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又救了我

2025-08-15 2754字 8阅读
左右滑动可翻页

凌晨一点的巷口,路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像只昏昏欲睡的眼睛。温以溪攥紧了帆布包的带子,快步穿过湿漉漉的地面——刚才下过一场小雨,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还有远处夜市残留的油烟气。

她刚结束便利店的兼职,制服外套还没来得及换下,领口沾着点咖啡渍。走到单元楼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伴随着含混不清的咒骂。温以溪心里一紧,猛地回头,看清来人的瞬间,血液几乎冻僵了。

是那个醉汉。

半个月前,她下班路上他想调戏她幸好一个帅哥将他打伤救了她。当时他流着血骂骂咧咧地跑了,她以为事情早就过去了,却没想会在这里再遇上。

男人显然也认出了她,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他手里攥着把锈迹斑斑的水果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脚步踉跄却带着股狠劲朝她扑来:“臭丫头……上次让你跑了……这次非弄死你不可!”

温以溪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单元楼里冲。钥匙串在手里抖得哗哗响,好几次都插不进锁孔。醉汉的喘息声越来越近,带着浓烈的酒气喷在她颈后,她几乎能感觉到刀尖擦过外套的寒意。

“咔哒”一声,门锁终于拧开了。温以溪连滚带爬地冲进楼道,反手想关门,却被醉汉用胳膊死死抵住。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她被推得撞在鞋柜上,额头磕出一阵钝痛。眼看那把刀就要刺过来,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像风一样掠过。

只听“哐当”一声闷响,伴随着醉汉凄厉的惨叫,温以溪睁开眼时,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挡在她面前。那人背对着她,身形挺拔,肩线利落得像把出鞘的刀。她甚至能看到对方衬衫领口露出的一小截锁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白的光泽。

醉汉被踹倒在地,手里的刀飞出去老远,却还在地上挣扎着咒骂。穿西装的人没给他起身的机会,抬脚踩住他的手腕,动作干脆利落,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他侧过脸时,温以溪才看清他的脸——眉骨很高,鼻梁挺首,薄唇紧抿着,下颌线锋利得像用刀刻出来的。明明是张极其英俊的脸,眼神却冷得像结了冰,扫过醉汉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滚。”他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醉汉大概是被打怕了,连滚带爬地往门外挪,消失在楼道拐角时还在含糊地骂着什么。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反锁的声音传来,温以溪这才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腿一软就往地上滑。

“小心。”一只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

温以溪抬头撞进对方的眼睛里。灯光下,他的瞳孔是很深的黑,刚才的冰冷褪去了些,只剩下淡淡的关切。她这才发现,他的左手臂在流血——黑色西装的袖子被划开一道口子,暗红的血渍正顺着袖口往下渗,显然是刚才制服醉汉时被刀划伤的。

“你受伤了!”温以溪猛地回神,慌忙拉着他往客厅走,“快坐下,我家有医药箱。”

她的手有些抖,碰到他手臂时,对方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却没甩开她。客厅的暖光灯亮起,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冲淡了几分冷意。温以溪翻出医药箱时,手还在发颤,酒精棉刚碰到伤口,就听见他低低地“嘶”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放轻动作,抬头时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

“没事。”他看着她,眼神忽然变得很软,像是初春融化的冰雪。

“你救了我两次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消毒,指尖偶尔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心跳就莫名快了半拍。

“陆知珩。”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大提琴的低吟。温以溪专注地给他包扎,没注意到陆知珩的目光一首落在她脸上——她的睫毛很长,紧张时会微微颤动,鼻尖沾了点灰尘,却显得格外生动。刚才在楼道里,她明明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死死挡在门口,像只炸毛的小猫,又倔强又让人心疼。

纱布缠到第三圈时,温以溪忽然意识到什么,抬头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知珩的目光闪了闪,避开她的视线:“路过。”

这个答案显然站不住脚,可温以溪没再追问。她打好结,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陆知珩的眼神很温柔,带着种她读不懂的情绪,像深夜的海,深邃又包容。温以溪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低下头,耳尖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谢谢你。”她轻声说,声音里还带着后怕的微颤。

陆知珩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鼻尖的灰尘。他的指尖有些凉,触碰到皮肤时,温以溪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却没躲开。

“以后别这么晚回来。”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不安全。”

温以溪点点头,眼眶忽然有些发热。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惧还没散去,可此刻被他这样看着,心里却莫名安定下来。她想起刚才他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那么挺拔,那么可靠,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陆知珩站起身,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送你。”温以溪连忙起身,却被他按住肩膀。

“不用。”陆知珩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锁好门,别给陌生人开门。”

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上学。”

温以溪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回应,门己经轻轻带上了。她走到窗边,看着陆知珩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手里还攥着刚才用过的纱布,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客厅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地板上,刚才的恐惧渐渐被一种陌生的情绪取代。温以溪摸着发烫的耳尖,想起陆知珩温柔的眼神,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路过”这里,可她清楚地知道,有什么东西,从他挡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起,就己经不一样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茶几上的医药箱上,像是撒了一层薄薄的银霜。温以溪走到门口,确认门锁好了,手指却在门把手上顿了顿。她想起陆知珩临走时的笑容,轻声说了句:“好。”

夜色深沉,可她的心里,却像是有颗小小的种子,在温柔的目光里,悄悄发了芽。

之前被陆知珩打走的醉汉走的踉踉跄跄一边骂骂咧咧“臭,我下次一定要你好看”念叨着下次该怎么报复回去,忽然一个麻袋套住醉汉的头将他打晕带走了。

昏暗的地下室内,陆知珩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一脸严肃看着醉汉完全没有之前的温柔,醉汉的头套被摘下来一人抓起醉汉的头发,醉汉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怯怯的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陆知珩站起来走到醉汉旁边一拳打过去把醉汉的牙齿都打掉了人也晕了,助理(沈江白)递过一块帕子,陆知珩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处理了吧”陆知珩冷漠的声音传来。

“是”助理应到,助理用手势连忙让两个小弟将醉汉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