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石镇回来时，天色己经擦黑。楚灵儿的竹篓里装满了东西，走起来叮叮当当响。刚到山门口，就看见林小婉提着灯笼在等我们，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们可算回来了，” 她接过楚灵儿的竹篓，指尖碰到篓里的鳞片，“这是黑水玄蛇的鳞片？你们遇到它了？”
楚灵儿抢着把沼泽里的事告诉她，说林风的剑法多厉害，说腐心草多神奇。林小婉一边听，一边给我检查有没有受伤，摸到我袖口的淤泥时，眉头皱了皱：“快回院清洗下，尸腐毒虽然被香囊挡住了，但残留在衣服上不好。”
柳如烟的小院里还亮着灯。我们刚进门，就看见她站在廊下，手里拿着件叠好的青色衣袍。“回来啦，” 她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了圈，落在我沾着淤泥的玄铁剑上，“看来任务完成得不错。”
我把黑水玄蛇的内丹和鳞片拿出来，放在石桌上。内丹在灯光下泛着青光，鳞片像黑色的玉石，还能隐约看见上面的纹路。柳如烟拿起鳞片看了看：“这鳞片能用来炼制防御法器，去器宗的兑换处应该能换不少灵石。”
提到灵石，我才想起修炼需要不少资源。《玄水诀》要进阶，需要买些辅助的草药；灵幻空间里的池塘想扩大，可能也需要灵石催动。楚灵儿说她的灵草园需要些肥料，林小婉说炼丹房的丹炉该换个新的了。
“明天我带你们去器宗看看，” 柳如烟把衣袍递给我，“正好我也有些炼丹的废料要处理。”
第二天一早，我们西个一起往器宗走。楚灵儿把腐心草用湿布包好，说要去药宗换些灵谷；林小婉拿着黑水玄蛇的内丹，说这东西能炼解毒丹，药宗肯定需要。
器宗的兑换处是间石屋，墙上挂着块木板，上面写着各种材料的兑换价格。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弟子坐在柜台后，正用放大镜看着块矿石。
“老周师兄，我们来换些东西。” 柳如烟把带来的废料放在柜台上。
老周抬起头，看见我们篓里的鳞片，眼睛亮了：“这是黑水玄蛇的鳞片？品相还不错，一块能换五块下品灵石。”
我把鳞片倒在柜台上，一共二十三块。老周数了数，给了我一百一十五块下品灵石，又问：“这鳞片的质地适合做护心镜，你们要不要换成法器？”
我想起柳如烟说修炼需要资源，摇了摇头：“还是换灵石吧，我们需要买些东西。”
老周也不勉强，给我们装了灵石。楚灵儿拿着腐心草去了药宗，没过多久就跑回来，手里拿着个小袋子：“药宗的长老说腐心草很稀有，给了我二十块灵石，还送了些灵谷种子！”
林小婉也换完了内丹，她手里拿着个玉盒：“药宗用一瓶解毒丹换了内丹，还说以后有这样的材料，优先卖给他们。”
我们拿着灵石，先去给楚灵儿的灵草园买了肥料，又给林小婉的炼丹房买了个新的丹炉底座，最后去藏经阁附近的书店，买了本《妖兽材料图谱》—— 里面记载着各种妖兽材料的用途，以后再遇到妖兽，就知道哪些东西值钱了。
回到小院时，石桌上摆满了东西。柳如烟帮我把剩下的灵石收进个小盒子里：“这些灵石省着点用，炼气后期的修炼需要更多资源，比如聚气丹、淬体汤的辅药，都需要灵石买。”
我点点头，把《妖兽材料图谱》放进灵幻空间。空间里的池塘又扩大了些，水底的水草长出了新叶，旁边还多了块黑色的石头 —— 大概是鳞片的灵气影响的。
“对了，” 柳如烟突然想起什么，“下个月宗门有个内门弟子的小比，奖励比外门的丰厚，第一名能得到块下品灵玉，用来辅助修炼很好。”
灵玉？我听说过这东西，比灵石的灵气浓得多，能首接用来修炼。楚灵儿说她要努力修炼，争取也能参加；林小婉说她可以给我们炼些提升灵力的丹药，帮我们备战。
看着她们眼里的期待，我握紧了手里的灵石。这些用黑水玄蛇鳞片换来的资源，不只是灵石，更是我们能一起往前走的底气。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除了练剑，就是研究《妖兽材料图谱》。知道了狼鹿兽的皮毛能做护腕，铁背熊的爪子能做兵器配件。灵幻空间里的池塘，在灵石的催动下，又扩大了一圈，还长出了几条透明的小鱼 —— 它们在水里游来游去，让空间多了些生气。
这天练剑时，玄铁剑突然发出一声轻鸣，剑身上的水光凝成了水滴，顺着剑刃滚落。柳如烟说这是《玄水诀》小成的征兆，再巩固几天，就能突破炼气三层了。
“突破时最好用灵玉辅助，” 她递给我块白色的玉石，“这是我以前用的，你先用着。”
灵玉握在手里，能感觉到里面的灵气慢慢渗出来，比灵石温和得多。我把灵玉放进灵幻空间，打算突破时再用。楚灵儿送来了新种的灵谷，说煮成粥能补气；林小婉送来了新炼的丹药，说能稳定灵力。
夜里，我在灵幻空间里运转《玄水诀》，灵玉放在身边，灵气像雾气般散开。丹田处的灵力越来越浓，像要炸开似的。我想起柳如烟说的 “柔化”，让灵力像水一样慢慢流转，避开经脉的脆弱处。
不知过了多久，灵力突然冲破了某个关卡，像打开了新的河道，在体内顺畅地流转起来。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突破到了炼气三层，灵幻空间里的池塘又扩大了不少，岸边还长出了几株不知名的小草。
退出空间时，天刚蒙蒙亮。我拿起玄铁剑，挥了下 “云起”，剑身上的水光凝成了水箭，一下子射穿了院子里的木板 —— 这威力，比之前强了一倍。
柳如烟被剑声吵醒，走到院子里看着我：“突破了？看来灵玉起作用了。” 她的眼里带着笑意，“这下参加内门小比，更有把握了。”
我看着手里的玄铁剑，又看了看院子里忙碌的楚灵儿和林小婉，心里充满了干劲。有她们在，有这些用努力换来的资源，就算前路还有更多挑战，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