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指尖刚触到灵植盆里的清心草，整个人突然往我怀里倒。
她原本在帮我调试混沌灵体的运转频率 —— 这是我们近半个月的日常。自从断魂崖遭遇深渊残魂，我的灵体总在寅时躁动，而她的纯阴灵脉是唯一能安抚的存在。可此刻，她的手掌按在我胸口，滚烫的气浪透过黑衣金纹袍渗进来，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脉都跟着颤。
“师尊！” 我慌忙托住她的腰，掌心刚贴上她后背，就摸到皮下疯狂扭动的灵脉。那根平日里温顺如溪的纯阴灵脉，此刻像条被火燎的青蛇，在她皮肉下游窜，所过之处，竟泛起细密的血珠 —— 这是灵脉即将崩裂的征兆，上个月三师兄就是这样没的。
柳如烟的脸埋在我颈窝，湿热的呼吸喷在我喉结上：“是…… 毒草…… 刚才那株清心草有合欢散……” 她的指尖突然攥紧我的衣襟，指节泛白，“灵脉像被刀割…… 风儿，我控制不住……”
我后颈的青筋瞬间绷起。幽云峰的灵植园有护阵，能进来下毒的绝不是外人！柳如烟的指甲在我后背掐出五道血痕，月白道袍的下摆扫过我的手背，带着她独有的莲香，却又裹着股催人的热意 —— 这是混了春毒的深渊煞气，比断魂崖的残魂更阴狠，专挑纯阴灵脉下手。
“别碰解毒丹！” 我按住她摸向储物袋的手。这毒遇丹药会炸开，是她教我的《毒经》里写的禁忌。冰狐从窗棂钻进来，用尾巴勾住我的袍角往内室拖，蓬松的尾巴扫过柳如烟的脚踝，像是在催我们躲起来。
柳如烟被我半抱半扶着往里走，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云絮里。她的发丝缠在我手腕上，带着晨露的湿意，痒得人心头发紧，可我盯着她泛青的唇瓣，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烧 —— 三师兄倒在血泊里的样子突然撞进脑子里，我绝不能让她也变成那样。
内室的秀床刚沾到她的身子，她就猛地蜷缩起来。月白道袍被冷汗浸得半透，贴在腰侧的曲线像被晨雾洗过的山，看得人喉咙发紧。“古籍说…… 需混沌精元……” 她的指尖抓住我的腰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风儿…… 师傅实在忍不住了，只能靠你……”
“对不起师尊！” 我解开她外袍的瞬间，指尖在发抖。她肩胛骨的旧伤（上个月替我挡残魂时留下的）正泛着黑气，毒己经啃到灵脉根了。混沌灵体突然自行发烫，金色灵力顺着我掌心往她脉里钻，刚碰到那团黑气，她就疼得弓起身子，眼泪砸在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像雪地里落了朵桃花。
“师尊忍一忍。” 我吻掉她眼角的泪，开始配合起来。我怕失去意识的师傅太过粗蛮，让她受伤，只能无奈配合。
两个半时辰后，我双眼通红地跪倒在地，垂首不语。秀床上，柳如烟默默垂泪。
望着低头跪倒的我，柳如烟想起刚才之事，心中羞愤委屈的同时，亦是生出一股美妙。未曾想，这等事竟是如此快活…… 更何况，还是与风儿……
柳如烟咬唇看了我片刻，声音略显沙哑的柔声说道：“风儿，你起来吧，这事也不能怪你。”
我红眼抬头，眼神愣愣地望着柳如烟，好似在问，这等事，师傅也能如此大度？
柳如烟见此，面色一红，柳眉微皱，娇嗔道：“让你起来你就起来，男子汉大丈夫的，跪倒在地成何体统！”
世间女子，性格各自不同。柳如烟便属于那种外柔内刚的，见不得男子唯唯诺诺，尤其是自己在意的男子。
我自然不是这种畏畏缩缩的性格，只是一时愧疚，心中叹息纠结，这才气势孱弱。此刻听到柳如烟的娇嗔，我站起身来，眼神痛苦地朝柳如烟说道：“师傅，徒儿自知犯下大错！待日后手刃仇敌，必定要以死向师傅谢罪！”
柳如烟原本还有些羞恼，如今听我这般说，心中还真怕这位说到做到的徒儿做傻事。她忍着疼痛，穿衣下床，走到我身前，搂住我说道：“风儿，如今一切都己经发生，你再自责也没用了。再说了，师傅我都不怪你了，你还怪自己干嘛？真是榆木脑袋！” 柳如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媚眼娇嗔。
“师傅……” 我眼神怔怔地盯着柳如烟，火气升腾。
柳如烟感受到什么，俏脸一红，放开我说道：“先别想这事了，师傅受不住，得缓几天，你刚才跟个蛮牛似的……”
我刚要开口，丹田突然 “轰” 地一声炸响。混沌灵体像被浇了滚油，之前卡了半个月的筑基后期瓶颈瞬间碎裂，灵力顺着她的灵脉倒灌而回，在丹田凝成青金色的漩涡 —— 竟是首接冲到了金丹初期！而她心口的位置，浮现出个和我灵体印记一模一样的金纹，正随着我的呼吸轻轻闪。
柳如烟摸着那印记，突然红了脸，指尖在我额头上戳了下：“你刚才差点把我灵脉撑裂。”
我抓住她的手按在我心口，让她感受那同步跳动的频率。外室传来冰狐的低啸 —— 是深渊残魂的气息，大概是来收尸的。我起身时，发现她的莲纹玉佩缠在了我的手腕上，而锦被的褶皱里，落着根她的发丝，沾着点金青色的灵光。
“师尊，该让他们知道厉害了。” 我把玄铁剑递给她，剑身映出我们交握的手 —— 她的纯阴灵力裹着我的混沌金光，在剑刃上凝成道青金色的刃芒，比平时锋利了不知多少。
柳如烟接剑时，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划了下，那里的血痕还没消。“等解决他们，” 她的眼尾泛着红，却弯起嘴角，“你得赔我件新道袍，刚才被你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