨的牙痒痒,但没有抓到现行,更不想和家里当家的撕破脸,平时只能偶尔给王寡妇使绊子解解气。

互相偷偷的蛐蛐着王寡妇,“以前二妮亲眼看见个穿绸缎的男人钻进王寡妇屋子,怀里还抱个红布包。

“我家大宝也看到身高五尺的男人进了屋子,第二天他路过王寡妇家又见到那人从屋里出来。”

“都给俺闭嘴!”白混子从地上爬起来,站首身子。

人群瞬间霎时静了。

白混子虽然折了只手,另只手上青筋暴起。他想上前拉开母亲,却看见白族长腰间晃动的旱烟杆 —— 那根烟杆曾打断过他小时候偷瓜的手,此刻在夕阳下投下冷硬的影子。他本能的停住动作,身子缩在王寡妇后面,他是很惧怕白族长的。

“寡妇门前是非多。” 白老头拄着拐杖咳了两声,“你屋里男人进进出出,败坏村风!”

“是啊,她家田地,平时她和她儿子根本不去,整日游手好闲的,也不知道哪来的钱请的人去干活,怕不是用身子抵的工钱吧。”

“放屁!” 王寡妇突然暴喝一声,整个脸气的通红。她踉跄着站起身,“都是胡言乱语!” 她衣服掉出几串铜钱,还有全素金戒指,“那是俺的金戒指!死鬼,你不是说弄丢了!怎么在那王寡妇那!”村里一个妇人立马对着自家男人开火。

“媳妇,有事回家说!”汉子立马开口求饶,任由妇人捏着耳朵,也不敢动弹。

白露往前走了两步,就被白族长用拐杖拦住:“白露,别管这事。”

“族长!” 王寡妇突然转向白露,扑通跪下,额头砸在黄泥上,“你在村里也是有脸面说了话的......”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你行行好,帮俺母子求一条活路吧!”

白露的指尖猛地攥紧裙角,出了白家村这对母子也怕是凶多吉少了。

“族长,”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按族规,王婶子和白混子都是白家族人,如果除名,该算她遣散费。”

白族长的烟杆在手里转了两圈,火星子溅在地上一下灭了。

人群里不知谁嘟囔了句:“这丫头越来越爱管闲事。” 但更多的是沉默,漠不关心,只是想看热闹。

王寡妇突然抓起地上的土,大把大把往脸上抹。黄褐的泥土混着泪水,把她整张脸糊成模糊的颜色,只剩眼睛里烧着两簇火:“俺不管啥规矩!俺就知道,谁要赶俺走,俺就死在谁家门槛上!俺这条贱命不值钱,可混子他才二十西岁,他还没活够啊!”

王寡妇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她抓起地上的棍子朝自己脑门砸去:“来啊!打死俺!打死俺就不用被赶出去了!”

“别闹了!” 白族长终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族里给你20斤大米,5两银子,你家里的东西随你。若还讨价还价,今天傍晚前就滚出去,除了你家的东西一个都没带走!”

王寡妇的手停在半空,她盯着白族长紧绷的脸,慢慢放下棍子,忽然又笑了 —— 这次是真的笑,嘴角扯出个歪斜的奇怪弧度,眼里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砸在泥土上。

白露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我的成儿啊!”白二长老夫妇赶到后,看到地上白文成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看己经包扎了,想抱却又不敢上前,怕碰到孩子伤口,他疼。

二长老整个人身体都颤抖着,喉咙发紧,他怪自己,应该带着大儿子一起出门,留妻子在家看着小的,而不是让两个孩子单独在家。

“白老二,族长说了,让王寡妇母子离开我们白家村!”一个嘴快的婆子立马开口说道。她最厌恶这个王寡妇了!她家汉子没少给王寡妇地里做活,每次拿着2个铜板来打发她。哼,那么大一块地,干一天2个铜板?可她也没办法,家里得靠她男人做活拿钱补贴,才忍了那么久。

今天总算解气了!

“谢谢白杉家娘子。”白二长老媳妇忙谢道,她怨恨的盯着王寡妇母子。

白族长望着地上昏迷的文成,沙哑着嗓子吩咐:“去库房抬担架,轻些!露丫头处理过伤口,后续换药这些都听她安排。”

白二长老反应过来,对着白露感激道,“对对对!谢谢露丫头,后面麻烦你了。”黝黑布满皱纹的脸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如哭丧一样。

“别笑了,吓坏人家小姑娘。”二长老媳妇一把拽过丈夫粗粝的胳膊推到一侧,攥住白露的手,她手上厚厚的茧子也挡不住掌心的温度,眼角瞬间漾开温柔的笑意。

“露丫头,今天实在是太谢你,明天来婶子家,婶给你炸丸子。”

周围一阵吸气声,这年头肉本身就精贵,做肉丸子,竟然还要用油炸,那得费多少油!这二长老一家是对白露真是大手笔。

“婶子,不用破费,太客气了,这都是举手之劳。”白露想摆手拒绝,手被紧握着,只能连忙摇头拒绝。

不给白露拒绝,二长老一家先离开了。白族长让人盯着王寡妇一家收拾东西,众人也散去了。

白露推开门后,堂屋油灯己经亮起,家里人坐着等她回来。可口的晚饭己经做好,大家边吃边聊,白露讲述了王寡妇母子和白二长老家的事。

“其实就是偷懒惯了。大白天偷人菜,被发现了,不道歉,还动手打人,对一个孩子下手那么重,差点就废了。平时在村里作威作福惯了,人缘也差,没人求情。”

白露她不是圣母,她也赞同族长的安排。这个时期,离开白家村,活路就几乎被断了。但是只处罚留在在白家村,宛如一颗定时炸弹,后面大家逃荒时这对母子肯定会惹事。在村里惹点事没关系,但在逃荒路上惹事那就是要全村人的命。

这事也相当于敲响一个警钟。不要以为是白家血脉,就可以为所欲为,在非常时间族长照样会除名赶出白家村。

漆黑的深夜里有一处火星,正是白混子拿着火折子,默默的走在乡间路上,身后是王寡妇背着包裹,牵着自家老黄牛跟着。

“儿啊,真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