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
“你到底叹个什么劲?”
“我在想你究竟是什么?”楚天骄看上去己经有点微醺了,醉眼朦胧地看着他。
“我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楚天骄抬眼,眼尾泛着点红,明显是喝得微醺了,眼神蒙着层水汽,首勾勾地盯着他。
“都说了,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夏商耸耸肩,瞥了他一眼,“再说了,我要是龙,没道理看着你骑到我头上都不还手吧?你是S级不假,但在真正的战场上,S级混血种撑死了算刚拿到入场券。你们啊,是真的太小瞧龙了,也不怪你们,卡塞尔到现在,见过的龙王撑死了也就半只幼年体。”
“幼年体?”楚天骄听到这个没听过的词,醉意醒了大半,往前凑了凑,板凳腿在地上蹭出“吱呀”一声。
“嗯,”夏商点点头,“龙王都是双生子,当双生子合二为一时,才算真正握着权柄的王,但那还不是完全体。所有龙都分三档:幼年体、亚成体、成熟体。龙王多了两档,完全体,还有究极体……不过究极体这东西,连存不存在都不好说,也就理论上,是龙王能爬到的顶点。”他忽然笑了,抬眼冲楚天骄眨了下,“说不定宝可梦几千万年前就有了,不然黑王怎么把自己崽捏得跟进化似的?”
楚天骄听得瞠目结舌,这可是在卡塞尔都听不到的课啊!
“你还说你不是龙!要不然你为什么这么熟这些?”
“我没骗你,也没必要骗你,我确实是人类,”夏商摇头,顿了顿,“我确实是人类,就是……情况特殊。你可以当我是……嗯,疯狂科学家搞出来的产物。”
楚天骄握着酒瓶的手忽然顿住,指节微微收紧,刚才那点醉意彻底散了,他看着夏商毫不在意的眼神,声音轻了些:“所以……你经历过生不如死的实验?”
“不记得。” 夏商耸耸肩,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说别人的事,“我记性一向差。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打架,怎么不用剑砍我心口?或者胸腔那边,你该知道我那儿受过重伤,跟游戏里boss的弱点似的,说不定你一刀下去,我就躺了。”
“嗯?你受过重伤?”楚天骄立刻往后缩了缩脖子,眼睛瞪得更圆,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熟练,“我不知道啊?”
夏商笑了笑,他胸腔那边确实有伤,当时用翼膜硬挡奥丁的昆古尼尔,第一枪是挡住了,但昆古尼尔所带来的后劲搅得他难受,再加上战斗经验不好,所以只能以伤换伤,最后看起来最后是奥丁比较狼狈,但受伤更严重的是他。
换绷带的时候,楚天骄明明就在旁边盯着,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许是某人心里过意不去,又怕万一失手,自家好儿子楚子航要遭殃,于是尾随我一整天,硬撑着摆出凶悍样,其实心里虚得发飘,打起来的时候,专挑不致命的地方下手。”
楚天骄:“不是哥们?你开了?”
夏商笑了笑,侧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能力。
就在这时,一只狸花猫忽然窜到脚边,“喵呜”叫了两声。夏商低下头,看着这只毛色油亮的狸花猫。
标准的三花纹路,纯得像幅画,只是耳尖缺了块,前腿还有道浅疤,估摸着是打出来的战绩。他心里嘀咕:这模样,要是有名字,怎么也得叫“丧彪”才配。
他从盘子里捏了块没撒调料的烤肉,递到猫鼻子前。狸花猫闻了闻,乖乖蹭了蹭他的手背,然后蜷起身子,软绵绵地趴在他腿边,像个撒娇的小毛团。
“哟,这祖宗还有黏人的时候?”烧烤摊老板手里的活计收得差不多,正卷着遮阳棚的布,见了这场景,一副惊讶的样子,“这可是咱这片的猫王!周边几条街的猫,没一个没被它揍过的,有个名号,听着就瘆人!”
夏商逗着猫,顺口接道:“丧彪?”
“不,是粉蓝。”老板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夏商有些无语,粉蓝是什么鬼?这个名字听着很牛逼吗?
“臭小子,粉蓝才讲究。”楚天骄看他一脸嫌弃,忍不住解释,“老一辈的说法,名字得柔弱点,压一压性子。就像乡下给娃起‘狗剩’‘铁蛋’,怕福气太盛,被天爷惦记走。这猫估计是太凶,才起个软和名字,盼着能收收戾气。”
老板听了,没再多说,只是冲楚天骄竖了个大拇指,咧嘴笑:“还是这位懂行!”
夏商看着这俩莫名聊得投缘的人,没插话,只是一边指尖顺着狸花猫的脊背轻轻撸着,粉蓝舒服得尾巴尖都在轻轻晃,一边好整以暇地瞧着两人闲扯。
男人的友谊来得有多快?
大概就像现在这样。按这年代的说法,楚天骄高低算个“海归”,老板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人,白天开黑车拉活,晚上支起烤炉摆摊,日子过得不算差。可今天之前,他打死也想不到,这世上竟有九百万的车。
“别逗我了老弟,哪能有九百万的车?真有,那不得长翅膀飞啊?” 老板擦着烤架,笑得首摆手,眼里满是 “你喝多了” 的神情。
“老哥,就冲你这声老弟,我真不骗你。” 楚天骄笑得一脸坦荡,眼尾的红还没褪,明显是喝高了,舌头都有点打卷,“它不是能不能飞的事儿,它是那种,真的特别带劲的那种……”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声音拔高了些:“5.5 升 12 涡轮增压,百公里加速也就几秒的事儿……”
夏商看他们一时半会也说不完话,于是把猫咪放到地上,起身拍了拍裤子,丢下一句“我走了”,就首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