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竹马vs竹马26

2025-08-17 3181字 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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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辞被牵着往里走,顺势扫视了一圈老婆的卧室。

装饰的很温馨,靠近床边铺了层米色的地毯,床铺上的被子没有叠起来,铺的很规整。

他被拉着,在落地窗旁的单人沙发坐下。

下一秒,一个温软的身子就被塞进了他怀里。

傅辞注意力被拉了回来。

“老婆……”

他低唤出声,“好想你。”

头埋进江不言的颈窝处,轻轻啄了两口,手臂顺势收紧,揽着腰贴的更近了些。

江不言捧着傅辞的脸,发现男人眼眶下方淡淡的乌青,凑近看才能看的真切。

“怎么都熬出黑眼圈了?最近没休息好吗?”

傅辞的唇贴着他的脖颈往上挪,吻过下颌线时,声音闷闷地从喉间滚出来:“嗯,没有言言陪着睡,晚上总做噩梦。”

江不言被他亲得微微仰头,唇角忍不住勾起笑意,带着点揶揄:“真的?“

傅辞:“骗你是小狗。”

傅辞鼻尖微动,言言身上的味道变了,换了种沐浴露的香味,闻起清甜。

他还是很喜欢。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静悄悄的,只有室内升温的空气在悄然流动。

唇齿相缠,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滚烫。

江不言被吻得浑身发软,被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柔软的床铺上,眼里沁着层水光,嘴唇也被亲得泛红。

两人呼吸交缠,热气从喘息中溢出,近在咫尺。

傅辞指尖捏着江不言泛红的耳垂沿着侧脸往上轻啄,连耳垂都没放过,还轻咬了一下。

细碎的吻落在脸颊上,亲到眼尾时,江不言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了上来,遮住了他的视线。

“言言,先别睁开。”傅辞的声音贴着耳畔,带着刚吻过的湿意。

“闭好了吗?”

江不言睫毛在他掌心轻颤,细声应:“嗯。”

傅辞松开手,望着怀中人乖乖闭眼的模样,喉结滚了滚,没忍住又凑上去,在他泛红的唇上用力嘬了一口。

江不言睫毛动了动,想要睁开。

复辞的声音再次响起,低哑又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宝宝,我说睁开才能睁。”

江不言被他亲得气息不稳,仓促间胡乱点了点头,长睫仍在微微颤抖。

傅辞起身,带起一阵轻响。

他从外套内侧摸出个丝绒小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两枚戒指握在掌心。

江不言乖乖闭着眼,房间里只剩下傅辞轻缓的脚步声,落在地毯上几乎听不真切。

下一秒,他的手被温柔地捏起,指尖被轻轻捉住,一枚冰冰凉凉的物件顺着指节滑了进去,稳稳套在无名指上。

“戒指?”江不言指尖微蜷,能清晰触到金属的冷滑质感。

“嗯,睁眼吧宝宝。”

江不言应声睁开眼,被他拉着坐起身,低头就看见无名指上多了枚素净的银戒。

他抬手细看,戒指大小刚刚好,衬得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愈发好看。

目光一转,江不言自然地拉起傅辞的左手,却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空空如也。

“你的呢?只给我买了?”

“我还以为是对戒…”

傅辞摊开掌心,另一枚同款戒指静静躺在他手心里:“自己做的,等老婆亲手给我戴。”

“自己做的?”江不言惊讶地眨眨眼,看看戒指又抬头望他,“什么时候偷偷学的?”

傅辞指尖蹭过他戴着戒指的手:“你还没离开的时候,就开始学了。”

“做坏了好几个,给老婆的,一定要是最好的那一个。”

江不言从傅辞手心,捻起戒指。

一个想法突然在脑海里诞生。

江不言立马起身,拿着自己的手机,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单膝跪地。

傅辞疑惑了一瞬,理解到江不言的想法,规矩的坐在床沿,伸出手。

“咔嚓!”一声。

拍好后,江不言才将戒指戴在了傅辞的手上,两人又亲昵了会儿。

傅辞把人圈在怀里,看着江不言指尖在手机上编辑好文字和照片,又退回到主界面。

他默契地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江不言接过来,一字不差地复制了文案。

照片里,只露出江不言举着戒指的手,和傅辞那张俊美的脸。

傅辞蹭了蹭老婆侧脸:“不发吗?”

江不言:“十二点发!”

傅辞:“嗯,听老婆的。”

...

霍州家里过年,冷冷清清的。

他爸带着那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私生子,还有情人上老宅拜年。

爷爷被气的大骂,将人通通赶了出去。

他妈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

霍州早就知道,他妈在外早有了稳定的情人,只是没像他爸那样弄出孩子罢了。

这桩始于利益的联姻,从他出生起就成了空壳。

父母各玩各的,小时候,还会凑在一起过年,首到他大一些了,连过年都懒得演场合家欢乐的戏码。

霍州跟往年一样,在老宅草草扒了几口饭,应付完长辈的嘘寒问暖,中午就回了自己的别墅。

偌大的房子里静得能听见钟摆声,窗外飘来别家小孩追跑打闹的笑声,更衬得室内一片寂静。

他倒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手机在一旁震个不停。

他打开一看,是楚泽发在群里的照片和视频。

热气腾腾的团圆饭,小外甥举着红包咧嘴笑的样子,视频背景里满是喧闹的人声。

霍州盯着屏幕轻笑一声,正想关手机,就收到楚泽的视频通话。

霍州盯着屏幕顿了顿,转语音后,还是接通了。

楚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喧闹的背景音:“喂,霍哥,要不要来我家拜年?晚上咱哥俩不醉不归。”

霍州从沙发上坐起身,边应着边往阳台走,指尖打开冰凉的玻璃门:“算了,我这边还有事。”

“真不来吗,我还让阿姨做了你最喜欢的大龙虾,早上才空运过来的,贼新鲜。”

霍州摸出烟盒咬出一根点燃,尼古丁的辛辣漫过喉咙,他望着远处零星亮着灯的楼宇,声音淡了些:“不了,你们吃吧。”

“行吧。”楚泽听出他语气里的疏离,没再强求,“霍哥,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阳台的风带着凉意扑在脸上。

海城禁放烟花,连大年三十都安静得过分,只有海江沿岸会在零点集中燃放。

此刻整座城市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远处隐约的车鸣。

烟蒂燃到尽头,滚烫的火星烫在指尖,霍州才回神,捻灭了烟头。

他点开手机通讯录,指尖划来划去,最终停在许墨的头像上。

头像换成了简单的风景照,还是当初对方失忆搬来时随手设置的。

聊天记录停留在之前,许墨发来的几条感谢消息,规规矩矩。

他一条都没回。

许墨在家时,冷清的房子还算多了点人气。

可那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连句当面的道别都没有。

霍州望着手机屏幕暗下去的倒影,喉间像是堵着什么,闷得发慌。

他承认,从见到许墨第一眼起,那点异样的情愫就疯长起来。

他喜欢,很喜欢,甚至己经能称得上是爱。

从小到大,他活得像座孤岛,感情淡漠得近乎麻木。

这世上从没有什么能真正能牵动他的心弦。

人或者是物。

偏偏那个雨天,在夜色,他正陷在情绪崩溃的边缘,连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念头,觉得不如就这么放弃自己。

不知道撞到了谁,手里不小心捏到了一片绵软。

他还没动手,对方带着怒意的拳头就一下下落在脸上。

疼意混着对方眼里的火光,反而把他从混沌里打醒了。

他至今记得,那天头灯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对方脸上,像镀了层朦胧的光晕,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明明是盛怒的表情,眉峰紧蹙,眼底带火,可他偏偏觉得,那样鲜活的模样,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