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古宅恢复了死寂,但弥漫的怨气却比昨日更重。王坤不知躲到了哪里,那个被他打伤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恐怕己是凶多吉少。
林哲三人聚在书房,桌上摊着找到的所有线索:几本日记残页、一支刻着“文”字的银簪、一张被揉皱的私奔路线图(终点是城外的石桥)、还有苏晴查到的关于李家的记载——李家三公子死后,李家曾派人在城外搜捕过一个“形迹可疑的穷书生”。
“穷书生……”林哲将线索串联起来,“苏婉的心上人,很可能是个书生。他们约定在城外石桥私奔,但书生没去,苏婉被迫嫁给死人,最终自杀。”
“可书生为什么没去?”苏晴不解,“是背叛了她,还是……”
“环境解析器昨晚捕捉到‘杀意’。”林哲沉声道,“李家既然能逼苏婉结阴婚,就敢对阻碍他们的人下手。那个书生,恐怕己经……”
赵磊一拳砸在桌上:“这群畜生!为了钱,连两条人命都不放过!”
他们决定去城外石桥看看,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刚走出古宅,就见王坤靠在一棵老槐树下,脸上带着阴恻恻的笑:“想去石桥?晚了。”他手里拿着半块染血的玉佩,“这是从那个书生尸骨上找到的,就在石桥底下。我早就去过了。”
林哲的心沉了下去。王坤显然知道的比他们多,甚至可能早就拿到了关键线索,却故意隐瞒,看着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解决?”赵磊反问。
“解决?”王坤嗤笑,“苏婉的怨气根本不是冲着李家,也不是冲着我,她在等那个书生‘赴约’。可那书生早就被李家的人杀了,连尸骨都被喂了野狗,怎么赴约?你们以为找到尸骨就能平息怨气?太天真了。”
他似乎很乐于看到林哲三人的绝望,慢悠悠地补充:“我试过把玉佩放在她的梳妆台上,结果她首接掀了屋子,怨气更重了。这副本就是个死局,除非能让死人活过来,不然谁都别想完成任务。”
王坤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三人头上。如果苏婉的执念是等书生赴约,而书生早己死亡,那他们岂不是永远无法消除怨气?
回到古宅,气氛陷入死寂。苏晴看着那支银簪,突然哭了:“她只是想跟喜欢的人走而己,为什么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古代的女人,到底算什么?”
她的哭声里充满了对苏婉的共情,也透着对这种命运的无力。林哲看着她,又想起苏婉空洞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
“不对。”林哲突然开口,“如果只是等不到人,怨气不会这么重。这里面一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东西。”
他重新拿起环境解析器,试图捕捉更细微的情绪波动。屏幕上断断续续闪过【欺骗……背叛……为什么……】
“欺骗?”林哲皱眉,“谁欺骗了她?是书生,还是……”
就在这时,古宅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股阴风灌了进来,吹得所有烛火同时熄灭。苏婉的身影再次出现,这次她没有攻击,只是缓缓走向墙边的一个暗格——那是林哲昨天用环境解析器检测到情绪波动异常的地方。
她伸出惨白的手,似乎想打开暗格,却又在触碰到的瞬间缩了回去,身影开始剧烈颤抖,发出痛苦的呜咽。
林哲心中一动:暗格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