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昨日是不是被程烨刺激到今日所有人书都背了下来，虽然有的磕磕巴巴好在也是完整背下来，就连齐白也是如此。
对此张明朗十分满意，不由暗自得意他这招激将法用的好。
不知不觉程烨己经上了一个月私塾，今日放学后他们就能休沐两日。
三字经他们己经学完，字也学了不少，张明朗不会再一笔一划教他们，而是让他们自己临摹，大字也由以前一日两张变成现在一日五张。
自从绑了沙袋程烨感觉自己的字比以前好看不少，最起码不再漂浮无力，程烨对此成效甚为满意。
自从齐白来了学堂学习气氛变得十分浓厚，用衡远的话来说齐白现在就是那种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精神。
因着他的影响就连衡远白客这样的小少爷也开始挑灯夜读，对此现状最为开心的便是夫子，每日进出丙班脸上都带着笑。
明日休沐难得夫子未布置作业。
程烨收拾好东西刚要起身离开就被衡远一把拉住。
“程烨，今日还是你父亲接你下学吗？”
因着这段时间程志非与程志强换着跑货郎，是以他二人谁离镇上近便由谁来接他。
“嗯，今日应当是，可是有事？”
“对啊，我爹听说吉祥结是你家卖的便让我带句话，他想见你父亲。”
程烨点头。
“好，我给爹说一声，我们在门房等你。”
“那好，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好。”
等到衡远出来他们便坐着他的马车同他一起前往聚鑫坊。
衡远与他父亲衡百福长的极像就连体型也是缩小版，用玩笑话来说他们父子二人就像一个小鬼掐两截。
衡百福有双笑眼好似看谁都是笑眯眯，这样的人极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这位就是程老弟吧，你家这小子看着就聪慧不似我家这皮猴，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
衡百福看到他们从马车上下来，立马起身相迎，语气娴熟仿佛与程志非己相识多年。
“衡掌柜缪赞，令公子性格开朗，善于交际这机敏劲可不是犬子能与之相比。
二人皆被对方夸子言论取悦道，片刻功夫便熟络起来。
程烨与衡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
二人又聊了一会眼见时机差不多，衡百福适时开口道。
“程老弟不知近日镇上卖的热火的文昌结与双钱结，可是你们家自己编织的？”
程烨在来时己经与他商讨过，若是衡百福提起吉祥结先应下，衡百福不仅是迎客酒楼的掌柜也是聚鑫坊的东家，他们既然寻到他，定是有想法，倒不如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程志非点头。
“家里人曾得到一位老师傅教导这才有点手艺傍身。”
“想来程老弟也知道，近来镇上十分风靡文昌结与双钱结，其他吉祥结虽不如这两者热卖，却也不缺少顾客。
我听小儿提及，你与令弟是做货郎来卖这些结扣。”
程志非点头，这不是秘密没什么好隐瞒。
衡百福又继续道。
“货郎并不是长久之计，程老弟可有其他想法。”
“衡掌柜所言即是，实不相瞒，我们当初做货郎，也是为了筹集银子，送犬子读书，如今这生意倒还尚可，暂时没有其他打算。”
衡百福见事情铺垫的差不多了这才又道。
“程老弟我也就不与你兜圈子，犬子与令郎在学堂关系甚好，有些话我就明说了，若是再拐弯抹角倒显得我虚伪。
你们家做的这结扣款式甚是新颖，实不相瞒，这些结扣不止我这聚鑫坊，就是镇上其他首饰坊也曾找过老工人将其分解，只是无法再将其还原。
若是给我们一些时间，也许能将其琢磨透，只怕到时其他铺子也琢磨出来，这结扣便不再是新鲜物。
我有一想法，想说与程老弟听一听，看看你有何想法。”
“衡掌柜的但说无妨。”
“这结扣若是仅凭你与令弟二人跑货郎也只能在浮阳镇周围流传，若是能与我聚星坊合作，我敢说能传遍整个大乾朝，亦或是在乃至其他各国。
我有两个方案你且听听。
第一个便是我们聚鑫坊出银子买断你这些结扣的编织方法。
第二个便是你们将东西编好，我们以三文钱一个的价格回收，但是卖多少钱便与你们无关，并且你们也不可再卖这些结扣。不知程老弟意下如何。”
程志非并未开口，若是将手法卖给聚鑫坊便等于将下蛋的金鸡送给对方，这绝不可能。
就在程志非沉默时，程烨适时开口道。
“衡掌柜，有没有第三种方法。”
衡百福一听便知对方有其他想法，不由一脸好奇道。
“程小公子可是有什么想法。”
程烨点头这才道。
“我们手中编织吉祥扣的种类并不是只有常卖的这几种，毫不夸张的来说，至少有上百种，若是单靠我们家提供，想来就算衡掌柜能卖遍整个大乾朝或者其他国家，也挣不了多少银子。
毕竟我们人手有限能供出的货物有限，倒不如我们双方合作。
我们负责提供结扣货源聚鑫坊负责销售。
分红就按西六分如何。”
“程小公子这…”
衡若是百福并不想与他们合伙，这样的话，赚出来的银子就要分他们西成。
但是程烨所言也不假，若是仅靠他们两家，想来还不够县城销售，更别说卖遍整个大乾朝。
“程小公子，西成是不是有些太多了，三七分如何？”
“衡掌柜，西六分己经不多了，我们出人手和技术，而你们只需出面销售。
西六分己经是看在衡远的面子上，而且我并没有说谎。吉祥结的编法至少有上百种，并且还有其他可编织的工艺品，只是我们人手有限，这才只卖常规几种款。”
衡百福想到衡远带来的八角风铃，略一思索这才开口道。
“不若程小公子，下次带几款新品供老夫过过眼，若是真如你所言，就按你说的办如何？。”
“好。”
程烨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当面验货才方便进行下面合作。
与衡百福定下下次见面的日子，待他们休沐过后放学后再来此处，到时再看后续如何安排。
眼见没有其他可说，程志非便带着程烨告辞离开。
“远儿，你这小友日后前程不可估量，你定要与他好生相交，切莫与之交恶。”
衡百福留下这句话，便起身出去忙了。
衡远对着他爹的背影撇撇嘴，这糟老头子还用他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