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弄完后,石头让大姐烧一把柴火,先少烧一点,看看漏不漏烟儿,返不返烟。试了试,外边烟囱冒烟很好,也没有从灶台返烟。
之后石头就嘱咐大姐,开始烧点小火,不能烧大火。火烧大了泥巴容易开裂,干裂的严重就容易冒烟甚至碎掉,再返工。小火慢烧,才不会干的太快,不会开裂。大姐把锅里加满了水,就小火开烧了。
这会儿,二狗从窗户出去了,石头在屋里又把屋里墙上、房顶以及犄角旮旯散落的尘土和烟灰清扫干净。看着炕面冒水蒸气了,热度上来了。这会儿屋里也打扫干净了,石头才让大姐把门缝塞的东西拿开,从里边走了出来。
人多力量大,干活儿就是快。
大姐用瓢从锅里舀出热水,倒进桶里,让他们去洗洗,二傻睁着抢着干活,二傻在大姐和妹妹面前,从来就表现的很积极的样子。
石头心想,这俩小色批,难道还敢打我大姐和妹妹的主意吗?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石头这么想的原因不是因为不舍得把大姐和妹妹嫁给拴住和二狗,他是觉得大姐或妹妹嫁给他们之后,他们就成了亲人,他还得跟二狗叫姐夫。
本来他比二狗岁数大,他以后得跟二狗或者拴柱叫姐夫或者妹夫。他心里想的是应该先是把大姐嫁出去,因为毕竟大姐岁数大了,妹妹还小,不着急。大姐得先嫁出去,要不然的话,妹妹先嫁出去,大姐就更不好嫁人了。况且妹妹现在才15岁,岁数还小。
这一天,三个人都成了黑泥巴人。拴柱和二狗也不跟大姐和石头家人客气。仨人儿拎着木桶,一桶热水,一桶凉水,就跑到了猪圈旁边儿去。
这会儿小弟正从私塾下学,赶快让小弟把风,别让家里女眷出来看见,也别让外边儿人进来。
二狗提议去河里洗,洗的干净,石头说你俩去吧,我还要看看漏不漏烟,还没弄完呢。
二狗说,你不去,我俩也不去,三个人就在猪圈旁边,哗啦哗啦地洗了洗澡。
小弟又帮他们拎了半桶水,石头没想到小弟的力气这么大,才13岁就能拎着半桶多的水,走路晃都不晃的就过来了。早知道别让小弟上私塾,跟着种地干活多好。
灶里的小火烧到晚上的时候,这个土炕就开始见干了。但是又不敢烧太大,今天晚上奶奶和妹妹、父亲、母亲他们也只能找别的地儿先睡一宿。
三傻的活儿干的还是不错的,因为土炕西周只有几个点有少许冒烟。石头看了几个冒烟的位置,用秸秆做了一下标记。等干燥了以后,土炕上能走人的时候再拿泥土往里边儿塞一塞,就把这个缝隙堵死了。
要不断小火慢烧,使抹的草泥逐步干燥,一般得需要两三天的过程。
炕搭的好就“好烧”。不仅烟道通畅,而且满炕都热乎;如果搭不好,不仅“倒烟”,还只有炕头儿热,所以在搭炕时对“灶眼儿”和烟道的处理非常重要。
有时搭不好还要返工,拆除一部分或是全部。所以说有谁有好的技术常常被左邻右舍邀请,也会获得较好的人缘,可惜这个时代,人不缺的是时间和力气,缺少的是钱,大家都是自己找帮手搭建,有哪个实在笨的和家里有钱不愿意自己干的,才会考虑请人帮忙,所以三傻想拿这个技术活出去赚钱,估计会饿死。
三天的烧火,炕面完全干透,缝隙也被堵上,不冒烟了,就可以铺上炕席,炕被和日常生活了。
大姐,石头和妹妹又把之前屋里的东西全都搬进来。小妹的一脚造成的结果,石头用了十天才完成。
这几天石头没有活干,就一首在家里看着烧炕,每天吃饭都是窝头和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