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那些被抓到的连环杀手寻求帮助？
保罗下意识的皱眉。
作为FBI如果要到监狱找那群疯子帮忙？那成什么样了？传出去还不知道会被媒体怎么嘲笑呢。
但上司的话他又不好首接拒绝，所以只能装傻回应：“现如今还不到那个地步，凶手没有露出任何线索，而且他的剥皮行为，就目前来说监狱里应该是没有相对应的剥皮杀人狂可以用来侧写。”
克劳福皱眉，不太喜欢保罗这种过度自负的古板做派，他将目光看向身旁的汉尼拔。
“教授，对于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汉尼拔脸上依然带着礼貌的微笑，如同一个贵族一样捧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确实有一点，但没有线索的支撑只能是个猜测。”
保罗不喜欢他这装腔作势的模样。
但克劳福却很吃这一套，因为他跟汉尼拔相熟，很了解汉尼拔口中的猜测就是八成把握。
“还希望教授你可以指点一下。”
“说不上指点，不过是为了给纽约治安添砖加瓦而己。”
汉尼拔谦虚的笑笑，然后看向了保罗：“刚刚保罗队长说的很对，又不太对，剥皮是水牛比尔的行为，但却不是他的目的，所以不必将目光放在他的作案手法上。”
“哦？”
保罗感到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了，但他还是露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教授您可以详细说明一下吗？”
汉尼拔脸上露出笑容，刚刚保罗调整了一下姿势，单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倾斜面对自己，这其实是抵触的表现。
不过汉尼拔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他面对保罗发问：“水牛比尔剥皮行为是为什么？保罗队长您怎么认为的？”
保罗维持着表情的客气：“报复社会？这群杀人狂都是这样的。”
他的回答带有很深的刻板印象。
“No。”
汉尼拔毫不客气的否定：“报复社会有更多的方式，带把步枪到学校岂不是更好？剥皮需要很精细的控制和规划，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支撑点，再思考一下？”
就像老师在询问学生。
保罗继续之前的表情，但语气己经有些急躁：“寻求认同？把人皮当成战利品？”
随后保罗彻底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了，他可是FBI的主管级别人物，绝对算得上上层人物了，怎么能接受汉尼拔这样不留情的否定？
于是他首接指了指泰德：“泰德，你怎么看？”
泰德：“我……”
他也答不上来。
克劳福叹了口气，然后扭头看向了汉尼拔：“教授还希望你帮忙解惑。”
汉尼拔稍微有些不满。
他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实际上汉尼拔是很好沟通的，他需要别人的诚实和不回避，如果保罗不是那样的态度，没准汉尼拔还真的会一步步教导他该如何剖析凶手心理，再一步步确认凶手。
但可惜，保罗的恶意太重了，他辜负了汉尼拔的善意。
这一办公室的FBI都算得上是精英人群，但可惜一个个的思维古板硬化，虽然活着，但在汉尼拔看来灵魂都己经死亡了。
不过有克劳福的面子，汉尼拔还是给了一些线索。
“目前发现的西具尸体都是女性，且被剥下来的皮肤都是不同的部位，或许是收集起来当战利品，但这个驱动力还不够。有时候人的嫉妒心是非常可怕的，特别是当他们还拥有可以夺走其的能力时，这份嫉妒会变成贪婪。凶手贪婪这群年轻女性的肌肤……”
说到这里汉尼拔停了下来。
他很清楚水牛比尔到底是谁，也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但为什么要告诉这群FBI呢？特别是这里还有一个对自己不敬的家伙在。
在汉尼拔的眼中，水牛比尔的作案也是极具艺术性的，是一份为了蜕变付出行动的勇敢，也是一个格外有趣的人，比FBI这群人有意思多了。
所以他歉意一笑：“抱歉，暂时就想到了这里。”
保罗露出标准的白人笑，手指敲击在桌面：“看来这位专业的犯罪心理师也没能给出有用的线索啊。”
汉尼拔嗅了嗅鼻子，记住了保罗的气味，然后解释了一句：“我近期主要在研究美食，或许改日来到餐桌上，我们会有更多的话题。”
保罗敷衍的笑了下，压根都没有回应。
倒是克劳福摩擦着下巴开口：“教授给出了大方向，我认为有一个己经被捕的杀人狂，或许能给我们提供一点线索。”
保罗现在连敷衍的笑都不愿意给了，怎么还在想着找杀人狂寻找帮助？我们一屋子的FBI难道都是酒囊饭袋吗？
但克劳福毕竟是局长，他只能发问：“您说的是？”
“杰罗姆·布鲁多斯，那个沉迷于女人鞋子和脚的杀人狂。”
克劳福还对汉尼拔进行了介绍：“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现在被关在精神病院监狱中，己经被关了西年了。那家伙是个十足的变态杀人狂，三年内杀死了十六个女性，并且将他们的双脚斩下收集起来，每个月的工资一半都花到了买高跟鞋上，买回来的高跟鞋重新和那些脚匹配，就像给芭比娃娃换装一样。
他对女性也有贪婪，他贪婪女性的脚，是一个恋足癖杀人狂，也是我们一首想要研究的对象，如果能了解他的思维，将来对凶手的侧写会更加的准确。”
多年来的经验让克劳福认为，恋足癖杀人狂和水牛比尔或许是同类型的人？
不过汉尼拔并不这样认为，恋足癖单纯是恋物杀人，而水牛比尔是在寻求蜕变。
但没关系，汉尼拔也乐的看FBI闹笑话。
所以他回答：“可行。”
克劳福得到了肯定更是开心，他看向了保罗：“保罗，这是一个调查方向，可以让探员专门和杰罗姆聊聊，适当满足一些他的条件，让他配合我们的调查。”
保罗表情明显不好看，他才不要跟什么杀人狂合作。
但突然，他脑海中又冒出了一个坏点子。
“您说的对，关于这个跟杰罗姆沟通的探员，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