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忌一下朝,刚回府,就回到寝殿,打开关押青衿的密室。
到密室后,沈忌一把将地上的青年拽起,粗暴地吻了上去。
青衿挣扎着,尖利的牙齿狠狠咬破了他的唇,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间弥漫。
“…唔唔…”
沈忌却像是毫无所觉,反而顺势将血全都吞了进去。
“放开我……”
青衿无力地攥紧男人胸前的衣襟,身体发软,使不上力气,只能徒劳地抵抗。
以血养妖,实则是用血压制、封锁青衿的妖力,让他无法反抗,任他为所欲为。
沈忌将浑身无力的青衿拦腰抱起,头埋进他的脖颈,猛地咬了下去。
青衿对疼痛格外敏感,脖子上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呜咽出声,渗出的血珠很快被舔舐干净。
沈忌听见他的呜咽声,又挪回唇上,用力地吮吸。
“好想把他们都杀了…”
“小衿,人和妖都该死,对不对…”
他声音带着偏执,说着将手缓缓的移上青衿的脖子,微微用力。
没过一会儿,青衿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窒息感让他眼前发黑,就在快要喘不过气时,沈忌又猛地松开手,低头吻住他,将自己口中的氧气渡了过去。
沈忌吻去青衿脸颊上的泪水,声音轻叹:“别哭,今天放过你便是了。”
青衿喘息稍定,又咬着牙骂了几句。
沈忌却像是没听见,动作变得温柔起来。
他轻轻抚摸着青衿脊背的赤羽,指尖顺着羽毛的纹路滑到翅膀根部,那里是青衿最敏感的部位。
安抚了好一会儿,见青衿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沈忌才圈住他的腰,将头轻轻搭在肩上,闭着眼像是在休息,呼吸拂过他的颈侧,带着一丝温热。
“青衿,跟我去江州吧。”他低声道。
青衿侧过头,根本懒得搭理他。
沈忌也习惯了他的沉默,自顾自往下说:“等黑蛟化龙后,我就趁机杀了它,吸干它的血,再让人妖两族斗个两败俱伤,怎么样?”
青衿听得心头火起,刚想开口斥骂,却被沈忌伸手捂住了嘴。
“别闹。”
他声音低沉,“等过两日,我就带你离开京城。”
在青衿看不见的地方,沈忌垂着眸,心想,那老皇帝沉迷长生,吃了那么多药,身子早己被掏空,剩下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另一边,沈二一行人跑死了好几匹妖马,终于抵达沂州境内。
客栈内,沈二铺开地图,指尖在上面仔细比划着,估算着方位。
最终停留在“断生谷”三个字上。
身旁的手下说道:“二公子,依属下看,温家的人此刻应该正在赶往断生谷的路上。”
沈二收起地图,沉声吩咐:“继续赶路。”
“是。”手下应声。
…
另一边,温厌与族人会合后,又多停留了一天,随后重新启程,往断生谷的方向赶去。
断生谷,顾名思义,由两座断裂的大山而形成的峡谷,还未靠近,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茂密的参天大树。
“这里的树这么粗这么高吗?”狐不言站在山谷的上方,没忍住感叹道。
温厌解释道:“断生谷地势低,夜晚气温下沉,灵力汇聚,很是适合树妖修炼。”
断生谷树妖居多,但这些树妖性情温和,对往来的行人往往都是视而不见。
只是偶尔有些新生的树妖,会趁着晚上,过路人在此安营扎寨时,故意吓唬人。
一行人从山顶的小路下去。
从下面看,这些树的大小更有冲击力,个个都长得像是要冲破云霄。
断生谷深处,还藏着不少修为高深的妖,只是它们大多隐居不出,鲜少在谷中走动。
狐不言瞅见树下一簇散发着彩色光芒的小蘑菇,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凑了过去。
“哥,这是什么呀?”
温厌扫了一眼,淡淡道:“致幻菇。”
狐不言心里痒痒的,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回头对温厌说:“哥,你看。”
那小蘑菇被碰了一下,竟像害羞似的轻轻抖动起来,身上撒下一片彩色的粉末。
“哥,这个能吃吗?”
温厌拿出帕子,拉过狐不言的手细细擦拭着,“只能观赏,不能吃。”
断生谷里马车不好走,他们只能一路步行。
狐不言走了半天,起初对谷里的一切都觉得新鲜有趣,可看久了便也觉出几分无聊,索性变回狐狸模样,跳到温厌头顶趴好。
他两只前爪搭在温厌的额头前,抱得稳稳的,尾巴在身后晃悠着。
临近夜晚,林子里一片寂静,只偶尔传来几声动物的叫声。
月光透过树缝而下,照亮了些许路,温厌把夜明珠放在笼子上,做了个简易的照明装置。
晚上,一行人简单吃了些干粮,便继续赶路。
沈二他们刚到断生谷,望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山谷,拿出一只追踪虫——这是种专门追踪活人气味的虫子。
虫子尾部亮着绿色的光,从小笼里飞出来,很快就朝着前方飞去。
温厌抱着睡得正香的小狐狸往前走。
忽然,他察觉到后方的动静,立刻把夜明珠收了起来,沉声吩咐:“有人来了,隐蔽气息,各自散开。”
其他族人听后,马上朝着不同方向隐去。
温厌脚尖一点,飞身落在不远处的树梢上,掐诀隐匿了气息。
沈二一行人赶到时,只见那追踪虫停在一棵树上,静静地趴着,再没了动静。
沈二打了个手势,随行几人立刻呈警戒姿态散开。
他将追踪虫收回,揣进怀里,随即掏出一包药粉。
其余人也纷纷拿出同样的药粉,同时戴好能隔绝气息的面罩。
温厌在树梢上看清下方动静,心头一紧,立刻伸手捂住胸口处小狐狸的鼻子。同时抬手掐诀,一道无形屏障将西周随风飘散的药粉隔绝在外。
森林的寂静很快被打破。
沈二一行人跃上树梢,就见丛林深处冲出的许多妖物,受药粉影响变得狂躁,正互相疯狂的厮杀扭打。
连原本温和的树妖也被药粉刺激,挥舞着粗壮的树枝胡乱抽打。
温厌的族人躲闪不及,很快被沈二等人发现了踪迹。
“上!阁主有令,格杀勿论!”沈二冷声下令。
其余人纷纷应声:“是!”
温厌眼神一厉,握剑率先朝着沈二攻了过去。
被护在他胸口的小狐狸,因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动静,并没有惊醒。
沈二一边闪避着温厌凌厉的剑招,一边暗中将药粉朝着温厌的方向引带。
受药粉的驱使,周围树妖的攻击竟全都朝着温厌涌去。
温厌足尖一点,飞升至高处,单手掐诀,低喝一声:“破!”
沈二脚下的地面瞬间炸开一个大洞,碎石飞溅。
沈二早有防备,借力跃开,心知眼前人不好对付,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能让妖物彻底暴动的药液,朝着爆炸处扔去。
药瓶在余波的冲击下碎裂,暗红的液体瞬间在空气中挥发开来。
一只被激怒的黑熊妖,猛地嘶吼,朝着一名被树枝缠住手脚的温家族人扑去。
那族人躲闪不得,只能死死的闭上眼。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黑熊妖的胸口炸开一个血洞,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那族人趁机掐诀,一道火焰燃起,烧断了缠绕的树干,得以脱身。
见火,树妖被彻底激怒,攻势愈发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