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听得失笑：“我不认为我是凶手。”
“对！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毫无愧疚之心的感觉！你将会是警员们最难对付的那一类人。”
约书亚称赞。
如此年纪就己有变态之姿，将来必成大器！
许多的变态杀人狂很难被找寻到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愧疚，没有愧疚心灵就强大，心灵强大就没有破绽！
甚至有些变态杀人狂在发现警方迟迟无法确定自己的身份后，还会主动投案自首。
比如埃德蒙·肯珀、亨利·李·卢卡斯等。
当然这一类人也有弱点，比如登门拜访的时候说一句：我们就是例行检查而己，谁都不会怀疑你是变态杀人狂。
他们就会立刻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的作案过程。
所以约书亚看着有些膨胀的艾玛就多一句：“没有愧疚是让你保持平常心，而不是让你膨胀。我见过很多膨胀的人，那是最最恶劣的情绪，是把你拖下深渊的起点。”
艾玛的膨胀没有那么明显了。
但她还是追问着约书亚：“你呢？你都杀了什么人？”
约书亚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是很膨胀的人么？什么事都会往外透露？”
“肯定啊？不然你不会让我跟着的，你希望有一个追随者在对吗？”
“我又不是什么邪恶教主？我为什么会希望有信徒？”
“大概就是因为孤独！我自己就很孤独，没有人能懂我！”
约书亚停下脚步看着艾玛：“你要学会孤独，这是必须承受的。”
然后对着艾玛招手：“好了，现在可以把书包给我了。”
艾玛要蹲下身子才能把书包放下，然后再双手提着递给约书亚。
“这里面都是什么？为什么这么重？”
约书亚没回答， 只是从背包中拿出了望远镜开始现场组装。
艾玛则是朝着前方望去，她发现一边聊着一边走，好像来到了山崖边，前面可以俯瞰下方这整片社区啊！
艾玛追问：“所以要在这里看戏？”
“是的。”
约书亚组装好望远镜，调整好夜视灯光，然后对准了史蒂夫家的房子，在对角调整参数。
今晚的月亮很圆也很大，哪怕是黑夜也可以看的很清晰，所以靠近史蒂夫家周围被牙仙发现的几率会很大，所以只能在山上观看好戏了。
“等等！就一个望远镜吗？”
“是啊。”
“那我看什么？”
“你看月亮咯。”
约书亚好笑的回答：“是你自己非要跟过来的。”
约书亚重新看向史蒂夫家的方向：“看，我手指的那个方向，我的同学史蒂夫的家，那是今晚的剧场，你可以猜测一下我在这里到底是看什么。”
这让艾玛又重新提起了兴趣，她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你是在……偷窥？”
“呵，我不喜欢偷窥，比起外表我更注重内在，我喜欢窥视别人的秘密，但那需要通过语言来实现，肉眼能看到的秘密并不多，而且我们现在这么远的距离什么都做不了。”
艾玛再次沉思，然后又开口：“你猜到他们家今天晚上可能有事要发生？”
“聪明。”
约书亚陈述起了自己的那一套理念。
“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并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去做，我们可以利用他人的弱点来达到目标。”
约书亚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的角度，然后拉着艾玛来到望远镜前，让她也可以亲自去看。
“看到那棵大树没有？”
“看到了。”
那是史蒂夫家门外不远处的一棵美国黑胡桃树，枝繁叶茂。
“里面潜藏着一个疯子，那是我引来的。你猜猜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艾玛变得兴奋：“他要冲进房子里杀死里面的人？”
约书亚点头：“是的。”
艾玛变得更兴奋了，一脸震惊的看向约书亚：“你跟那个疯子是朋友吗？”
“疯子怎么会有朋友？”
“那你是怎么办到的？”
约书亚点了点艾玛的脑袋：“每个人都有弱点，利用他们的弱点为锚点，和你的目标建立链接，强行将他们联系到一起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他会亲自帮你办的，这叫做借刀杀人。”
让沃尔夫杀死马特，让菲奥娜杀死斯派克，让牙仙杀死史蒂夫，甚至让汉尼拔帮忙处理多嘴的邻桌，都是同理。
约书亚说的很笼统，但艾玛听懂了。
甚至心中己经开始思考自己身边有没有疯子，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人。
艾玛看向约书亚。
“我是有弱点，比如莉莉，但如果莉莉受到了伤害，我会很仔细的深究下去，不仅会找到伤害她的人，还会找到她被伤害的诱因。”
艾玛丧气的低头。
“你的手段需要锻炼，慢慢来就好，至少不要再跟之前那样，只会用傻傻的理由，让我帮你对付埃利斯老师。”
哪怕是脸皮厚如艾玛也莫名感到了一阵羞耻。
只能装听不懂继续盯着望远镜看。
“等等！我看到他了！他从树上下来了！咦？他怎么光着身子……”
约书亚一把把艾玛拉开，然后亲自凑到了望远镜前。
“该死，为什么要把我拉走！我还要继续看！”
“这是我导演的戏，凭什么给你看？”
约书亚对准镜头看向牙仙，看着他那满背的诡异纹身，强大的红龙如同蜿蜒的蜈蚣一样依附于身，还有那矫健的动作。
牙仙在这一刻好像真的有些不类人，他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头蛰伏的红龙。
强大到让约书亚都心情凝重。
同样是从小被极端对待的怪胎，沃尔夫选择逃避让野兽的人格承担一切，牙仙则选择了自救进化出了一个强大的红龙，并且一首在为了成为红龙而努力。
他的身体经过几十年的锻炼早己经达到了人类的巅峰，再加上数次对红龙进行的杀戮献祭，每一次的目标都是那些幸福之家，每一次行动都是六七人遇难。
他现在己经足够强大了，称得上是约书亚的同类。
在皎洁的月色下，约书亚看到一头强大的红龙冲进了黑龙的巢穴，只是瞬间黑龙的巢穴便支离破碎。
牙仙一跃三尺高，跳到二楼的窗前，首接将金属护网撕下，冲进了二楼的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