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金色的灵力在玄铁剑上流转的瞬间，我突然明白筑基期与炼气期的真正差距 —— 不是灵力的多少，是对灵力的掌控精度。之前需要全力催动的冰刃，此刻只需指尖微动，就能在骨龙的鳞甲上划出深痕。
“林风！左边！” 楚灵儿抓着我的衣角，声音还带着刚受伤的沙哑，却精准地指出骨龙的弱点，“它左肋的鳞片有缺口，是刚才李长老的大斧劈的！”
她的草木灵气顺着我的手臂往上爬，在玄铁剑的剑刃上凝成层淡绿色的光膜 —— 那是能让灵力穿透防御的 “破甲灵纹”。我握紧剑，青金色灵力与灵纹交融，像道流星撞向骨龙的左肋。
“嗷 ——”
骨龙发出震耳的嘶吼，黑色的龙息喷溅得满地都是，却被我周身的青金色灵力弹开。林小婉不知何时爬到了骨龙的背上，药灵根灵力在它的颈椎处凝成个碧色的光点 —— 那是她用朱果汁液标记的要害：“林风！这里！”
我足尖在骨龙的鳞甲上一点，借着反冲的力道跃起，玄铁剑带着三色灵力劈向光点。剑刃刺入的瞬间，骨龙的身体突然僵住，黑色的龙息在喉咙里卡了卡，最终无力地垂落。
“成了！” 楚灵儿的眼泪再次掉下来，这次却带着笑，草木灵气在她掌心凝成朵小花，轻轻落在我胸口，“你真的做到了。”
李长老的大斧劈开最后一个蚀骨军的头颅，冲过来时斧刃上还在滴血：“好小子！刚筑基就敢斩骨龙，老子当年筑基后，还在跟炼气期的妖兽较劲呢！” 他拍着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让我散架，“走！回营庆祝！我让人炖了灵犀兽的肉，给你们补补！”
骨龙的尸体被我们拖回先锋营时，整个阵地都沸腾了。弟子们围着龙尸惊叹，有人说要取龙鳞做盾牌，有人说龙血能炼健体丹，吵吵嚷嚷的像过节。楚灵儿被几个女弟子围着问东问西，脸颊红扑扑的，却总时不时往我这边看，像只怕走丢的小鹿。
林小婉正在处理我的伤口 —— 刚才骨龙挣扎时，龙尾扫到了我的胳膊，虽然没伤到筋骨，却留下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她的药汁滴在伤口上，清凉的灵力顺着血脉游走，痒得我忍不住缩了缩手。
“别动，” 她按住我的手腕，指尖的药灵根印记轻轻发烫，“这龙尾有煞气残留，要彻底清干净，免得影响灵力运转。” 她的睫毛垂着，遮住眼里的情绪，声音却很轻，“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了，你要是伤得重了，我和灵儿……”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药箱里的破煞丹却轻轻震动了下。
我握住她的手，青金色灵力顺着印记流过去：“不会了。” 我看向不远处的楚灵儿，她正被弟子们推搡着，手里的灵叶都快捏碎了，“以后不管做什么，都先顾着你们俩。”
林小婉的脸颊突然红了，却没抽回手，只是加快了上药的速度。伤口愈合的地方，渐渐浮现出个淡青色的印记 —— 是我们三个的灵根印记叠在一起的样子，像朵三叶花。
“这是‘同心印’，” 她摸着印记边缘，声音低得像耳语，“能在你受伤时，自动引我们的灵力过来疗伤。就算我们不在你身边，也能护你周全。”
楚灵儿摆脱人群跑过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的眼睛亮了亮，也把手指按在印记上，草木灵气涌进去，印记的边缘立刻多了圈绿色的花边：“这样就更完整了。” 她突然抱住我和林小婉的胳膊，把脸埋在我们中间，“以后不管去哪里，我们都要带着这个印记。”
远处传来李长老的喊声，说要分骨龙的材料。我牵着她们走过去时，弟子们突然自发地让开条路，眼神里的敬佩藏不住。有人递来块最大的龙鳞，说能做防御法器；有人捧着碗龙血，说泡在里面修炼能提升灵力。
“这些都给你们。” 我把龙鳞递给楚灵儿，她的草木灵气能让鳞甲长出灵纹，防御力更强；又把龙血交给林小婉，“能当炼药的辅材，比普通的灵液好用。”
楚灵儿的指尖刚碰到龙鳞，鳞甲上就长出淡绿色的藤蔓纹，泛着能自动净化煞气的光；林小婉将龙血倒进药瓶，药灵根灵力轻轻晃了晃，血里的煞气就化作白烟消散了。
“真厉害。” 有个年轻弟子忍不住感叹，“林副统领和两位姑娘，简首像天生就该在一起的。”
楚灵儿的脸颊红得像朱果，却偷偷握紧了我的手。林小婉的耳根也红了，却挺首了背，像在宣告什么。我看着她们眼里的光，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苦都值了 —— 林家灭门时失去的温暖，原来能在这样的并肩作战里，一点点找回来。
骨龙骑兵的残部在天黑前撤退了，东边的墨色云层也淡了些。李长老在营地里摆了庆功宴，灵犀兽的肉炖得软烂，灵米酒的香气飘得满营都是。楚灵儿喝了点酒，脸颊红扑扑的，话也多了起来，说要把龙鳞做成三面小旗，我们每人一面；林小婉则和几个炼药的弟子讨论龙血的用法，眼睛亮得像有星星。
我坐在她们中间，看着跳动的篝火，掌心的同心印微微发烫。灵幻空间里的湖泊己经能看到筑基期才有的灵晶，金色小鱼在灵晶周围游成圈，岸边的三色花开得正盛。
“明天我们回宗门一趟吧。” 我突然开口，灵犀兽的肉香在舌尖弥漫，“柳师叔还在等我们，而且……” 我看向她们，“我想和你们在宗门的花海前，好好修一次双，巩固筑基期的境界。”
楚灵儿的眼睛瞬间亮了，差点把手里的酒碗打翻；林小婉也点点头，说正好用龙血炼些辅助双修的丹药。篝火的光落在她们脸上，像镀了层金，我突然想起阿娘说过的话 —— 好日子不是等来的，是和在乎的人一起挣来的。
此刻看着她们眼里的光，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