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火核离开后,诗织的指尖仍残留着查克拉灼烧的刺痛。她着发带上那行燃烧的字迹,首到墨色完全渗入皮肤——**“每月十五,南贺川上游”**。
侍女送来晚餐时,诗织注意到今天的味增汤里少了月见草。她假装失手打翻汤碗,汤汁溅在榻榻米上,瞬间腐蚀出细小的泡沫。
“谁让你下的毒?”她扣住侍女手腕,医疗查克拉顺经络刺入,逼得对方冷汗涔涔。侍女突然诡异一笑,皮肤下浮现蛇鳞般的纹路——是幻术!
诗织猛地后撤,却撞进一个带着铁锈味的怀抱。宇智波田岛的铠甲贴在她后背,苦无擦着她耳际飞过,将“侍女”钉在墙上。假扮者化作一滩泥水,只剩地板上蠕动的黑色咒符。
“大长老的人。”田岛的声音比刀锋还冷,“他们等不及想验证‘漩涡族人能否解除森罗咒缚’。”
十五的月亮像浸血的铜镜。诗织踩着枯叶潜行至南贺川,每一步都惊起蛰伏的夜枭。她数到第七块河石时,水面突然映出写轮眼的红光——
田岛从虚空中现身,黑发湿漉漉贴在颈侧,显然刚结束一场厮杀。他抛来卷轴:“千手佛间在找这个。”
展开的卷轴上,赫然是漩涡一族失传的“尸鬼封尽”残页。诗织的指尖发抖:“您怎么……”
“三年前,你父亲用它封印了千手一族的‘木遁之子’。”田岛突然咳嗽,指缝渗出黑血,“现在千手想用你的命换解封方法。”
远处传来树枝断裂声。田岛瞬间揽住她的腰跃上树梢,下方河滩上,三个千手忍者正在翻找什么。最年轻的那个抬头时,月光照亮他额间的菱形印记——
“是千手扉间!”诗织捂住嘴。
田岛的临时藏身处是山崖上的洞窟。诗织用查克拉点燃枯枝时,发现他后背的旧伤又裂开了,绷带下露出扭曲的封印术式。
“别碰。”他抓住她探来的手,“这是漩涡芦名留下的‘八岐之印’。”
诗织僵住了。祖父的名字从敌人口中说出,比寒冬更刺骨。她强行掰开田岛的手指,医疗查克拉化作绯色丝线渗入伤口:“您和我祖父交过手?”
回答她的是洞外骤起的爆炸声。田岛一把将她推到岩壁后,自己迎上突袭的千手忍者。诗织在烟尘中看到他右眼的三勾玉连成陌生图案——万花筒写轮眼!
被瞳术击中的敌人发出非人惨叫,身体像蜡像般融化。而田岛跪倒在地,眼角流下血泪。
“反噬……开始了。”他喘息着抓住诗织的衣角,“现在逃还来得及。”
诗织用发带缠住田岛流血的眼睛:“您救我那天,就知道我是漩涡芦名的孙女?”
“我知道得更早。”田岛忽然笑了,染血的手指划过她眉心的菱形印记,“七年前的桔梗城,你躲在帘子后给你祖父递针灸包——那时我就想,这女孩的眼睛像淬了星光的刀。”
诗织猛地后仰。她确实随祖父去过桔梗城,但那次是秘密治疗雷之国大名!
洞外传来千手扉间的声音:“宇智波田岛!用漩涡女的命换尸鬼封尽,这笔交易如何?”
田岛突然捏碎手中的苦无:“赌一把?我数到三,你对我用治愈术,同时我对他用月读。”
诗织按住他结印的手:“您会失明。”
“早该瞎了。”他轻声道,“从看到你第一眼开始。”
当千手扉间的水龙弹冲破洞口时,诗织的治愈术与田岛的幻术同时爆发。
医疗查克拉化作赤色火蝶,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涌入田岛经络。他的万花筒疯狂旋转,将扑来的扉间拖入幻境——然而本该持续七十二小时的月读,三秒就被破解!
“果然……”扉间抹去鼻血冷笑,“你的眼睛到极限了。”
诗织突然咬破手指,血珠在空中画成漩涡族徽:“封火法印·开!”
南贺川的河水冲天而起,化作水牢困住扉间。但诗织随即踉跄跪地——她体内被种下的封印术,正在吞噬查克拉!
田岛抱起她瞬身离开时,诗织在颠簸中看到他后颈的咒印……竟和祖父笔记里记载的“同生之契”一模一样。
黎明前的宇智波族地寂静如坟。诗织在药室翻找解咒材料时,拉开的抽屉里滚出一枚发簪——正是她当年落在桔梗城的!
身后传来泉奈的声音:“父亲从不让人碰那个抽屉。”
少年抱着忍具卷轴站在晨光里,眼神复杂:“七年前他重伤回来,手里就攥着这根簪子。”
诗织突然想起祖父临终时的话:“……宇智波的族长,中了‘不见’之毒。”
她冲回田岛的寝室,掀开他左臂的护甲。蜿蜒的黑线从手腕蔓延至心口——那是“不见”毒素发作的痕迹,中者会逐渐遗忘最珍视之人。
而田岛正安静沉睡,掌心紧握一片干枯的椿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