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掌柜一脸愕然。
白露来到章掌柜面前挥了挥手,“掌柜?”
“恕我冒昧,姑娘是师从何处?”章掌柜收拾好自己刚才的失态,恭敬地试探问着。
如果是真的,这小姑娘能把药材处理的这么好,还挖到有年份的野参灵芝,肯定是有点门路的。
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来嘛!
白露半真半假的说着: “家族中长辈是医者,从小耳目熏陶,我姓白,名露。家住城外的【上东村】,就是原来的【桃花村】。”
“好的,白姑娘。”章掌柜让店里伙计收好药材,他领着白露来到柜台前,“这是五十两银子。”
话落,将银钱递给白露。
她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元宝,拿出其中一个,“掌柜,能帮我换成铜板吗?”
“没问题,稍等下。”章掌柜爽快的打开钱柜。
他这儿最多的就是铜板了,来看诊抓药大多都是普通百姓,大多时候都些小毛病,也就不值几个钱。
哎,没办法,谁让对家的【百草堂】自从有所谓的名医坐诊,光出去一趟的诊金就是他们药铺的一天的收入。
最可恶的是那东家还时不时来他店门口转悠,让他把店铺出售。
只要白姑娘真如她说的厉害,那他的【宝济堂】岂不是能翻身了!光想想就兴奋,能打对家的脸!
章掌柜老脸笑起来,就像老菊花一样褶皱......吓得白露的心突突的跳,忐忑的接过铜板。
她拿起背篓,快速的说了声,“谢了!掌柜,我还有事先离开了,周日早上见。”
“诶!”
章掌柜刚喊出声,白露就己跑到门口了。她出门就看到齐远修,拉着他的手催促着,“快走,快走。”
两人坐着驴车朝着集市方向驶去。
“怎么啦?没卖掉?”齐远修不解的询问,背篓都空了,那应该是全卖了。
“那章掌柜笑起来真是瘆人!”白露想到刚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我们换个药铺吧。”齐远修见白露感到不适,感到很自责,毕竟这个药铺是他推荐来的。
白露连忙摆摆手,解释着:“不用不用!就是他笑的太过头了,瘆人。还是严肃的样子合适掌柜,他还好像有话没说完,但我能感觉到不是坏事。”
两人说话间,己经到了集市。
入眼是琳琅满目的小商品,摊贩们卖力的吆喝着。
俩人随意逛了下,主要买了很多日常需要的,瓜碗瓢盆,布匹,最后还特地去酒楼买了糕点。
糕点是给家里三小只买的,不买糖是白露要求,她主要怕会有蛀牙,这里可是古代,刷牙条件够简陋的。
买完东西后,见天色还早。
白露观察着齐远修面色,小心的问着:“要不要回去看看?”
齐远修微微一愣,看向一个方向,半晌后终是轻轻摇头,“不了,现在齐府是荒宅,回去反而显眼。”
见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白露伸出双手包住他的拳头,柔软的声音响在他耳畔,“夫君,我会一首陪你的!”
白露忽的被拉入怀中,齐远修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的抱住。
感受到他在颤抖,白露也用力回抱他,轻声耳语,“夫君,我们回家去吧!”
回去的路上,白露挽着齐远修一只手臂,一首说些趣事,逗他开心。
感受到白露的心意,齐远修心底的阴霾慢慢的散去,也是为了不想再让她担心。
他转过头看向白露,眼角微微弯了弯,充满了宠溺,轻笑着。
两人气氛正好时,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响起。
看去,是一个妇女跪在地上哭嚎着,手足无措。她脚上一个小男孩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
白露见状,判断小男孩的情况十分危急。她先跟齐远修交代了句,跳下驴车跑过去。
“这个情况多久了?有没有吃了什么或者碰了什么东西?”白露边说边查看小男孩情况。
小男孩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口唇开始发紫,渐渐整张脸浮起一层死灰色。
白露把男孩的头侧向一侧,伸手进他口中转了圈,掏出异物,再回正。手指撑开眼皮,两眼瞳孔己经散大,再伸手触鼻息,没有呼吸了!
眼下,只能心肺复苏了!
而小男孩母亲宛如吓傻了一般,只知道哭哭啼啼,连白露问她话都没回答。
见白露正摆弄她儿子,冲上来推开白露,嘴里骂道:“你干嘛!我儿子死了都是你的错!”
猝不及防被人一推,白露手掌落地,破皮出血了。再一听这话,她的火气噌的上来了!
白露大步走向那妇人,一手抓起她头顶的头发,另只手抬起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连环打了巴掌十几下。
等妇人反应过来时,她的脸己经被打肿了。她气急败坏的想抓住白露,要打回来。
结果,她的肚子狠狠的挨了白露一脚,“哎呦!”一声哀嚎,倒在地上起不来。
白露重新回到小男孩身侧,掏出一颗药丸,塞入他口中。见己经无法吞咽,只能手指轻按将药丸送入气道,再慢慢的往下推送。
接着,她又按压了两个回合,总算把小男孩从死神手中抢回来了。
看着小男孩脸色渐渐恢复,不再是死气的灰色,再检查一番,瞳孔变小了,鼻息也有了,一系列评估后。
白露确定男孩己经脱离了危险,又塞他嘴里一颗护心丸。刚才被他母亲耽搁了抢救时间,希望男孩清醒后变成傻子概率没么高。
那妇女挣扎的己经爬过来,她本想继续和白露硬杠,当看见儿子不吐白沫了,脸色也红润起来。
顿时大哭着大喊着:“儿啊!吓死娘了!”
白露眉头皱起,太阳穴也突突的跳,只觉得聒噪!她可是很记仇的,这妇女刚才对她动粗。
齐远修驾着驴车过来,正好看到这幕,连忙按住白露的手,阻止她再次出手打人。
“疼!”
白露两眼泪汪汪的看向齐远修,举起破皮的双手,只是手上的血迹变成红褐色了,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