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走了进来，来到了Nightmare床边，原本他身上的干净的肥皂的香味被染成了血一样的味道
而在这个过程中Nightmare能清晰地闻到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像冰冷的潮水漫过房间，彻底淹没了之前熟悉的肥皂清香。他浑身的骨骼都在打颤，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作响，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
视线被迫撞上小宇的脸——对方的眼神还是那么平静，仿佛刚才那场血腥从未发生，只是裤脚沾着的暗红血迹在无声地叫嚣着。Nightmare猛地闭上眼睛，眼窝的光点却在眼睑后剧烈闪烁，像濒死的萤火。
“别……别过来……”他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哭腔，身体往床板里缩得更深，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刚才还觉得温柔的身影，此刻像个移动的血池，每靠近一步，都让他想起那些被刀片割裂的喉咙、滚落的火把，还有自己差点被虐杀的那个夜晚。
小宇的脚步声停在床边，带着血腥味的气息笼罩下来。Nightmare的骨指死死抠着床单，指缝里几乎要嵌进布料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他会不会像对待那些村民一样，对自己也露出那样冰冷的刀锋？
他忽然想起小宇说的“朋友”，想起那碗甜粥的暖意，可这些温柔此刻都被染上了血色，变得尖锐而讽刺。喉咙里涌上浓烈的涩意，他用力偏过头，不敢再看那张脸，只任由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全身，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为什么要害怕呢？Nightmare，我是为了保护你啊”小宇轻轻地说，同时还伸手去抚摸Nightmare的脸颊
当小宇的手靠近脸颊时，Nightmare像被烙铁烫到般猛地瑟缩，颅骨重重磕在床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能闻到对方指尖沾染的、尚未散尽的血腥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肥皂香，这种矛盾的气息让他几欲作呕。
“保、保护？”他的声音破碎得不成调，眼窝的光点剧烈晃动，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那不是保护……那是……”他说不出“屠杀”两个字，只能徒劳地摇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小宇的指尖还是碰到了他的颧骨，冰凉的骨面与带着血腥味的温热皮肤相触，激起一阵战栗。Nightmare猛地偏头躲开，却因为动作太急牵动了伤口，疼得倒抽冷气，眼泪（如果他有的话）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你和他们……没有区别……”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控诉，又像是在自欺欺人，“都是……都是会伤害人的……”村民用拳头和恶语，而小宇用的是更锋利的刀片，可疼痛和恐惧是一样的，一样让他只想逃。
他死死闭着眼，不敢看小宇的表情，只觉得那只手还停留在半空，带着血腥味的阴影笼罩着自己，像一张温柔的网，却缠满了看不见的刀锋。曾经让他安心的“保护”，此刻变成了最沉重的枷锁，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疼痛。
小宇：？……我冤啊，清汤大老爷，我真的好冤啊！6月飞雪都没我冤……这年头正当防卫也有罪了？
笑死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