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博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太学院或许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佳途径。尽管前路未卜,但他己下定决心,哪怕希望渺茫,也要去试一试。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儒家典籍收好,迈出了家门,朝着太学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曹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在太学院讲学,将儒家思想传播开来的场景。然而,现实却在他抵达太学院门口的那一刻,给了他沉重一击。
太学院的大门宏伟壮观,朱红色的大门上,金色的门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门口的石狮子张牙舞爪,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太学院的尊贵与不容侵犯。曹博身着朴素的衣衫,与这华丽的场景格格不入。
“站住!你是何人?来太学院何事?”门口的守卫目光如炬,大声呵斥道。
曹博赶忙上前,恭敬地说道:“军爷,我叫曹博,是一介寒门学子。听闻太学院广纳贤才,我怀揣着对儒家思想的一腔热忱,想进入太学院,将我所研习的儒家典籍中的智慧,传播给更多的人。”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那本儒家典籍,递向守卫。
守卫斜睨了一眼那本典籍,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就凭你?一个寒门小子,也想进太学院?太学院岂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赶紧滚!”说罢,他伸手将曹博递过来的典籍拍落在地。
曹博心中一阵刺痛,他急忙蹲下身子,将典籍捡起,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军爷,还请您通融通融,我真的是一心向学,对儒家思想颇有见解。”
“哼,少在这啰嗦!我们见得多了,像你这样的人,无非是想攀附太学院的名声,给自己谋个出路。别在这里浪费我们的时间!”守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驱赶着曹博,那动作仿佛在驱赶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
曹博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深知此刻不能冲动。他强忍着怒火,说道:“军爷,您若不信,可否请您通报一声主事大人,让我与主事大人当面说清楚?”
守卫冷笑一声,“主事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以为你是谁?别在这里做白日梦了,快滚!”
曹博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见到主事。他不再理会守卫,绕过守卫,径首朝太学院内走去。
“你敢闯!”守卫见状,伸手去抓曹博的衣领。曹博侧身一闪,躲开了守卫的手。但很快,另一名守卫也围了过来,两人将曹博死死拦住。
“你们这是为何?我只是想求见主事大人,陈述我的来意,难道这也不行吗?”曹博愤怒地质问道。
“不行就是不行!太学院的规矩,岂是你能破坏的!”守卫毫不留情地说道。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位身着长袍,头戴方巾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便是太学院的主事。
“何事如此喧哗?”主事皱着眉头,不悦地问道。
守卫见主事来了,连忙行礼,“大人,这小子硬要闯太学院,说是要见您,还说什么要传播儒家思想,我们看他就是个捣乱的。”
主事上下打量了曹博一番,见他衣着寒酸,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何人?为何要闯太学院?”
曹博赶忙上前,再次恭敬地说道:“大人,我叫曹博,是寒门子弟。我偶然间得到一本失传的儒家典籍,对其中的思想有诸多感悟。我深知太学院乃学术圣地,所以想在此传播儒家思想,为乱世中的人们带来一丝希望。”说着,他又将手中的儒家典籍递了过去。
主事接过典籍,随意翻了几页,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哼,儒家思想,岂是你这等寒门子弟能领悟的?太学院向来只接纳名门望族之后,或是有真才实学且有名人举荐之人。你既无举荐,又出身寒门,我如何能信你有真才实学?”
曹博心中一阵悲凉,他没想到,仅仅因为自己的出身,就被如此轻易地否定。“大人,出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学识与志向。我虽为寒门子弟,但我对儒家思想的钻研绝不比他人少。还望大人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太学院试讲一番,若讲得不好,我甘愿离去。”
主事却将典籍扔回给曹博,冷冷地说道:“不必多言,太学院的规矩不能破。你走吧,莫要再来纠缠。”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开。
“大人!”曹博不甘心地喊道,“难道在这乱世之中,就容不下一个寒门学子传播儒家思想的梦想吗?”
主事脚步顿了一下,但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是太学院的决定,你无需多问。”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太学院。
曹博望着主事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太学院的大门在他眼前缓缓关闭,仿佛将他所有的希望都关在了门外。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动,手中紧紧握着那本儒家典籍,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周围的百姓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同情,有嘲讽,也有冷漠。曹博此时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太学院之路被堵死,他该如何实现自己传播儒家思想的抱负?难道就此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