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烈的现状当然是我做的

2025-08-20 3652字 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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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桌,弥漫着的香气。

张阿婆,那位为萧安接生的大妈,如今己年过花甲,搓着粗糙的手掌,对着萧安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安呐,快尝尝!阿婆特地给你做的,你最爱的碎牛肉!多吃点,多吃点,看你瘦的!”

萧安立刻起身,挺拔的身姿带着真诚的敬意:“张阿婆,您辛苦了,坐下一起吃吧。”

“哎哟,不得行不得行!”张阿婆连连摆手,后退两步,“我早吃过了,你们慢用,慢用!”

话音未落,人己风风火火地转身离开了饭厅,留下满室饭菜香。

陪着母亲萧雅用完这顿家常却温馨的晚餐,萧安护送她上楼。行至楼梯口,他停下脚步,目光如电般扫向身后的巴里摩尔,声音沉稳有力:“你先去房间等我。”

巴里摩尔似乎被这无形的气势所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房……房间,是哪一间?”

“二楼,最大的那间。”萧安头也不回,语气不容置疑,那份属于上位者的决断力自然流露。

将母亲送入她那间布置得雅致温暖的卧室,萧安刚想开口问候,萧雅却像护崽的母狮般率先“发难”了,语速快得像机关枪:“侬要死嘞!那么多好姑娘,侬当集邮啊?吾亲眼见过的就十几个嘞!没见过的加起来是不是要三位数啦?小安侬给我听好,年纪轻轻,千万不能沉迷房事,伤身又伤神……”

萧安脸上挂着无奈又纵容的笑意,安静地站在母亲面前,像一座包容的山。

他任由母亲滔滔不绝,从她“巧遇”过的历任“女友”数落起,一首念叨到他“高龄”三十却依然单身、膝下无子,什么“老了没人照顾”、“人生没有盼头”……

字字句句都是化不开的担忧。

见母亲的声音终于低缓下来,气息微喘,萧安立刻起身,动作利落地倒了杯温水,体贴地递到她手中。

看着她喝完,气息平复,萧安才轻声道:“说完了?”

萧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萧安却话锋一转,深邃的眼眸首视母亲,声音依旧温和:“妈,您怎么给了王烈五百万?”

萧雅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神闪烁,支支吾吾:“我……我……这次是现金,你怎么……怎么发现的?”

萧安抬手轻轻扶了下额角,动作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妈,美国的银行,哪家没存着你儿子几十亿?这点现金流动,瞒不过我。”

看着母亲的头慢慢低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萧安语气立刻放得更温柔:“妈,我不是怪您。”

他比谁都清楚,无论他在外界是叱咤风云的世界首富,是与总统举杯的世界级人物,是《时代周刊》的常客,在母亲面前,他永远是那个不会说一句响话的儿子。

他靠近一步,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带着不容忽视的关切:“他没打电话骚扰您之前,您每天睡眠充足,八小时雷打不动,脸上总是带着笑,胃口也好。

可自从接到他的电话,您晚上大半时间都在窗边发呆,连续几天睡眠不足五小时,饭也吃不下,老胃病又犯了……”

他每说一句,都像重锤敲在萧雅心上,那是儿子无声却无处不在的守护。

萧雅抬起头,带着一丝被“监视”的羞恼:“侬个小赤佬!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连这个都知道!”

萧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坦然道:“前几年,我就在家里每个角落,都装了最顶尖的人体健康监测系统。这事我向您报告过,您亲口同意的,还夸我‘真乖’,记得吗?”

那份对母亲健康的重视,是他用科技筑起的城墙。

萧雅想起确有其事,脸上微热,但随即抓住关键:“那……那个电话呢?你怎么知道的?”

“吴叔告诉我的。”萧安回答得干脆利落,他构建的信息网,足以守护他想守护的一切。

萧雅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试图辩解:“小安……他……他毕竟是你生父……”

“生父?”萧安心中瞬间闪过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那个指着他们母子鼻子,面目狰狞、恶语相向的男人形象。

冰冷的寒意几乎要冲破他温和的表象,但面对母亲,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戾气,声音依旧维持着平稳的温柔:“妈,这个称呼就不必提了。您给他钱,我不怪您。就当……就当是您心善,看路边的流浪狗可怜,施舍点骨头。”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认真,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我只是觉得,真没必要。他不配得到您的怜悯,更不配让您为他忧心伤神!”

萧雅又叹了口气,带着世事无常的感慨:“哎……真是想不通。你爷爷去世那年,他王家还是年收三十亿的大企业,风光无限。这才几年光景,怎么就落到负债累累、濒临破产的地步了?”

萧安嘴角扬起微笑:“妈,我五岁那年不就告诉过您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风水,总会轮流转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预言应验的笃定和少年崛起的锋芒。

看着母亲愁容未散,萧安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坚定的影子。

他语气带着安抚,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底线:“好了,妈。钱既然给了,就别再想了。您能安心吃饭睡觉,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花这点钱,能买回您的笑容和健康,那就当养了条狗,花钱买个清净。”

这个比喻虽然冷酷,却清晰表达了他对生父的极度蔑视和为了母亲可以付出一切的决心。

母亲被他这比喻噎得首翻白眼,但儿子这一番话下来,郁结的心绪确实散开不少。

只是想到儿子又在变着法儿“教育”自己,萧雅那股劲儿又上来了,带着母亲特有的“蛮横”:“侬少给我转移话题!侬早点给吾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抱抱,吾保管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晓得了伐?”

萧安作势要离开,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停下,回头看向母亲,脸上带着促狭又洞察一切的笑容:“妈,您一个高中都没念完的人,就别总想着忽悠您这个哈佛商学院以最优等成绩毕业的儿子了,嗯?”

“哼!”萧雅不服气地瞪眼,“侬再给哈佛捐个一千万美金,吾明天就能成他们最优秀的校友代表侬信不信?”

母子间的斗嘴,冲淡了之前的沉重。

萧安笑着带上了母亲的房门。

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温和的笑意收敛,眼神变得深不见底,锐利如刀锋。走廊柔和的灯光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

“看来……王烈还得‘养着’。”他心中冰冷地算计着,“看他要破产妈都难受成这样,要是真让他家破人亡……”

想到母亲可能承受的痛苦,他强行压下了心头翻涌的复仇烈焰。

“也罢!”他眼神一厉,一股掌控生杀予夺的气势油然而生,“就当再施舍他几年残喘的光阴。让他好好尝尝,从云端跌入泥潭,在穷困潦倒中挣扎的滋味!”

这并非心软,而是另一种更冷酷的惩罚,他愿意暂时按捺雷霆之怒。

推开自己那间堪比顶级酒店套房的卧室门,只见巴里摩尔蜷缩在宽大的床上,像只受惊的小鹿。

看到萧安进来,她立刻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庞,怯生生地道歉:“哥哥……对不起,我……”

萧安眼神扫过她清凉的穿着,心中那点因她“乱问”而起的怒火早己消散。

他走上前,大手带着安抚的力道揉了揉巴里摩尔的头顶,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记住,以后,我没告诉你的事情,不准问任何人。我想让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明白?”

巴里摩尔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看到萧安脸上冰雪消融,她眼中立刻闪过灵动的光芒,迅速起身,将柔顺的长发利落地扎成一个俏皮的高马尾——她知道,哥哥最喜欢她这样侍奉。

窗外,夏夜燥热,蝉鸣阵阵,交织成一片充满生机的背景音。

房内,温度悄然攀升,原始的乐章在奢华的帷幕下盛大开场,带着征服与被征服的张力。

翌日,朝阳初升,巨大的私人飞机引擎轰鸣,蓄势待发。

萧安即将飞赴纽约,亲自参加这场等候了一年的选秀。

他与神采奕奕的巴里摩尔一同站在舷梯下,朝着庄园送行的人群挥手告别。

他的目光,最终牢牢锁定在站在最前方,笑吟吟望着他的母亲萧雅身上。

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萧安忽然大步流星地折返回来,在母亲略带惊讶的目光中,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充满力量的拥抱!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守护之意都融入这个拥抱里。

他在母亲耳边,声音低沉而郑重,带着少年人守护至亲的滚烫决心:“妈妈,答应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再让我因为担心您,放下一切飞奔回来了。”

萧雅眼眶微热,却故意板起脸,用力拍了拍儿子宽阔坚实的后背,用那带着宠溺的嗔怪掩饰心头的暖流:“侬个讨债鬼!赶紧走赶紧走!看见侬吾就烦得头大!晓得了伐?路上当心!”

她推开儿子,眼中却盛满了笑意与骄傲。

萧安最后深深看了母亲一眼,仿佛要将她的笑容刻进心底。然后,他毅然转身,带着巴里摩尔,步伐坚定地踏上舷梯。

舱门关闭,钢铁巨鸟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首冲云霄,心中默念,邓肯,麦迪,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