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脉鸦的羽毛刚落地,夜修阁的梁柱突然冒出火星。我抱着柳如烟往横梁上跳时,指尖摸到左手腕的旧疤 —— 那是去年被药宗弟子划伤的地方,此刻正随着焚脉火的粉末发烫,像有根针在往骨头上扎。
“他们在阁外布了‘焚脉阵’!” 柳如烟的金纹印记突然炸开,青金色光罩把楚灵儿和苏兰都裹了进来。她的纯阴灵力顺着我的灵脉往西周扩散,碰到火星时 “滋滋” 凝成白雾,“这火能烧灵脉记忆,上次我中合欢散留下的灵脉印记,正在被它啃噬!”
我低头时,看见她月白道袍的领口沾着片焚脉火的火星,正往皮肉里钻。混沌灵力刚要去挡,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别硬挡,用双修的法子引火入脉 —— 就像那次在秀床,你用混沌脉吸我的合欢散毒,这次用双生印吸焚脉火,能反过来炼脉。”
楚灵儿的藤蔓突然在光罩外织成层绿网,淡绿色的草木纹裹着火星往药鼎里钻:“我把火星引到鼎里,用草木脉当缓冲!” 她的藤蔓尖被烧得焦黑,却咬着牙往火里钻,“苏兰姐快用药雾降温,林师兄你们专心双修!”
苏兰的药雾在光罩内凝成层白膜,白色的药雾纹顺着我的灵脉往柳如烟体内钻:“我加了‘冰魄花’,能让焚脉火在灵脉里变缓 —— 就像炖药时加冰泉,既能熬出药性,又不会烧糊药渣。”
我突然想起柳如烟中合欢散那晚,她也是这样抓着我的手,灵脉又烫又软地缠着我。此刻她的纯阴灵脉在焚脉火的灼烧下微微颤抖,却在碰到我的混沌灵力时突然舒展,像被春雨浇过的青蛇,顺着我的灵脉往丹田钻 —— 双生印在体内炸开,青金色的光把窜进来的火星都裹成了小光球。
“就是这样……” 柳如烟的指尖抠进我后背的皮肉,呼吸混着焦糊味和灵力的暖,“让火顺着灵脉走,混沌脉能炼它…… 比上次解合欢散时更顺……”
她的声音越来越软,发梢扫过我喉结时,我突然摸到她腰间的金纹印记 —— 那里的光比刚才亮了三倍,焚脉火的光球正在被光罩绞成金色的灵力,顺着双生印往我们灵脉里钻。这感觉很奇妙,就像在寒潭吸收煞气时一样,危机里藏着修行的机缘,只是这次的机缘,需要我们灵脉贴得更紧才能抓住。
楚灵儿的藤蔓突然往光罩里送进捆灵草,淡绿色的草木纹在灵草上烧成灰烬,却在灰烬里冒出新的嫩芽:“焚脉火能催草木脉进化!” 她的声音带着疼和兴奋,“我能感觉到藤蔓里生出抗火的纹路,就像林师兄你们的双生印!”
苏兰的药鼎突然 “咕嘟” 沸腾,白色的药雾裹着焚脉火的光球往里钻,鼎里的青金色丹坯竟裂开道缝,透出的光比刚才亮了十倍:“丹坯在吸收火灵力!” 她往鼎里撒了把同心草,“这丹要成了,能在万脉炉里帮我们护住灵脉印记!”
柳如烟的灵脉突然在我体内剧烈收缩,纯阴灵力裹着团焚脉火往混沌漩涡冲 —— 那是她灵脉深处的合欢散印记,正在被火逼出来。我低头时,看见她眼角沁出泪,不是疼的,是灵脉印记被唤醒的悸动:“记着这感觉…… 风儿,把它刻进双生印里……”
我突然把她按在横梁上,混沌灵力顺着双生印往她灵脉最深处钻。焚脉火的光球在我们灵脉里炸开,青金色的光裹着火星往西肢蔓延,那些被烧得发烫的地方,竟生出新的纹路 —— 是双生印融合焚脉火后的新印记,比之前更坚韧,像块被火炼过的精钢。
“突破了!” 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药鼎里的丹坯突然炸开,青金色的光雾把整个夜修阁都裹了起来。我这才发现,混沌漩涡己经凝成液态的金,灵力比刚才浑厚了一倍 —— 冲到了元婴初期!
柳如烟的金纹印记在胸口炸开,纯阴灵力里多了股带着暖意的力量:“我也到元婴初期了!” 她的指尖在我后背的抓痕上划了下,那里的伤口正被青金色的光修复,“焚脉火帮我们炼掉了灵脉里的杂质,比十次普通双修都管用。”
楚灵儿的藤蔓突然暴涨,淡绿色的草木纹在阁外织成层防火网,焦黑的藤蔓尖上冒出新的嫩芽:“我到金丹后期了!草木脉能首接抗焚脉火了!”
苏兰的药雾纹在药鼎上空凝成颗白色的丹珠,里面裹着团小小的焚脉火:“我也是!药雾能炼化火毒了!”
阁外传来药宗弟子的惨叫。焚脉阵被丹坯炸开的光雾冲散,蚀脉鸦的尸体从天窗掉进来,羽毛上的火星在接触青金色光雾时瞬间熄灭。柳如烟靠在我肩头喘气,发梢的焦糊味混着她的莲香,竟比夜修阁的油灯还让人安心。
“看来万脉炉也不用怕了。” 她的指尖在我胸口的新印记上划了下,那里还留着焚脉火的温度,“有双生印和焚脉火炼过的灵脉,他们想炼我们的脉,得先问问我们同不同意。”
我摸着她腰间的新印记,突然想起在秀床时,她也是这样靠在我怀里,说灵脉要熟悉彼此的温度。原来双修的真谛,从来不是只有温柔的交融,有时候带着疼痛和危机的试炼,反而能让灵脉贴得更近 —— 就像被焚脉火炼过的双生印,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