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当初的晴雨者崩溃时(其实并没有崩溃,只是物理意义上的快熟了而己……嗯,地狱笑话)被爱最伟大的拥抱温暖是那样
Nightmare被圈在小宇怀里,骨耳能清晰地听到对方胸腔里沉稳的心跳。那心跳声像一面鼓,敲打着他混乱的思绪。
“残忍……”他又一次念起这个词,声音轻得像叹息。之前那些血淋淋的画面还在眼前晃,可此刻被小宇的体温包裹着,那画面里的“残忍”似乎悄悄变了味。
他想起自己落水时的窒息感,想起火把燎到骨骼的灼热,想起那些人脸上毫无顾忌的恶意。如果小宇没有挥刀,如果小宇也选择“善良”,现在的他大概早己变成一堆散落在火里的碎骨了吧。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眼窝的光点低垂着,不敢去看小宇。一首以来坚信的“对与错”在这两天里被搅得稀烂,善良会带来伤害,残忍却能救命——这样颠倒的逻辑,让他骨头缝里都透着茫然。
只是被小宇抱着的力道很稳,像一座不会塌的桥,让他在摇摇欲坠的认知里,莫名地生出一丝微弱的依托。他把额头抵在小宇的肩上,骨折的腿传来钝痛,却奇异地让他清醒:至少现在,他还活着。而这份“活着”,恰恰是拜那份“残忍”所赐。
“那么,Nightmare,你知道为什么那些村民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你吗?”小宇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他的手微微松开,但是并没有彻底松开,依旧保持着一种将Nightmare圈在怀里,形成一个保护的动作
Nightmare的骨指下意识地攥住了小宇的衣襟,布料的褶皱硌着指节,却让他混乱的思绪有了个微弱的支点。
为什么?
这个问题像片羽毛,轻轻扫过他记忆里最痛的地方。他想起村民们第一次朝他扔石头时,自己只是愣在原地;想起被堵在巷子里辱骂时,只会咬着牙不说话;想起他们举着锄头逼近时,双腿抖得连逃跑都迈不开步。
“因为……”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眼窝的光点黯淡下去,“因为我……不会让他们疼。”
不会让他们疼,所以他们才敢一次次扬起手;不会让他们怕,所以他们才敢把“欺负他”当成理所当然的事。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谁会在乎蚂蚁会不会难过?
小宇圈着他的手臂还带着温度,那温度透过骨头渗进来,却驱不散他心里的寒意。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反抗”和“没能力反抗”,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可以随便欺负”的信号。
“我……连让他们退一步都做不到。”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我挥不出拳头,也挡不住石头……”
所以他们才敢肆无忌惮,像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那样,随意践踏他的存在。这个认知让他骨身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迟来的、尖锐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