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妖兽森林回来后，柳如烟在小院里养伤。我每天除了练剑，就是按照《玄水诀》的图谱，在灵幻空间里练习水系灵力。
三足鼎旁的空地上，我试着将灵力凝聚成水球。起初凝聚的水球总在半空散开，像握不住的沙。想起林小婉说的 “炼药要静”，我深吸一口气，让混沌灵力像雾气般散开，再慢慢收紧 —— 这次水球稳稳地悬在了掌心，清澈得能映出我的影子。
“不错。” 柳如烟的声音从空间外传来。我退出空间时，看见她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本蓝色封皮的书，“《玄水诀》的精髓不在凝水，而在‘柔化’。你试试用灵力包裹住玄铁剑。”
我握着玄铁剑，将水球的灵力引到剑身上。原本沉重的剑身突然轻了些，挥剑时带起的风都变得柔和。柳如烟看着剑刃上流转的水光：“这样出剑，既能保留力量，又能卸开对方的攻击，对付王冲那样的刚猛功法最有效。”
她起身拿起玉剑，与我对练。当我的玄铁剑与她的玉剑相碰时，水灵力顺着剑刃蔓延过去，竟顺着玉剑的纹路绕了个圈，从侧面刺向她的手腕 —— 这是《玄水诀》里的 “绕指柔”，我之前总练不好，此刻却自然而然地用了出来。
“看来妖兽森林的历练没白费。” 柳如烟收剑时，眼里带着笑意，“实战里悟到的东西，比对着图谱练十天都管用。”
正说着，楚灵儿提着食盒来了，身后跟着林小婉。楚灵儿的食盒里是炖得软烂的灵鸡汤，说是药宗的方子，能补气血；林小婉则拿着个玉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这是我用望月草炼的水露，掺在你练剑的水里，能帮你更快掌握《玄水诀》。”
我想起《百草图谱》最后一页的字迹，心里暖烘烘的。林小婉把水露倒进我练剑用的水缸，原本普通的清水突然泛起蓝光，灵气像小鱼似的在里面游动。
“望月草要在月夜采集才有效。” 林小婉看着水缸里的蓝光，“昨晚我去后山采的，沾了些月华，正好配你的水系功法。”
楚灵儿拉着柳如烟去看她新种的灵草，说等灵草成熟了，就炼能提升灵力的丹药。两个声音在院子里轻轻回荡，像溪水撞在鹅卵石上，清脆又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用望月水露练剑。玄铁剑上的水光越来越浓，有时挥剑时会带起细小的水箭，能钉在木傀儡的靶心上。柳如烟说，这是灵力凝聚到一定程度的征兆，再练些时日，就能突破炼气三层。
这天练剑时，我突然发现灵幻空间里多了片小小的水洼。水洼里的水是从三足鼎里溢出来的，竟在石台上聚成了巴掌大的池塘。我试着将《玄水诀》的灵力注入池塘，水面突然泛起涟漪，水底慢慢长出株嫩绿的水草 —— 空间好像又进化了。
退出空间时，夕阳正斜照进院子。柳如烟坐在廊下翻书，白裙被染成淡淡的金红色。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突然想起在灵幻空间里双修渡气的事，脸颊有点发烫。
“在想什么？” 她合上书，指尖轻轻敲着封面，“练剑时走神可不好。”
“我在想……” 我看着水缸里的蓝光，“灵幻空间里长出了水草，是不是和《玄水诀》有关？”
柳如烟的眼睛亮了亮：“灵幻空间本就与你的灵力相连，你修炼什么功法，它就会跟着变化。说不定等你学会炼丹，里面还能长出药草。”
她的话让我想起林小婉的《百草图谱》。也许，我真的可以试试炼丹 —— 不只是为了自己变强，也为了能给她们炼最好的丹药。
夜里，我在灵幻空间里对着三足鼎琢磨。按照林小婉教的步骤，把狼鹿兽的内丹敲碎，和望月草的叶子一起放进鼎里。火焰升起时，我用《玄水诀》的灵力包裹住鼎身，让温度慢慢升高。
内丹在热力下融化，与望月草的汁液融在一起，变成淡金色的液体。我想起林小婉说的 “交融”，将混沌灵力像雾气般洒进去 —— 液体突然沸腾起来，冒出的热气凝成了三粒丹药，虽然没有同心丹那样的光晕，却也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居然成了。” 我拿起丹药，心里又惊又喜。这是我第一次独立炼丹，虽然只是最基础的凝气丹，却比赢了外门小比还让我高兴。
退出空间时，天快亮了。我把丹药小心地放进玉瓶，想着明天送给柳如烟她们 —— 这是我炼的第一炉丹，一定要给最重要的人。
窗外的月光落在石桌上，像一层薄薄的霜。我摸着胸口的戒指，突然觉得，这青云宗的小院，早己成了我的家。而柳如烟、楚灵儿、林小婉，就是我想用尽一切去守护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