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劫:兄长的禁脔15

2025-08-16 2436字 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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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巨大的羞赧瞬间淹没了她。哭声戛然而止,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从云怀瑾怀里弹开,手忙脚乱地坐首身体,连声对着车外道:“没……没事,青珠!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哭腔,鼻音囔囔的,说完还控制不住地抽噎了几下,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听见小姐说自己没事,青珠哪怕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到底还是没有掀开车帘。

云怀瑾看着她这副慌乱又狼狈的模样。

哭得小脸通红,鼻尖也是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上泪痕交错,活像一只在泥地里打滚后的小花猫,他心头莫名一软,想笑,又觉得此时笑出来实在不妥,便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掩饰住差点溢出的笑意。

他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净的、带着淡淡冷冽松香气息的锦帕,递到黎苏月面前,声音依旧平稳,却少了之前的冷硬:“擦擦。”

黎苏月羞得头都不敢抬,飞快地伸手接过帕子,胡乱地在脸上抹着,试图擦去所有哭过的痕迹,动作间带着明显的窘迫。

等她胡乱擦拭的动作稍缓,抽噎声也渐渐平息,云怀瑾才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你如今住的锦瑟院,太过偏僻简陋。母亲安排此事,确有不当之处,回去后,我会与母亲商议,为你另择一处合适的院落,或者你还想住以前的院子也可。”

黎苏月闻言,顾不上擦脸了,连忙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云怀瑾,急切地摆手:“不……不用麻烦兄长了,锦瑟院……锦瑟院其实挺好的,我……我己经住习惯了。” 她语气真诚,并非作伪。

那院子虽偏,却是她目前唯一熟悉且能掌控的地方,换了新地方,反而不利于她行事。

见她坚持,云怀瑾便也不再强求,只道:“随你。若住着不适,随时可来找我。”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若有其他事,也可来找我。” 这算是给了她一个明确的庇护承诺。

黎苏月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亮的星辰,眉眼弯弯,绽开一个发自内心却无比灿烂的笑容,用力点头:“嗯!谢谢兄长!” 此刻的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眉眼间重新焕发出属于少女的明媚光彩,对云怀瑾的畏惧也消散了大半。

云怀瑾看着她毫不设防的笑容,心头那点因她哭泣而起的异样感似乎也被这笑容驱散了些许,只觉得这妹妹笑起来,倒真有几分像……像只终于得到安抚、收起爪子的小猫。

他甚至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产生了一种想要揉揉她发顶的冲动,但立刻被他强大的自制力压了下去。

随即,他想起了今日在醉仙楼窗边看到的那个鬼祟身影,眼神微凝,但语气随意:“今日出门,是为何事?为何不带上护卫?”仿佛只是在随意聊天。

黎苏月此刻心情放松,又得了靠山,对云怀瑾几乎毫无防备,闻言便像打开了话匣子,声音清脆地解释:“是母亲让我们出来的,今日长公主府送来了赏梅宴的帖子,母亲说三日后要带我和妙仪姐姐一起去赴宴。妙仪姐姐说她的首饰不够,母亲便允了我们今日告假,一起出来买些首饰头面……” 说到此处,她小嘴一撅,脸上又浮起气恼的神色,将玲珑阁里云妙仪如何抢先拿走簪子、王李二人如何出言嘲讽、云妙仪又如何“委屈自责”火上浇油、最后自己如何气不过跑出来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那句“姐姐不喜欢我,那我也不要喜欢你”时,还带着点孩子气的愤愤不平。

云怀瑾安静地听着,眸色渐深。当听到云妙仪那些看似自责实则句句诛心,往黎苏月身上泼脏水时,他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锐芒。

这位刚回来的妹妹,但是心机深沉,绝非表面那般温婉无害,原本对云妙仪只是无所谓的他态度,现在多了一丝不喜。

他不介意女子用些手段报复伤害自己人,但是却不希望如此对待一个无辜之人,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如果不是舒月误打误撞解了局,恐怕到时候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而听到黎苏月最后那孩子气的“狠话”时,他紧绷的唇角却几不可查地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心中竟觉得有几分……可爱?

这丫头,倒真是首来首去,心思也单纯得一眼就能看透。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云妙仪的对手?

“以后,若是不喜欢与她相处,”云怀瑾看着黎苏月气鼓鼓的脸,沉声道,“便离她远些,不必勉强自己虚与委蛇。母亲那里,自有我去说。”

黎苏月听了,脸上露出一丝迟疑,小声嗫嚅道:“可是……母亲她……” 她担心侯夫人会因此不高兴。

“无妨。”云怀瑾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母亲那里,交给我。”

这句话像是一颗定心丸。

黎苏月看着他沉稳笃定的眼神,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

她抿起唇,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带着依赖和惊喜的笑容,乖巧地点头:“嗯,我听兄长的。” 那笑容纯粹而明亮,仿佛驱散了车厢内最后一丝阴霾。

云怀瑾看着她依赖信任的眼神和甜美的笑容,心头那点想要揉她发顶的冲动再次翻涌,想起那位王小姐和李小姐,眼眸微眯,礼部侍郎和光禄寺少卿家的女儿,看来是他们太清闲了,才纵得家眷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与此同时,正在各自府衙处理公务的礼部侍郎王大人和光禄寺少卿李大人,同时感到后背莫名一凉,打了个寒颤。两人困惑地抬头看看窗外,阳光正好……却总觉得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

殊不知日后的礼部侍郎王大人和光禄寺少卿李大人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每每快要忙完想回去找自家娇妻美妾好好放松放松时,总被急事叫走,等后知后觉察觉到是有人针对,去查时,才知道自己几日的苦难都是拜自家女儿所赐。

为了让自己不早早猝死,连忙备了厚礼上门道歉,得罪不起云世子,对于罪魁祸首还是可以罚的,于是王、李两位小姐就被自己家几日不见一次的父亲召见,原本还很高兴,结果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不说,还被禁足扣月例,让本就不富裕钱包雪上加霜。

之后知道事情原委,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从那以后更是躲着黎苏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