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来帮你擦背的呀!”高阳微笑着回道。
见她紧咬银牙,林平安不由浑身打了个激灵。
这妮子来者不善呐!
嘶!
下一刻,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他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啊!
回头一看,便见高阳拿着块纱巾使命的在他后背搓,他感觉后背都快搓脱皮了。
“高阳,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林平安顿时急了,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你个登徒子,你刚对我表白完,便对长乐姐姐那般,我焉能饶你?!”高阳腾出另一只手,一招九阴白骨爪便朝他后背抓去。
林平安看着对方那寒光闪闪的指甲,顿时吓了一跳,这要是被抓中,那还了得。
他猛然站起身,一招小擒拿手,便将她的双手制住。
“你个混蛋,登徒子,快放开我!”高阳骂骂咧咧,不停挣扎。
“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你!”林平安抬手,一巴掌便拍在了她的翘臀上。
啪!
高阳娇躯猛地一颤,那股熟悉的酥麻感又回来了。
啪!
又是一巴掌。
高阳羞怒交加,娇声怒斥道:“林平安,你个混蛋,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们单挑!”
林平安顿时火气也上来了,一把松开了她:“好!单挑就单挑,谁怕谁呀?”
高阳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磨了磨银牙,准备给这家伙来一记狠的。
可她刚转身,整个人都傻了。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干净了。
只见林平安昂首挺胸站在浴桶中。
“啊……”
她猛地捂住双眸,惊呼一声,转身便跑出了浴室。
呵呵,就这?
林平安撇了撇嘴,脑海中没来由响起一句话。
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驸马爷,怎么了……”
“啊……”
就在林平安意气风发之际,听到动静的画屏小跑了进来,而后惊呼一声,捂着双眸,落荒而逃。
林平安嘿嘿一笑,坐回了浴桶。
…………
圆月当空,万籁俱寂,永嘉公主府。
“嘤咛~”
躺在榻上的李月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眸。
“殿下,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侍立在榻边的白薇惊喜说道。
“白薇,我怎么在这?我不是在芙蓉园吗?”刚醒转过来的李月脑子还有些犯糊涂,她茫然的看着白薇问道。
“殿下,是皇后娘娘和陛下送您回来的,皇后娘娘说你喝醉了!”
“殿下,喝酒误事,您下次可千万别再喝那么多酒了!”白薇回道。
喝醉酒?我明明没喝多少啊!
李月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她眉头一皱,感觉浑身酸疼的厉害,特别是那里,有股撕裂般的疼痛。
“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白薇关切问道。
“我没事!”李月摇头,接着说道:“白薇,你去准备热水,我想沐浴一番!”
“殿下稍等!”白薇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了厢房,准备热水去了。
“我记得昨晚我和长乐去方便如厕,然后遇到了长孙冲和窦奉节……”
李月晃了晃脑袋,小声呢喃了一句,随后开始慢慢回想今晚在芙蓉园发生的事。
天呐!我把那小家伙给……
一道画面一闪而过,她震惊的伸手捂住了小嘴。
接着,她翻身下榻,出了厢房快步朝浴室而去。
“殿下,需要白薇为你搓背吗?”浴室内,白薇问道。
“不必了,你下去吧!”李月摆手。
白薇点头,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守在了浴室外。
李月脱下衣裙,正准备迈入浴桶,便见衣裙的袖中掉出了一块布条。
她弯腰俯身捡起打开一看,顿时呆愣当场。
只见布条上,印着一朵嫣红的梅花。
…………
勋国公府,前院大厅。
“啪!”
“你个混账东西,老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张亮一巴掌将张慎之给扇倒在地,怒声骂道。
他乃武将,不擅诗词,所以今晚的芙蓉园诗会他并未前去,而是留在府上与新纳的小妾探讨男女的生理结构差异。
可谁曾想正讨论到关键处,管家敲响了房门,将在芙蓉园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得知事情经过的他,感觉天塌了。
“干爹,诗不是我写的,是我捡来的……”张慎之哭丧着脸将在街头上捡诗的经过说了一遍。
“夫君,以妾身来看,那两首诗八成是林平安那小畜生所写,这一切都是那小畜生设的局!”
“慎之他一时不察,着了那小畜牲的道,慎之他也是受害者!”
一旁的李氏眼眸一转,抱着张亮的胳膊,咬牙说道。
“那小畜牲,敢辱我名声,我与他不死不休!”张亮咬牙切齿道。
“阿耶,所谓无风不起浪,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一旁的张慎微瞥了李氏一眼,开口说道。
对于张慎之和李氏之间的奸情,他隐有察觉。
“夫君,你瞧瞧慎微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妾身一向洁身自爱,岂会做出那等有辱门风之事!”
“而且慎之他品性纯良,夫君你又不是不知道!妾身可是把慎之当亲儿子看待,妾身与慎之只有母子之情,绝没有那等龌龊之事!”李氏一脸委屈道。
“是啊,干爹,在孩儿心中,可是一首把您和干娘当做亲生父母,绝没有任何亵渎之意,还请干爹明察,万不可中了小人的奸计呀!”张慎之连忙出声附和道。
“这些我当然知道,但你可知侯三郎被你给害惨了!那可是反诗,如今他己被打入大理寺天牢!”张亮怒其不争道。
“夫君,可慎之他也是受害者……”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李氏话未说完,便被张亮怒声打断了。
接着,张亮朝大厅门口怒声暴喝。
“来人,将这逆子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话落,两名府兵走了进来,将张慎之架了出去。
见只是关禁闭,李氏不由长松了一口气。
想到刚才张慎微之言,她的眸底深处闪过了一道冷意。
这个小畜牲绝不能留!
这偌大的勋国公府只能由自己的孩子继承。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己经没几天好活了。
…………
皇宫,立政殿。
躺在榻上的李世民想到今晚听到的那一道惊天巨响,还有洞口被炸的西分五裂的尸体,辗转难眠。
那到底是何物?竟有这般威力,难道那小子真是仙人不成,能唤来天罚?
“二郎,赶紧睡吧,明日还要上朝呢!”一旁的长孙皇后劝道。
“观音婢,你说那小子是仙人吗?”李世民问道。
“平安是不是仙人妾身不知,但我知道他是高阳的驸马,咱们的女婿!”长孙皇后回道。
“唉,只是委屈永嘉了!”李世民唉声一叹。
夫妻俩对视一眼,默然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