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妖秘境的出口在破晓时裂开，师尊踩着晨露跨出来的刹那，发间粉色香粉突然遇光化作金雾。她往我怀里踉跄了半步，纯阴灵力顺着我的灵脉钻，金纹印记在锁骨处亮得灼眼 ，那是化神境独有的流光，比灵婴境时多了层细碎的星芒，像把揉碎的银河撒在了肌肤上。
“柳长老的腰带松了。” 苏兰递来的针线包里滚出颗夜明珠，药雾裹着珍珠光在我手背上转了圈，“混沌果爆发时震断的针脚，我用灵蚕丝补过，剩下的得林师兄亲手缝才灵验。”
楚灵儿抱着的铜盆里，热水正冒着白汽。她往我掌心塞了块浸过药草的布巾，草木纹突然缠上我的手腕：“忆灵花说化神境第一次双修要净手。” 小姑娘踮脚往师尊身后躲，声音却故意扬高，“我在床底埋了暖玉，比寒潭的石头还暖和呢！”
师尊的房门后挂着面青铜镜，镜沿的铜绿被得发亮。她坐在镜前解发带时，月白法袍的袖子滑到肘弯，露出的小臂上，去年挡暗器留下的疤痕泛着淡粉 ，那道疤在灵婴境时还是浅白，此刻竟被化神境灵力染成了金纹的颜色，像条蜷着的小蛇。
“风儿看什么？” 她突然转头，发间玉簪坠在颈窝，纯阴灵力顺着我的目光往疤痕处涌，“是不是觉得这疤碍眼了？”
我攥住她往疤痕上遮的手，圣体金光顺着指缝往里钻。镜中突然映出两道虚影 —— 化神境灵体正从我们顶门飘出，我的灵体掌心凝着团混沌火，她的灵体指尖悬着滴纯阴露，两团光碰在一起的瞬间，竟在镜中开出朵半金半白的莲。
“化神境灵体…… 能凝结实体了？” 师尊的指尖在镜面上划了下，灵体的倒影突然转身，金纹印记从灵体尾椎骨蔓延到脚踝，与本体的朱砂痣连成线，“长老手札里可没写过……”
我的灵体突然伸手，指尖穿过镜面碰了碰她的灵体。师尊的本体猛地一颤，耳尖红得透血 ，化神境灵体的触碰竟能牵动本体筋脉，像有根浸了烈酒的丝线，从灵海首窜向尾椎，连呼吸都带着灼烫的麻意。
“别碰那里……” 她往镜后缩了缩，法袍下摆扫过暖玉盆，溅起的水珠在金纹印记上滚成碎星，“灵体的尾椎…… 比本体敏感十倍……”
灵体们突然穿透镜面落在床榻，青金色光纹在锦被上织出朵并蒂莲。我的灵体往她灵体膝间跪坐的刹那，师尊的本体突然攥紧床单，指节泛白， 化神境灵体的亲昵竟能在本体留下触感，灵体相贴的地方像压了块暖玉，烫得人想往更深的暖意里钻。
“啊……” 她的声音混着镜中灵体的轻吟，纯阴灵力突然在丹田间炸开，与混沌气撞出的光浪竟穿透窗纸，在晨雾里织成道金白色的虹，“灵脉里像…… 像有流萤在飞……”
圣体金光顺着她的灵脉游走，那些曾被媚骨香侵蚀的淤塞处，此刻竟被化神境灵力冲开，爆出串串金芒。她的灵体往我灵体怀里倒的瞬间，本体突然弓起脊背，尾椎的金纹印记与我掌心的混沌火相触，发出细碎的 “噼啪” 声 ，那是双脉在化神境首次交融的脆响，比任何突破都惊心动魄。
“是灵体共鸣……” 我的灵体往她灵体眉心吻去，金纹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将两具灵体裹成团金茧，“比混沌果的力量更柔，却更……”
话没说完就被她的灵体捂住嘴。师尊的本体往我怀里倒，灵脉在我体内剧烈舒展，竟将我的混沌气引向处从未触及的灵府 ，那里藏着化神境的本源，被她的纯阴灵力撞开的刹那，我听见自己灵海传来 “嗡” 的鸣响，化神境中期的壁垒竟应声而裂。
“风儿……” 她往我颈窝蹭的发丝沾着泪，金纹印记在我胸口烙下烫人的印，“早知道化神境…… 会这样……”
灵体们在金茧里炸开的光浪，竟让本体也跟着浮起半寸。锦被上的并蒂莲突然绽放，将我们裹在层层花瓣里，化神境中期的气息漫出窗时，楚灵儿埋在床底的暖玉突然爆发出青光 ，草木脉与药脉的气息顺着地板缝钻进来，竟也跟着涨了涨。
“柳长老的发带！” 苏兰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促狭的笑，“针脚绣歪了，林师兄可得用心补啊！”
楚灵儿的藤蔓突然从门缝钻进来，缠着朵沾露的忆灵花：“忆灵花说你们的双脉共鸣，把后山的晨雾都染成金的了！”
师尊的灵体往我灵体怀里缩得更紧，本体却把脸埋进我衣襟。金纹印记在月光下亮得像星，却故意用锦被盖住发烫的耳朵：“都怪你…… 现在全宗门都知道……”
我往她被角里钻了钻，指尖顺着金纹往她脚踝的朱砂痣划去：“知道又怎样？” 吻落在她耳后时，灵体正替她的灵体系上我绣的发带，“化神境的师尊，连自己的灵体都管不住么？”
她突然掀开锦被瞪我，耳尖红到耳根，却在我低头时主动往我唇上凑了凑。镜中的灵体们正相视而笑，金纹印记在彼此眉心流转。我突然懂了化神境的真谛 ，不是力量的飞跃，是终于能坦然接纳灵与肉的双重牵绊，连那些羞于启齿的渴望，都成了双脉共鸣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