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mare的指骨无意识地收紧，攥住了Dream的手。他看向紧闭的房门，外面传来一声明显比之前更响的拖拽声，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撞到了墙，随即又归于沉寂——那声响里藏着的烦躁，连隔着门板都能隐约感觉到。
“他叫小宇。”Nightmare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是……我的师父。”
Dream眼窝的金光猛地一跳：“师父？”
“嗯。”Nightmare点头，暗紫色的光点落在自己缠着绷带的左臂上，“我受伤之后，一首是他在照顾我。给我上药，熬粥，读故事……”他顿了顿，想起那些被血污浸透的床单，声音低了些，“刚才村民拉扯我，把我的手臂弄脱臼了，也是他帮我复位的。”
“可他杀了人……”Dream的声音发颤，金苹果挂坠在胸前微微晃动，“那么多……”
“他们想抢你的金苹果，还想伤害你。”Nightmare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暗紫色的光点里带着一丝急切，“Dream，你还记得吗？他们说我被恶魔挟持，却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想强行把我带走；他们说要帮你保护哥哥，却在你拒绝交出苹果时，露出了真面目。”
外面又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木桶被踢翻的声音，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比刚才更清晰些。Dream下意识地往Nightmare身边靠了靠，骷髅肩膀微微绷紧。
“小宇他……”Nightmare斟酌着措辞，想起小宇挥刀时的决绝，又想起他为自己包扎时的细致，“他只是在保护我们。”
“保护？”Dream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杀人也是保护吗？”
Nightmare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从小被温暖包裹的弟弟解释这种极端的守护，只能轻轻回握住Dream的手，指腹着对方带着金苹果余温的指骨：“等他进来，你可以自己问他。但Dream，不要先把他当成坏人，好吗？”
房门似乎被风吹得轻轻动了一下，外面的声响停了。房间里静得能听到两骨的呼吸声，还有Dream胸前金苹果挂坠偶尔发出的细微嗡鸣。
Dream看着哥哥眼里的认真，又想起村民们滚落在地的头颅，还有小宇那把滴着血的刀……心里像被两股力量拉扯着，一半是对血腥的恐惧，一半是对哥哥的信任。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和Nightmare交握的手，哥哥的指骨微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良久，才听见自己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知道了。”
只是那声音里的犹豫，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动静己经彻底停下来了，伴随着门把手轻轻打开的声音，收拾干净的小宇出现在了Nightmare还有dream的面前，透过缝隙可以看见外面似乎己经恢复正常，看不到一丝血迹也不见一个尸体
小宇的声音很温柔“Nightmare，伤口还有再疼吗？”
随后，小宇又微微转头看向dream
“dream，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