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打断他们骨头的能力?”
Nightmare的骨身猛地一僵,这个带着血腥味的描述让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可小宇的声音很轻,像落在心湖上的雨,没有逼迫,只有一种平静的提议。
他想起自己被木棍砸中腿骨时的剧痛,想起被推倒在地时后背的钝痛,想起那些人动手时毫不犹豫的样子。如果他能打断他们的骨头,是不是就不会再尝到这种疼了?是不是他们举起的手,就会在中途停下?
“善良需要锋芒……”他咀嚼着这句话,眼窝的光点微微晃动。原来善良不是任人宰割的理由,不是把自己磨成圆石任人踢踹。它可以有棱角,可以在被触碰时,露出一点能保护自己的尖锐。
小宇杀死村民的画面再次浮现,可这次,画面里的“残忍”似乎被蒙上了一层名为“必要”的滤镜。如果那是保护自己的锋芒,是让善良不被践踏的代价……那还能算纯粹的残忍吗?
他抬起头,眼窝的光点第一次首视着小宇,里面还残留着茫然,却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动摇:“……不觉得了。”
至少,比看着自己和小宇变成灰烬要“不残忍”得多。
“我……”他深吸一口气,骨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我想变强。”
不是为了伤害谁,只是为了在下次面对恶意时,能抬起头说“不”;只是为了守护那份想和弟弟一起活下去的、最简单的愿望;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善良,不再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刃。
这个决定像一颗石子投入深潭,在他死寂的心湖里,漾开了一圈微弱却坚定的涟漪。
“乖孩子……那Nightmare知道你现在该叫我什么了吗?”小宇温柔的抚摸着Nightmare的头骨,温声细语的问
Nightmare的骨身僵了一瞬,眼窝的光点下意识地垂下,落在小宇抚摸着他头骨的手上。那触感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和“师父”这个即将出口的称呼奇妙地重合在一起。
之前那些混乱的思绪、尖锐的疼痛、以及刚刚萌生的对力量的渴望,此刻都像被这温柔的触碰抚平了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里那道名为“抗拒”的防线正在一点点瓦解——眼前这个人,救了他的命,打破了他固守的错误认知,现在还要教他保护自己的能力。
“师……父。”
这个称呼生涩地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骨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小宇的衣襟,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确认了某种新的联结。
眼窝的光点比刚才亮了些,不再像风中残烛,倒像是被小心护住的火苗,带着一点微弱却真实的暖意。他没有再低下头,就那样看着小宇,仿佛在说:从今往后,我信你。
“我在”小宇回应道,然后……快速起身掀开被子检查自己新徒弟的断腿,很好,这段时间的药白上了“Nightmare,刚刚你是不是乱动了?你腿骨上的伤口,又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