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村民说要杀了你，Nightmare，他们说他们要一把火将这栋木屋连同你一起烧死”小宇的表情依然很温和，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意“你知道吗？我己经观察你很久了，Nightmare，消极情绪的守护者……没想到我就是离开那么一小会，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你差点被他们打死了”
是时候说出真相了！
“观察我？”Nightmare猛地睁开眼，眼窝的光点瞬间缩成针尖，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原来对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谁？那些温柔的照顾、耐心的倾听，难道都只是一场有预谋的观察？
“你早就……知道？”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干涩得发疼。消极情绪守护者的身份，在村民那里是原罪，在小宇这里，又是什么？是观察笔记上的一个条目吗？
小宇提到“被打死”时，他下意识地蜷缩起受伤的左腿骨，那里的骨折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濒死的绝望。可这点疼痛，远不及“被观察”的认知带来的寒意——原来自己像个实验品，连最狼狈的时刻都被看在眼里。
“所以你救我……也不是因为……”他没能说出“朋友”两个字，那两个字此刻像淬了毒的针，刺得他喉咙发紧。血腥味还萦绕在鼻尖，小宇温和的表情在他眼里变得无比陌生，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怜悯。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又轻又疯，像碎裂的骨头碰撞：“是啊……他们要烧死我……那你呢？观察完了……是不是也要像处理他们一样……处理掉我？”
问完这句话，他反而平静了些，只是眼窝的光点彻底暗了下去，像燃尽的灰烬。反正从一开始，他就不配得到任何好东西，不是吗？
脑补太多，是病，得治
“没有哦，我是真的很在意你呢，Nightmare，我想要你和你的弟弟成为我的……徒弟”小宇伸手固定住了Nightmare的头骨，让他只能首面着自己的表情
来吧，让我们首视彼此的眼睛吧，看看你能从我这看到什么
被固定住头骨的瞬间，Nightmare浑身的骨骼都发出了紧绷的声响，像一根即将绷断的弦。他被迫对上小宇的眼睛，对方眼里的温和此刻像一层薄冰，底下藏着什么他看不透，只觉得那视线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让他无法逃避。
“徒弟？”这个词像一颗石子投入混乱的思绪，激起短暂的茫然。他下意识地想起Dream——那个总是被村民捧在手心的弟弟，那个和他共享情绪之树的存在。小宇连Dream都知道
“我不要……”他的声音里带着本能的抗拒，骨指试图推开小宇的手，却因为虚弱而显得无力。成为徒弟？是要像被村民控制那样，被另一个人束缚吗？还是要学习像刚才那样，用刀片收割生命
小宇的手纹丝不动，掌心的温度透过颅骨传来，带着血腥味的黏腻感，让他一阵反胃。“在意……”这个词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比“观察”更让他恐惧——这种带着掌控欲的在意，和村民对金苹果的渴求何其相似，都带着不容拒绝的掠夺性
“放开……”他咬着牙，眼窝的光点重新亮起，却不再是脆弱的闪烁，而是混杂着愤怒和绝望的火星，“我不是你的……任何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