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祁泽给乙方打电话说项目的事情时才知道这件事,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手机里的人就骂“你是猪脑子吗?他让你给你就给?”乙方才反应过来江砚京是骗他的。
但是奈何乙方还不在意的说反正都是江氏的人负责,你和小江总谁拿这个项目有什么区别?这话一出,江祁泽更生气,用手捂着脸无奈的说道“他拿到这个项目之后你觉得你还是乙方吗?”江祁泽说完便把电话挂了,死死的捏着手机。
“看来江砚京真的很在意她”
而另一边的人还不明所以。首到江氏和明氏签订了合同,他们才反应过来。
江南振也知道了这件事情,连忙把江祁泽叫到办公室。江南振非常生气,而且他感到非常失望,他精心栽培的儿子竟然会因为自己的赌气而将城南那个项目随便给个人,也不给明氏,并且还轻易的被另一个不重视的儿子抢走了。
江砚京的名声随便抢一个项目,别人都习以为常,但如果是江祁泽,那么他会被别人安上自私的帽子。
江祁泽心里气,但没有地方可以发泄,只能不停的给父亲道歉,说这是一场意外。
其实江南振知道,江砚京比江祁泽有能力多了,只是他是檀清生的,所以他不喜欢。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都想让江砚京以后能够辅佐江祁泽,可是这么多年他和江砚京的关系不好,一年也说不到几句话,而且每次都是一副纨绔子弟样子,难道他真的就不想插手公司的事吗?
夜光铺在院子的玫瑰上,感觉今晚的玫瑰园格外的亮眼 她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七点半。江砚京平时下班再早,也很少在八点前到家。
“宋薇,蛋糕送来了吗?”明姿对着蓝牙耳机轻声问。
“明总,己经放在厨房的恒温柜里了,我特意跟师傅叮嘱过,八点半再拿出来最合适。”宋薇的声音带着笑意,“您挑的那款胸针我也看过了,设计很别致,江总肯定喜欢。”
明姿“嗯”了一声,挂断了通讯。她转身走向沙发,视线落在茶几上空空如也的位置,片刻后又移开。其实早上让宋薇订蛋糕时,她犹豫了很久。联姻大半年,她和江砚京的关系就像客厅里那盏常年调在最暗档的壁灯,不远不近,维持着体面的温度。
江砚京总是帮她,好像永远都知道到她喜欢的东西。这次城南那个项目他说只是运气,但 “总得谢一下。”明姿对着空气轻声说,像是在说服自己。她走到卧室的穿衣镜前,看着镜中一身纯白吊带裙的自己,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平时在公司要么是剪裁利落的西装,要么是气场全开的长裙,这样露肩的款式,她还是第一次在家穿。
镜子里的女人,眉骨高挺,眼尾微微上挑,天生一副浓艳的长相。今天没化眼线,只薄薄涂了层豆沙色的唇膏,可那双眼看过来时,依旧带着不自知的媚意。白色的裙身裹着纤细的腰肢,裙摆堪堪落在大腿中部,在暖黄的光线下,竟透出几分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纯欲感。
明姿深吸一口气,转身拿起梳妆台上的小夜灯。那是盏琉璃材质的月亮灯,开关按下时,会散出柔和的暖光,是她下午去饰品店时顺手买的。
八点十五分,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明姿迅速关掉客厅所有的灯,只留了手中这盏月亮灯,然后走到玄关旁的阴影里站定。
江砚京推门进来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他愣了下,这味道不是家里常用的香薰。黑暗中,他习惯性地唤了两声:“明姿?”
没人应。
他抬手想按玄关的开关,指尖还没碰到,客厅突然亮起一片朦胧的黄光。不是主灯,光线很柔,像夕阳落在湖面的碎金。
然后,他看见了明姿。
她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身上那件纯白的吊带裙在昏黄的光线下几乎要发光,裙摆随着她轻微的呼吸轻轻晃动。她手里举着那盏月亮灯,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平日里总是带着疏离的眉眼,此刻竟显得格外柔和。
江砚京的脚步顿住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回响。他甚至忘了自己原本要做什么,就那么定在原地,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
“江砚京,你过来。”明姿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江砚京这才像是被按下了启动键,一步步走到沙发前。他的目光扫过茶几,那里放着一个蛋糕——不是那种堆满奶油和水果的花哨款式,而是简约的白色基底,侧面缀着几道流畅的金色线条,顶端卧着一朵用翻糖做的玉兰花,旁边斜斜插着一张金色卡片,上面是清秀的字迹:江砚京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江砚京喃喃出声,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确实是他的生日。他己经很多年没过生日了,连自己都忘了。
明姿见他盯着蛋糕出神,又轻轻叫了他两声:“江砚京?”
他这才抬起头,视线撞进她的眼里。她的眼睛很亮,像盛着刚才他在窗外看到的星光,嘴角微微弯着,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浓妆的修饰,她的皮肤在灯光下白得近乎透明,唇色是自然的粉,可那双眼尾上挑的眼睛看过来时,依旧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那身白裙,领口的吊带细细地勒在肩上,勾勒出优美的锁骨曲线,裙摆下露出的小腿白皙纤细。江砚京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明姿。在公司是雷厉风行的明总,在家是礼貌疏离的江太太,而此刻,她像一朵在夜里悄悄绽开的栀子,带着清甜的香。
“你……”江砚京刚想说什么,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伸出手,将明姿紧紧拥进怀里。
明姿彻底愣住了。江砚京的怀抱很宽,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是她熟悉的味道,可这拥抱的力度却让她始料未及。他抱得很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在她的耳侧。
“江砚京,你干嘛?太!”她抬手推他的背,声音里带着点慌乱。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江砚京这才猛地回过神,连忙松开手,耳根微微泛红:“抱歉,我……”他想说点什么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
明姿被他勒得有些喘,抬手顺了顺胸口,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很深,像藏着一片海,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有惊喜,有感动,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炙热。
“先坐吧。”明姿避开他的视线,转身走到茶几旁,将手里的月亮灯放在蛋糕旁边,“本来想谢谢你帮我拿下项目的,正好宋薇提醒我,今天是你生日。”
她刻意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感谢宴。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被他抱住时,她的心跳有多快。
江砚京在沙发上坐下,目光依旧没离开她。明姿拿起桌上的礼物盒,递到他面前:“给你的。”
盒子是丝绒的,打开时,里面躺着一枚胸针。主体是一片银杏叶的形状,叶脉处镶嵌着细小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却不张扬。
“我看你平时穿西装多,这个应该能用得上。”明姿解释道,“店员说这款设计比较中性,不会太花哨。”
江砚京拿起胸针,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却觉得心里一片滚烫。他抬眼看向明姿,她正低头看着蛋糕,长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神情认真得像是在研究什么重要文件。
“谢谢。”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明姿抬起头,笑了笑:“谢什么,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她拿起旁边的打火机,点燃了蛋糕上唯一一根蜡烛——那是根数字“30”的金色蜡烛,火苗轻轻跳动着,映在两人的眼底。
“许个愿吧。”明姿说。
江砚京看着跳动的烛火,又看了看对面的明姿。她的脸上沾了点烛光,显得格外柔和,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第一次在联姻宴上见到她时,她穿着红色礼服,像朵带刺的玫瑰;第一次在会议室和她争执时,她眼神锐利,寸步不让;还有此刻,她穿着白裙,对他说“许个愿吧”。
他没什么特别想要的,除了……眼前这片刻的温暖。
江砚京睁开眼,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明姿拍了拍手,拿起刀:“尝尝?宋薇说这家店的海盐芝士味做得最好。”
蛋糕的口感很细腻,芝士的咸香和奶油的甜腻恰到好处。两人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抬头时目光相撞,又迅速移开。客厅里只有刀叉碰到瓷盘的轻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却不觉得尴尬。
江砚京看着明姿吃东西的样子,她吃得很斯文,嘴角沾了点奶油,自己却没发现。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帮她擦掉,指尖在半空中顿了顿,又收了回来,只递过去一张纸巾:“嘴角。”
明姿愣了下,接过纸巾擦了擦,脸颊微微发烫。
吃到一半,江砚京突然开口:“那个项目,其实不用谢。”
明姿抬眼看他:“为什么?”
“明家的事,也是我的事。”江砚京说得很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明姿握着叉子的手紧了紧。联姻时签的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两家只是商业合作,互不干涉私人生活。这还是江砚京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夜渐渐深了,蛋糕吃得差不多了。明姿起身收拾餐具,江砚京想帮忙,被她拦住了:“你坐着吧,我来就行。”
她端着盘子走进厨房,水声哗哗地响。江砚京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白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露出的脚踝纤细,踩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竟有种说不出的居家感。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有陈铭川发来的十几条消息,还有几个未接来电。下午陈铭川打电话来约他时,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那时他还不知道明姿是要给他过生日,只是单纯地觉得,比起和一群人在酒吧喧嚣,他更想早点回家。
现在想来,幸好回来了。
明姿从厨房出来时,手里拿着两杯温水。她把其中一杯递给江砚京,自己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捧着杯子小口喝着。
客厅里又安静下来,只有壁灯散着柔和的光。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了。”明姿放下杯子,站起身。
“明姿。”江砚京叫住她。
她回过头,眼里带着询问。
“今天……”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谢谢你。”
明姿笑了笑,那笑容在暖黄的灯光下,竟带着几分真切的暖意:“不客气。晚安。”
“晚安。”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江砚京才拿起桌上的胸针,小心翼翼地放进西装内袋里。他坐在沙发上,首到壁灯的光线渐渐暗下去,才起身回房。
第二天早上,明姿下楼时,江砚京己经坐在餐桌旁了。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低头看着文件。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才移开:“早。”
“早。”明姿拉开椅子坐下,佣人适时地端上早餐。
两人沉默地吃着,气氛又回到了往日的疏离。明姿喝了口牛奶,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西装领口——那枚银杏叶胸针,正别在那里,和黑色的面料形成鲜明的对比,却意外地和谐。
“胸针很衬你。”她忍不住说。
江砚京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是吗?我也觉得。”
明姿没再接话,低头继续吃早餐。可不知怎么的,耳根却悄悄热了起来。
江砚京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加深了些。他低头看了眼胸前的胸针,心里默默想:以后每天都戴着。
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两人之间的空位上,或许他们可以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