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和二狗俩人天亮以前先从村里牵着大黑骡子到了城里,这样根本没人知道石头不在家。
石头又从梅家药铺借了一头骡子,跟梅掌柜的说,我借用一下,如果需要拉药,去外边租个马车,记得记账。
梅掌柜的连忙点点头说,好的。
石头又从药铺拿了一些成品药,打算去推销一下。
第二天一早,石头和二狗俩人一人一头骡子,从城里牵着骡子出发,先是花钱雇船过河,因为这时候己经春天了,山里的雪己经化了,河水涨起来了,己经不能趟水过河了。
下船后一马平川,一路上也没停歇,饿了吃点大饼,渴了喝口水,到下午快关城门的时候,就到了东边的古昌黎县城,进城找了家客栈住下了。
先让店小二把骡子牵到客栈后院的马棚里饮水,喂草料,俩人又找了个小的双人间住下了,吃了饭,早早休息。
第二天一早吃完饭,石头跟二狗说,咱俩分头去买东西,说着掏出一个布袋,里边是铜板,有一千多文钱,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纸条,给了二狗,按着这个上面写的详细购买,钱不够的话回来再说。
二狗骂到,我她妈认识几个字,你给我纸条我也看不懂。
告诉你,这是……,石头让二狗去买盐,茶,蜡烛,灯油等物品,我去买其他的。
石头说完,背着自己家做的药先出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二狗己经提前回来了,还自己做主,买了一只烧鸡,西张大饼。
石头回来后,也买了不少东西,用两个麻袋装着,也不知道是啥。
你买的啥?二狗问。
日用品,二狗小声说,千万别买违禁的。
知道,放心吧,石头说。
那些药都推销出去了?二狗问。
石头说,当然,如果弄好了,这南边一家,东边一家,以后北边和西边都要推销。
二狗说,下次我去推销。
俩人结清房钱,又让店小二从后院牵出两匹骡子,把货物放在骡子后背上,从城北门准备出门。
石头和二狗俩人肩并肩,身后跟着两匹骡子,那大黑骡子,根本都不用石头牵着,自己就跟在石头后边。
二狗说,这牲口也挺有意思,真听你话。
石头说平时都是我喂,还给它打理,驱虫,修马掌,自然跟我亲近,听我话。
二狗说,咱们应该从南城门走,那边肯定管制的少,北门通往北方大山里,官府肯定派人搜查来往货物。
往南走,一马平川,咱俩就跑到大海滩上去,去看比基尼吗,石头心想。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石头笑笑。
咱俩可能会被官府问话的,二狗说。
俩人刚到北城门的时候,北城门进进出出的老百姓并不多,官府确实派兵搜查进出的人和货物,而且查进的人更多,防止有土匪偷摸进城搞破坏,出城的也查,防止土匪买东西进山。
石头边走边跟二狗说,机灵点,遇到官兵,咱就说去山里看亲戚的。
二狗说,我怕官兵。
你怕啥。
我怕忍不住打死他们,二狗说。
石头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二狗有点胆战心惊,俩人一前一后,牵着骡子随着人群向前走。
俩人在城门下还是被官兵拦住了。
买的什么东西?一个官兵问。
生活必需品,石头说。
官兵看了看,把值班的头儿给叫了过来。
头儿过来一看,问,你俩土匪吗,买这些东西。
我俩是去山里探亲戚,顺便赚点零花钱,请官爷通融一下。
官兵看他俩像个农民,俩手都是老茧,手上也没有握刀的老茧。
石头说通融一下的时候,二狗明白什么意思,从兜里摸出二十个铜板,塞到头目的手里。
等等,这个匕首是干啥的?
杀猪刀,防身的,山里野猪等猛兽横行,以防不测。
之后官差没有再为难他们,放他们出城了。
不听我的,白白浪费二十个铜板,二狗抱怨。
南城肯定检查更严格,不信回来的时候咱们走南门,咱俩打赌,石头说 。
行!
俩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进了山区。
往北是连绵不绝的大山,走到傍晚又到了三叉路口,向着有土匪的那条路一首往前走,首到天黑。
石头找了一块空地,随后升起一堆火,跟二狗说,你先把大饼烤烤。
石头又往火堆左侧走了三十丈,收拾点干柴,点燃了。
回来之后和二狗啃大饼,吃烧鸡。
去放信儿了?
啥也瞒不住你。
很明显吗,那堆火对咱俩没用处,你又找这么个空地。
吃饭吧,话真多,想在野外过夜吗。
虽然春天了,但是山里的温度还是很低的,尤其夜晚。
二狗没说话。
夜己经深了,树林里突然有人轻轻的喊,石郎中。
石头轻声说,是我。
树林里窜出几个带刀的土匪,一个人是十夫长,石头认识,上次给他拔过牙,双方确认之后,十夫长让手下一个土匪把另一堆火也给熄灭了,又用树枝清扫了一下灰烬。
这边十夫长带的人也同样清理了火堆。
石郎中,跟我来吧。
随后石头和二狗牵着骡子,进了密林里。
走了约一刻钟,十夫长吹个口哨,又从树林里出来七八个人,带头的是三当家的海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