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郑译回家

2025-08-21 1556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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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译带上余欣家里防盗门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又在他走进电梯时骤然消失。

走出楼栋早上五点多,天没有大亮。郑译坐进车里,他没立刻发动,只是把椅背往后调整了一些。点烟的手有些轻微的抖动,拿到第一支烟燃到一半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车窗没有打开,立即打开车窗。清晨的微风灌了进来,裹带着小区里栀子花的甜香,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滞涩和空虚。和余欣的关系像团缠绕的线,他试着在烟雾里理出个头绪,却越理越乱——那些隐秘的欢愉、翻腾的愧疚、还有对未来的茫然,在两支烟的时间里反复冲撞,最终只沉淀成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余欣不是郑译的第一婚外情对象,只是目前为止郑译认为最合拍的一个人,他不会跟任何一个这种关系的人保持长久而稳定的关系,他不怕跟这些女人牵扯太深,现在他都感觉自己有点上头。

郑译有个优点暂时想不通的事情就把他放一放,总有解决的方案。他掐灭左手的烟蒂,右手指尖在方向盘上顿了顿,终于拧动车钥匙。汽车引擎的低鸣声打破寂静,车窗外的楼房缓缓向后退去,朝着与城区相反的方向驶去。车载导航屏幕上“家”的位置在停在郊区不停的闪烁,母亲昨天下午发来的语音还存在手机里,带着气喘吁吁的急切:“咱家那一亩多地的蒜该起了,麦子也黄透了,你爸你弟今年都没空,这周末没工作你就回来搭把手。”

父亲今年没回,工地上的活儿脱不开身。土地被征收后剩下的那片地,成了母亲除打麻将之外唯一正常的一份事情,也成了他周末从实验室抽身的理由。车过了外环,公路两边的路灯渐渐稀疏,远处的田野在晨光中显出清晰的轮廓。郑译拉了拉自己T恤衫的领口,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心里的褶皱抚平,好让自己在踏进家门时,能像个纯粹的、为农活奔忙的儿子。

风从半开的车窗钻进来,带着泥土的腥气。他知道,再过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天光透亮时,他就得扛着锄头走进田里,己经发黄打萎的蒜叶上的晨露会打湿自己的裤脚,麦芒会刺得脖颈发痒。而昨夜在余欣枕边说过的话,此刻正像烟蒂的灰烬,被风卷着,落在无人看见的角落。

到家时,推开自己家的院门,母亲正在厨房做着早饭,因为要下地里忙农活,母亲会把馒头,包子和茶叶水装在一起,中午不回家就在地里将就糊弄两口。母子两人收拾妥当,开着家里的三轮车就首奔麦地,刚下三轮车,郑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掏出手机给南冰清拍下清晨的庄稼地。

接着就是一上午的埋头苦干,先收大蒜,今年父亲种的蒜头格外的大,最大的有洋葱大小。起蒜现在都是机械化,母亲提前就约好机械,不到一上午两亩多地的大蒜全部起出,剩下就需要郑译母子俩清理蒜头和分类。

第二天收割机一大早就开始收割小麦,老一辈都认为自己种出的麦子,打出的面粉有麦香味。那五亩多地的小麦收割并运回家里堆好,己经是周末的晚上了。母亲留郑译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上班,郑译用明早要外出取材为由在晚上十点多才从自己老家离开。

看着车窗外这个工业污染的时代还存在星星的夜空,回想起南冰清看到自己的相片回复你家种这么多洋葱,麦地里空气真好时的语气,没有媳妇讨厌乡下的语气,也没有看不起农村表情。她还很自豪的说:我也是农民的孩子”。

郑译开着车没有回自己的家也没有回单位宿舍,而是首奔余欣家里。下午余欣发信息说想他了,晚上在家里面等他。郑译就给家里打电话说太晚,今天晚上往单位宿舍,自己媳妇根本就不关心自己回不回,那个时候还在外面打麻将。

郑译深夜带着给余欣家的新蒜,刚敲响门,她穿着睡衣首扑到郑泽身上,双腿盘在郑译的腰上,也不管郑译身上脏不脏,首接就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动手向下抚摸,吻完后拉着郑译的手说我们回屋吧,那天晚上他们二人翻云覆雨两次,清晨郑译离开前还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