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博看着热情的学子们,心中既有欣慰也有忧虑。他深知,在这乱世,想要顺利传播儒家思想并非易事。正当他思索未来之路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华服少年,气势汹汹地朝着讲学处走来。曹博心中一紧,不知来者何人,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
那华服少年正是丞相之子林宇轩,他平日里养尊处优,骄纵惯了。近日听闻一个寒门子弟曹博竟在清风书院讲学,还颇有些名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嫉妒之火。在他看来,这等好事怎轮得到寒门之人,定是使了什么不正当手段。于是,他便带着一群侍从,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清风书院。
林宇轩踏入讲学场地,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曹博身上,眼神中满是不屑。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傲慢说道:“你便是曹博?一个寒门小子,也敢在此讲学,莫不是误人子弟?”
周围的清风书院学子们听闻此言,纷纷皱起眉头,面露不满之色。但林宇轩身份尊贵,他们也不敢轻易出声反驳。
曹博心中己然明白对方来意不善,却并未慌乱。他微微拱手,礼貌地说道:“在下正是曹博,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林宇轩冷哼一声,踱步向前,随手拿起桌上一本儒家典籍,翻了几页,说道:“听闻你对儒家思想颇有见解,那我便考考你。《论语》有云:‘君子不器’,你且说说,这‘不器’二字,究竟作何解?”
曹博心中暗忖,这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若回答稍有不慎,便会被对方抓住把柄。他略作思索,缓缓说道:“所谓‘君子不器’,乃是指君子不应局限于某一方面的才能,而应具备多种素养,全面发展。就如治国理政,不仅要懂律法,更要知民生、晓军事、明教化,如此方能为万民谋福祉,为国家兴太平。”
林宇轩没想到曹博竟能如此迅速且有条理地回答,心中有些意外,但他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又翻了翻典籍,目光停留在一处,说道:“好,那再问你,‘克己复礼为仁’,这‘克己’与‘复礼’,孰轻孰重?”
这问题一出,周围学子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此问题颇具争议,不同学派有着不同的观点,想要回答得让各方都满意,实在是难上加难。
曹博却神色镇定,他目光坚定地说道:“‘克己’与‘复礼’,实则相辅相成,并无轻重之分。‘克己’是内在的自我约束,唯有克制自身私欲,方能心怀天下;‘复礼’是外在的行为规范,遵循礼仪之道,社会方能有序。二者缺一不可,缺‘克己’,则‘复礼’流于形式;缺‘复礼’,则‘克己’无所依循。”
林宇轩面色微变,他本以为这刁钻问题能难住曹博,却不想对方对儒家思想理解如此深刻,回答得滴水不漏。但他仍不死心,眼睛一转,又想出一个问题。
“哼,说得倒是头头是道。那我再问你,如今乱世,诸侯纷争,百姓流离,儒家倡导的‘仁政’,又如何能实现?”林宇轩一脸得意,他觉得这个问题首击要害,在这乱世谈“仁政”,简首是痴人说梦。
曹博看着林宇轩,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他说道:“乱世之中,‘仁政’虽难,但并非不可为。诸侯纷争,根源在于人心逐利,忘却仁义。若能以儒家思想教化万民,让诸侯知仁、义、礼、智、信,以民为本,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再联合各方势力,共抗外敌,如此,‘仁政’之世,可期也。”
曹博的回答,让在场的清风书院学子们纷纷点头,心中对他的敬佩又多了几分。林宇轩的脸色却愈发难看,他没想到自己接连刁难,都未能让曹博出丑,反而让他在众人面前展现了深厚的学识。
此时,周围的学子们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曹先生对儒家思想的理解,真是深刻啊!”“是啊,林公子这般刁难,都没能难倒曹先生。”这些话语传进林宇轩耳中,让他心中的嫉妒之火燃烧得更旺。
林宇轩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思忖,定要想出个法子,让这曹博颜面扫地。他目光在讲学场地中西处游移,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块石头,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他佯装不经意地踢了一下石头,那石头便朝着曹博的脚边滚去。曹博正专注于与林宇轩的对峙,并未留意到脚下的石头。就在石头即将碰到他脚时,林宇轩大声说道:“曹博,你看你,讲学如此不专心,连脚下之物都未察觉,还谈何教化众人?”
曹博感觉到脚边异动,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了林宇轩的意图。他心中有些恼怒,但仍强压怒火,说道:“林公子,这等小伎俩,未免太过小儿科。若有真才实学,不妨继续以学问相问。”
林宇轩被曹博识破伎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心中又气又急,却又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刁难曹博。
而此时,清风书院的学子们,对林宇轩的行为也愈发不满。“林公子此举,实在有失风度。”“就是,以这种手段对付曹先生,算什么本事。”学子们的低声议论,如同一根根针,扎在林宇轩心上。
林宇轩心中明白,今日若不能让曹博出丑,自己怕是要沦为众人笑柄。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曹博,听闻你不仅对儒家思想有研究,对兵法谋略也略知一二?”林宇轩话锋一转,问道。
曹博心中警惕起来,不知林宇轩又要耍什么花样,但他并未退缩,坦然答道:“略知一二,愿闻公子高见。”
林宇轩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笑,说道:“好,那我便以当下局势问你。如今大乾国内忧外患,诸侯拥兵自重,边境又有敌国觊觎,若你为一国之主,当如何破局?”
这问题看似宏大,实则暗藏陷阱。若回答得过于激进,可能会被指责好战;若回答得过于保守,又会被嘲笑懦弱。
曹博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若我为一国之主,首先当以安抚百姓为要。百姓乃国之根本,只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方能稳定。对内,整顿吏治,选拔贤能,削弱诸侯势力,加强中央集权,但并非以武力强行镇压,而是通过利益引导,让诸侯为国家所用。对外,与邻国修好,互通有无,若有敌国来犯,则坚决抵抗,同时联合周边国家,共同抵御外敌,以保边境安宁。”
林宇轩听了曹博的回答,心中不得不佩服他的见识,但嫉妒之心让他不愿轻易认输。他还想继续刁难,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问题。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咳嗽。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老者缓缓走来。这老者正是清风书院的苏老夫子,他学识渊博,在书院中威望极高。
苏老夫子走到众人面前,看了看林宇轩,又看了看曹博,说道:“宇轩公子,这清风书院乃讲学论道之地,还望公子以礼相待。曹博虽出身寒门,但其对儒家思想的见解,确有独到之处。公子若有疑问,不妨平心静气地探讨,而非一味刁难。”
林宇轩心中虽不情愿,但苏老夫子的话他也不敢不听。他冷哼一声,说道:“今日便暂且放过你,曹博,你莫要得意,此事没完。”说罢,他带着侍从,气呼呼地离开了。
曹博望着林宇轩离去的背影,心中明白,今日只是个开始,日后必定还会有更多麻烦。但他并未畏惧,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清风书院的学子们纷纷围到曹博身边,对他表示敬佩与支持。“曹先生,您今日太厉害了,林宇轩那般刁难,都没能难住您。”“是啊,曹先生,您一定要继续在书院讲学,让我们学到更多知识。”
曹博看着热情的学子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说道:“多谢诸位学子支持,我定会尽力,与大家一同探讨儒家思想。”
然而,曹博心中清楚,林宇轩不会轻易罢休,接下来他还会使出什么手段,实在难以预料。但他己然做好准备,以应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挑战。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清风书院的讲学场地,曹博的身影在余晖中显得愈发坚定。他知道,在这乱世传播儒家思想的道路充满荆棘,但他不会退缩,他将带着学子们的期望,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