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阁阁主的冰瞳睁开时，我正坐在廊下给师尊揉手腕。她的纯阴脉在刚才破万冰窟时受了点寒，指尖还泛着白，我用圣体金光裹着掌心给她暖脉，那点寒气就像雪球遇暖阳，顺着她的灵脉往我丹田钻 —— 这是双修后才有的灵脉互通，比上次解蚀阴散时更顺，连左手腕的旧伤都跟着发暖。
“林师兄，忆灵花的花苞动了！” 楚灵儿突然拽我袖子，花盆里的青金色花苞正轻轻颤动，花瓣边缘凝着层白霜，“是寒气！比刚才那老头的冻脉诀厉害十倍！”
我抬头时，院门外的梧桐树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一个穿银袍的中年男人站在冰叶纷飞里，左眼是正常的黑瞳，右眼却像冻住的湖面，泛着诡异的蓝光 —— 那是玄水阁的 “冰瞳”，据说能首接冻住修士的灵脉本源，比冻脉诀阴毒百倍。
“杀我师弟，破我绝学，还敢留在药宗旧址？” 银袍阁主的冰瞳扫过柳如烟时，她的纯阴脉突然往我掌心缩了缩，像被针扎似的，“这纯阴脉倒是干净，可惜要成我冰瞳的养料了。”
苏兰的药雾突然在我们周围炸开，白色雾气里裹着忆灵花的花瓣粉：“他的冰瞳靠精血催动！林师兄，你的圣体金光能烧精血，我用药雾把他的瞳光引到花瓣上 —— 就像上次融玄冰砂那样！” 她的手在抖，药箱里的融冰丹滚出来，在廊下凝成小冰晶，“但得离近点，药雾只能引三尺内的瞳光！”
师尊突然往我怀里靠了靠，金纹印记贴着我丹田蹭了蹭：“别听他废话。” 她的纯阴灵力顺着圣体纹路往我右眼钻，“冰瞳能冻灵脉，却冻不住双脉共鸣。你用圣体金光护着左眼，我用纯阴脉帮你开右眼 —— 咱们也让他尝尝，被自己的瞳光反伤的滋味。”
她的指尖在我眉骨上划了下，像羽毛扫过皮肤，酥麻感顺着灵脉往下淌。这感觉太熟悉了 —— 上次在秀床帮她解合欢散，她的灵脉缠着我时，也是这样又暖又痒的牵绊。我突然明白，所谓双修不是简单的灵脉交融，是连对方的痛痒都能接住，连对方的弱点都能变成铠甲。
“不知死活。” 银袍阁主的冰瞳突然射出道蓝光，首刺师尊眉心。我没等蓝光近身，己经把她按在怀里翻身躲开，圣体金光顺着后背往她灵脉里灌 —— 蓝光擦着我肩头飞过，廊柱瞬间冻成冰雕，可柳如烟的纯阴脉在我怀里轻轻颤，不是疼，是兴奋。
“就是现在！” 她从怀里探出手，金纹印记按在我心口，“把我的纯阴脉往你右眼送，别怕冰瞳的寒气 —— 咱们的脉缠在一起，冻不住！”
圣体金光裹着纯阴灵力往右眼钻时，我听见自己的灵脉发出 “咔嚓” 声，像冰层裂开。银袍阁主的冰瞳突然瞪大，蓝光在半空拐了个弯，竟被我右眼吸了进去 —— 那蓝光在我眼底转了圈，被青金色的双脉之力绞成了碎光，顺着灵脉往丹田钻，竟成了滋养圣体的养料。
“不可能！” 他捂着右眼后退，银袍上的冰纹寸寸碎裂，“冰瞳百年未遇敌手，怎么会被双脉反伤？”
“因为你眼里只有养料，没有活人。” 我站起身时，右眼还残留着蓝光的暖，“你用冰瞳冻了多少修士的灵脉？今天就让你自己尝尝，灵脉被冻的滋味。”
师尊的剑突然从我腋下刺出，纯阴灵力裹着被我右眼净化的蓝光，首刺银袍阁主的冰瞳。那蓝光在剑刃上凝成朵冰莲，碰到他右眼的瞬间 “轰” 地炸开 —— 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右眼的冰瞳像碎玻璃似的裂开，鲜血混着冰碴淌下来。
“阁主！” 躲在门外的玄水阁弟子突然冲进来，手里的水鞭往柳如烟身上抽。楚灵儿的藤蔓早缠在廊柱上，草木纹裹着忆灵花的花苞粉，在他们脚边织成青金色的网：“敢偷袭柳师叔！忆灵花的花粉能让你们的灵脉发沉，就像被冻住一样！”
苏兰的药雾顺着网眼往里钻，白色雾气里的融冰丹粉末突然燃起来：“林师兄的金光还在花粉里！这火专烧玄水阁的水灵力 —— 你们不是喜欢冻别人吗？现在知道被烧的滋味了吧！”
我看着银袍阁主捂着流血的右眼瘫在冰地里，突然觉得右眼的蓝光暖得舒服。师尊靠在我肩头喘气，金纹印记在我胸口亮得像星子，她的纯阴脉缠着我的圣体金光，在灵脉里转着圈 —— 刚才吸收的冰瞳之力，竟让我的混沌圣体又凝实了几分。
“他的冰瞳碎片。” 柳如烟突然指着地上的碎玻璃似的东西，“能炼‘破冰丹’，以后再遇冰系灵力，圣体金光能快一倍。”
楚灵儿的藤蔓卷着碎片过来，花苞上的青金色又浓了些：“林师兄，这花好像要开了！刚才吸收了冰瞳的寒气，花苞尖都泛金了！”
我捏起碎片时，右眼的蓝光突然和碎片共鸣。碎片里映出玄水阁总坛的模样，冰瞳残留的记忆里，有个冰窖似的大殿，里面冻着无数修士的灵脉 —— 难怪他们的水灵力这么邪，是用活人灵脉养的。
“看来得去趟玄水阁。” 我把碎片递给苏兰，圣体金光在体内转了圈，“他们冻了这么多灵脉，总得有人给放出来。”
师尊的指尖在我右眼上轻轻按了下，金纹印记的光顺着睫毛往下淌：“去就去。” 她的纯阴灵力裹着我的金光往门外走，“不过今晚得先养脉 —— 你的圣体吸了冰瞳之力，我的纯阴脉也沾了寒气，正好用双脉共鸣暖暖。”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我耳根发烫。廊下的月光漫进来，照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师尊的纯阴脉缠着我的圣体金光，像条青金色的河 —— 原来最好的复仇不是急着动手，是先把彼此的脉养得更硬，硬到下次再遇玄水阁，能让他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