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指尖碰到我丹田时,圣体里的冰瞳寒气突然翻涌。她刚解开月白道袍的腰带,发梢就沾了层白霜,我伸手去擦时,左手腕的旧伤突然发烫,不是预警,是圣体在催我用双脉共鸣,这感觉和上次在秀床帮她解合欢散时一模一样,连混沌灵力的躁动都分毫不差。
“别硬压。” 她往我怀里钻了钻,纯阴灵力顺着我的灵脉往西肢爬,像温水浇在冰上,“冰瞳的寒气藏在圣体本源里,得用双脉缠着它,一点点暖化, 就像揉面团,得有耐心。”
窗外的月光漫在寒玉床上,把我们的影子融成一团。她的金纹印记在我胸口亮得柔和,不像白天战斗时的锋利,倒像初春的融雪。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这张床上帮她解蚀阴散,她也是这样又怕又信地靠过来,只是现在的灵脉共鸣,比那时更顺,顺到能清晰摸到她纯阴脉里的每一寸温软。
“这里还有点冰。” 她的指尖在我心口划了个圈,纯阴灵力往圣体深处钻,“上次中蚀阴散时,你这里的混沌灵力最烈,现在藏的寒气也最多,得用点力。”
她的声音带着气音,像羽毛扫过耳垂。圣体金光突然自动裹住她的纯阴脉,两种灵力在我丹田前凝成个青金色的茧,冰瞳的寒气在茧里发出细碎的 “咔嚓” 声,像冰粒在融化。寒玉床的冰晶顺着床沿往下淌,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映着我们交缠的影子。
“你看。” 师尊的指尖点向水洼,影子里的金纹印记和圣体金光正在同步跳动,“咱们的脉早就缠成一根了,你的寒气就是我的寒气,我的暖意也是你的暖意。”
我攥着她的手往茧里按,圣体金光突然暴涨,不是往外冲,是往她的纯阴脉里钻 —— 就像在冰锥林里那样,用双脉之力逼寒气。她的灵脉在我掌心轻轻颤,金纹印记亮得像要化开,冰瞳的寒气顺着她的指尖往外淌,碰到月光就化成了白烟。
“比上次快多了。” 她的额头抵着我的下巴,呼吸带着莲香,“你的圣体好像越来越懂我的脉了,知道哪里该轻,哪里该重。”
这话让我混沌灵力都跟着颤。想起在秀床时的生涩,现在的双脉共鸣更像种本能 —— 知道她的纯阴脉在左侧第三根灵脉最容易受寒,知道用圣体金光裹着她的灵力时要留三分柔,就像现在,她的指尖不再泛白,连说话的声音都软了,像浸了温水的棉花。
“林师兄!” 院墙外突然传来楚灵儿的声音,带着点急,“忆灵花开花了!青金色的,花瓣上还有冰纹,是不是该收花粉了?”
师尊突然往我怀里缩了缩,金纹印记在我胸口蹭了蹭:“别理她们。” 她的纯阴灵力往圣体更深的地方钻,“再暖半个时辰,寒气就彻底散了,不然明天去玄水阁,你的圣体容易被冰窖的寒气激到。”
我摸着她后颈的灵脉,那里的纯阴灵力己经暖得发烫。圣体里的冰瞳寒气被双脉之力绞成了最后一缕,顺着灵脉往指尖淌,滴在寒玉床上时,竟凝成颗青金色的小珠 —— 是寒气被炼化的精华,比之前的玄冰砂灵液更纯。
“这是‘冰髓珠’。” 师尊捏起小珠,往我右眼送了送,“能养你的灵瞳,以后再看冰系灵力,就像看温水似的。”
小珠碰到右眼的瞬间,玄水阁冰窖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我甚至能看见冻在冰里的修士灵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灵脉上还贴着玄水阁的标签,写着 “冻脉三年”“冻脉五年”—— 那些数字像针,扎得我混沌灵力都跟着怒。
“明天去冰窖。” 我攥紧师尊的手,圣体金光突然发硬,“先把这些灵脉放出来,再找阁主算账。”
她的指尖在我怒起来的灵脉上轻轻揉:“别气。” 纯阴灵力像温水,把发硬的金光泡软,“咱们的脉刚暖好,得省着用 ,明天让楚灵儿的藤蔓先探路,苏兰的药雾备着融冰丹,咱们的双脉之力留着对付硬茬,这样才稳妥。”
院墙外的楚灵儿还在跟苏兰嘀咕,大概是在猜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柳如烟的纯阴脉在我灵脉里转了最后一圈,冰瞳的寒气彻底散了,圣体金光比刚才凝实了一倍,连带着她的纯阴脉都泛着青金色的光, 这才是双修的真意,不是急着打打杀杀,是把彼此的脉养得又暖又硬,硬到能接住所有风霜,暖到能融化所有寒冰。
我帮她系好道袍腰带时,指尖碰到她腰间的金纹印记,还是暖的。月光从窗棂钻进来,在她发梢镀了层银,她突然踮脚在我唇角啄了下,像片融雪落在皮肤上:“走吧,去看看忆灵花。”
院心的忆灵花果然开了,青金色的花瓣上凝着冰纹似的纹路,却暖得像小太阳。楚灵儿的藤蔓缠着花枝,苏兰正往花瓣上撒药粉收集花粉,见我们出来,两个丫头突然红了脸,转身假装看月亮。
“花瓣能炼‘护脉丹’。” 苏兰的声音蚊子似的,“刚才闻着你们的灵脉共鸣…… 好像花粉更纯了。”
楚灵儿拽着藤蔓晃了晃:“花根还吸了冰瞳的寒气,以后种在玄水阁,说不定能当咱们的眼线。”
我看着青金色的花瓣在月光里发亮,突然觉得玄水阁的冰窖也没那么可怕。只要身边的人在,灵脉缠在一起,再冷的冰窖,再狠的敌人,又能怎么样?毕竟能暖透彼此的脉,就没有融不掉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