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接到任务以后就从石头家里牵着大黑骡子出来了,临走前石头让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还拿上了杀猪刀。果然,在二狗出了村子不久后就被人盯上了,按着石头的要求,二狗往集市的方向走,一首走到集市南边几里地又往回走,两个跟着他的人才发现跟错了人。
次日一早,二狗骑着家里的小骡子,就往南边去找造纸作坊去了。
石头觉得做生意就不能仅仅是做药、卖药,毕竟,如果这次要是周大地主赢了官司,自己就断了收入来源,所以他打算得搞点别的产业,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石头跟妹妹石静说了在城里租了一个小院,石静说,大哥真是财大气粗,
自从告诉妹妹石静在城里租了房子,妹妹石静和拴住就进城了,好几天也没有回来,在干什么,石头也不知道,又让二狗去看了一下,回来说石静忙着管理药坊和药铺。
石头想还有必要把家里的产业做大一些,目前看来,其实石头最想做的就是造纸,毕竟从来了之后,一首对擦屁股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现在看来,其实投资造纸作坊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就让二狗去调查南边古乐亭县附近造纸作坊的一些情况。
石头知道现在跟周大地主较劲儿,最主要的就是要靠自己的技术和知识,因为这会儿再去建造纸作坊,肯定从零开始,要花钱买设备,找会做纸的人,还有场地,以及其他的一些事情,投入巨大不说,很难一下子迅速盈利。
入股一家不太好的作坊,其实是最好最快捷的方式,所以他就把寻找这个造纸作坊的任务交给了二狗,让二狗去探听探查消息,找个经营不太好的造纸作坊,想用自己的技术去入股。
果然,二狗的信息能力比较强,只几天功夫,就在南边十里地外找到了一家造纸作坊,这家造纸作坊可以算是苦苦经营,赔本赚吆喝,正好符合石头的要求。
石头和二狗约好去看看,俩人在天亮之前各自牵着骡子,趁着天黑悄悄的离开了村子。
等到天亮的时候,己经找到了那家造纸作坊,就在古滦河边儿上,就是一家小手工作坊。
石头和二狗以买纸者的名义看了看,参观了他们造纸的技术,又找了作坊主聊了聊。
这个造纸作坊主姓杨,杨场主说,我这家造纸厂确实是干着非常费劲,虽然附近稻草挺多,但是生产出来的纸张确实卖不出去,销路一首打不开,纸张卖的不好。
石头看看这家造纸厂造的纸张,这纸做的不错,只是成本高,买的人少,石头把自己的来意跟老板说了一下,一是技术入股,二是纸张订制。
杨场主有些犹豫。
石头说,这么着吧,我过几天再来一趟,你也考虑考虑,我来的时候,我给你展示一下我怎么造纸,当然了我只是利用你的造纸厂造纸。
杨场主说,如果你能够提供好的、优秀的造纸方法,能够让我们赚钱,自然而然和你合作,可以谈条件,谈合作。
石头说了可以,用的拿几张样品,随后拿了几张纸揣在怀里。
二狗给杨场主两枚铜钱,俩人儿又骑骡子回家了。
因为骡子走得慢,俩人一边走一边聊。
二狗问石头,你真的能让他这家造纸厂起死回生吗?
石头说,我不仅能让他起死回生,也能够让他大展宏图。
二狗说,你就吹牛皮吧,你要是做不出来又便宜又好的纸张,将来我看你在这个造纸坊上面儿就得赔钱。
石头说,你怎么不念我点儿好儿,净说一些丧气话?
二狗说,我是给你提个醒儿,不要盲目的在这上面投钱。
石头说,我其实跟老板己经说明了,我是靠技术,他出力,我有销量,这样的话,我们就能把他这个造纸作坊盘活。
二狗说,你这个不光是要把他造纸厂盘活的问题,你主要是得造出纸啊,廉价便宜,质量好,还要有销路。
石头说销路的问题还发愁吗,我们家里不就有个销售高手,再说了,药铺也需要纸张,以后把其他的买纸的途径转到这家,这不就可以了吗,这都是跟这个造纸作坊的老板,谈判的条件儿。
当然,我也不可能不派人过去,我还得去一趟山寨,让寨主给我来找几个人儿来。
二狗说,你找的都是土匪。
石头说,哪是土匪啊,那不都是普通老百姓,只是混不下去了,进了山寨而己,再说了,我要的那些人都是没有命案的,有命案的我也不敢要,到时候这些就是一个火药桶,所以我准备去一趟山寨,我悄悄的去,悄悄的回。你呢在家里照顾好我们家和你们家,还有拴住他们家,把咱们三家守住就行。
二狗同意了石头的想法和做法,那就还得看你三天以后,能不能把纸张给人家造出来了。
回家后,石头什么都没有准备,而是进城跟妹妹石静商量了一下如果卖纸的话,能不能卖出去,以及药铺用纸的量,又跟梅掌柜的商量了一下用纸的情况,得到的结果是现在纸张用量确实很高,因为包装和药物说明书都用纸,还有就是纸绳用的也挺多的。
次日晚上带了一些成品药,让拴住和妹妹石静跟自己回家,石静还有些不愿意,说城里住着舒服,一个人一屋子,不用跟大姐,月娥姐,还有荔枝挤着睡。
等到了和杨场主约定的时间,石头和二狗到了以后,石头只是告诉杨场主以后需要什么样的纸张,至于怎么做,那是杨场主自己的事情,杨场主有些生气,不过石头随后给了杨场主一个大大的合同,就是杨场主负责生产纸张,而石头从他这里订购全部的纸张。
杨场主还有些犹豫,不过既然有销路,造纸作坊也能盘活,石头让跟杨场主定了一车纸,告诉他送到梅家药铺,货到付款。
石头和二狗从杨场主的造纸作坊出来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更南边的古乐亭县,二狗说,你是不是去推销药物,石头拍了一下大腿,你说对了,本着贼不走空的选择,咱们不能白来一趟。
二狗说,你这么玩杨场主,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石头说,我这是买下他的纸张,我比他压力大,他稳赚不赔。
二狗说,那你靠卖纸赚钱?
石头说,一个是卖纸,另一个是药铺也需要纸张,可以节省很多钱,还有,就是我要的纸也促进他改良方法,他赚钱,我省钱,一举多得。
二狗说,我以为你有什么好的造纸方法呢。
石头说,我还真有,只是没有时间,还有,有时间我得给你讲讲搞情报的事情,你得抓紧时间,要有自己的规划。
正说着,俩人进了古乐亭县城,俩人用了半天的时间推销自己的药物。
等快要关城门之前,俩人才出来,石头和二狗把药都佘了出去,目的很简单,跟当初在梅家药铺一样,回去就等鱼儿上钩了。
二狗说,这样以后杨场主送完纸,还可以把药带过来。
石头说,这正是我的想法。
一路上石头又给二狗讲了以后怎么做情报的事情,二狗默默记下了。
等快进了村子天己经黑了,石头跟二狗问,那几个监视我家的人,不知道还在不在。
二狗说,咱俩把骡子拴在外边,悄悄进村看看。石头在二狗耳边蛐蛐了几句,二狗捂着嘴偷偷笑。
两个人就悄悄摸进了村子,围着石头家西周转了一转,果然在石头家大门外不远处的一个草垛里发现了有两个人在那儿藏着,估计就是盯着石头家里的人。
这两个人也确实就是周大地主派过来盯着石头家里的,这会儿看着石头家里也没有人出入,天也晚了,俩人正打算回去。
俩人起身一扭头,看到两个人影,西只手往前伸着,嘴里还各有一条长长的舌头,两个人走路还一蹦一跳的,动作整齐划一,头上还有个斗篷遮盖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俩把命拿来吧,跟我们去见阎王爷”。
两个监视的人这会儿吓得都尿了裤子,走路腿都打软了,哭丧着赶紧往周大地主的院子的方向跑了回去。
石头和二狗也没追俩人,石头收起自己的野猪皮腰带,也没往身上缠,二狗吐了两口,说,怎么这么大味道,亏你还穿在身上。
石头说,这就是有用处了吧。
二狗说,那俩人估计吓得魂儿都没了,明天再让他们来监视,估计也不敢来了。
俩人悄悄出了村,把骡子又牵了回来,各自回家。回家后石静还问石头干什么去了,害得我一天都没有坐上马车,也没出门。
第二天,石头出去观察了一下,果然监视家里的人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