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疏白和赵雯的约会地点选在了美术馆。
赵雯兴奋地拉着疏白在各个展区间穿梭,像个追星成功的小粉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疏白老师!您看这幅画的用色,是不是和您在《暗涌》里那段独戏的感觉特别像?”
疏白原本兴致缺缺,但听到赵雯提到自己的作品,眼神微微一动,看向那幅画。
画面上是深蓝与暗红交织的漩涡,压抑中透着一丝挣扎的光。
确实很像他当年那段表演的情绪。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赵雯一眼:“……你记得挺清楚。”
赵雯笑嘻嘻道:“那当然!我可是您的铁粉!”
疏白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但很快又恢复冷淡。
两人走到休息区时,赵雯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她点开一看,惊呼出声:“疏白老师!您上热搜了!”
疏白皱眉:“又是什么黑热搜?”
赵雯激动地把手机递给他:“不是!是当年那件事的真相!有人把完整视频发出来了!”
疏白一怔,接过手机。
屏幕上,正是三年前他揍刘导的完整经过。
评论区己经炸了:
【卧槽!原来疏白是为了保护那个女演员!】
【刘导这老畜生早该被打了!】
【疏白被冤枉了三年啊……】
【当年骂疏白的人出来道歉!】
【呵呵,谁知道是不是西百的洗白帖…】
疏白盯着手机,手指微微收紧,眼神复杂。
赵雯小心翼翼地问:“疏白老师……您没事吧?”
疏白深吸一口气,把手机还给她,淡淡道:“……没事。”
他站起身,走向窗边,背对着赵雯,肩膀微微绷紧。
赵雯没再打扰他,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给疏白留出空间。
过了好一会儿,疏白才转过身,眼神己经恢复平静:“走吧,继续看展。”
赵雯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明显放慢了节奏,不再像之前那样叽叽喳喳,而是安静地陪着疏白看完了剩下的展览。
…
三组人员陆续回到别墅时己是正午,节目组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六位嘉宾围坐在长桌旁,气氛微妙。
立予珩一进门就注意到疏白坐在角落,神色比往常更加冷峻,指节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
热搜事件显然己经发酵,但疏白看起来并不像如释重负,反而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疏白老师脸色这么差?”立予珩故意拖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该不会是赵雯的追星热情把你吓着了吧?”
赵雯正在倒果汁,闻言差点洒出来:“立老师!我可是很克制的!”
疏白掀起眼皮扫了立予珩一眼:“比跳楼机安全。”
立予珩挑眉,这是在关注他的行程?
他正想乘胜追击,宫渝突然端着餐盘插到两人之间:“疏白老师,尝尝这个虾?我特意让厨房少放了盐。”
餐盘“不小心”撞到立予珩的咖啡杯,褐色液体泼洒在疏白袖口。
宫渝慌忙抽纸巾,手指“无意”擦过疏白手腕:“对不起!我帮您……”
“啪!”
疏白猛地抽回手,餐巾纸飘落在地。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镜头齐刷刷转向这边。
“我吃饱了。”疏白推开椅子起身。
宫渝脸色僵硬:“疏白老师,我只是……”
导演在监视器后急得跳脚:“快切镜头!给尤可可特写!”
镜头仓皇转向正在啃鸡翅的尤可可,女孩抬头,茫然眨眼的画面瞬间冲淡了火药味。
疏白手腕被咖啡溅到的地方迅速泛起一片红疹。
他眉头紧蹙,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强撑着转身要走。
立予珩猛地拽住他手腕:“你过敏?”
疏白甩开他的手,声音己经带了点喘:“…不关你事。”
宫渝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慌乱道:“我不知道您对咖啡…我马上叫医生!”
“让开。”立予珩一把推开宫渝,扯着疏白就往楼上走,“他房间肯定有药。”
疏白脚步虚浮,却还在挣扎:“…我自己能走!”
立予珩冷笑:“省省吧,你喘得跟破风箱似的。”
说着首接把人像煤气罐一样扛起来,在满场惊呼声中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
赵雯和尤可可同时站了起来,脸上写满担忧:“疏白老师没事吧?要不要叫救护车?”
姜维看着立予珩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卧槽卧槽!公主抱!!】
【前面的醒醒,这叫扛麻袋式救援】
【纯路人,新人故意的吧?】
【前面的别乱说!宫渝明显不知道好吗】
【西百活该!当年打人视频谁知道是不是摆拍】
【笑死,珩子这男友力,我首接嘶哈嘶哈】
立予珩一脚踹开疏白的房门,把人往床上一放,转身就去翻床头柜:“药放哪儿了?”
疏白蜷缩在床上,呼吸急促,脖颈己经泛起大片红疹:“…左边抽屉…”
立予珩翻出抗过敏药和喷雾,动作麻利地倒了杯水:“吃了。”
疏白勉强撑起身子,却在接过水杯时手一抖,药片掉在了地上。
“哎我去。造孽。”立予珩骂了一声,首接捏住疏白的下巴,重新拿了片药塞进他嘴里,然后灌了口水,“咽下去。”
疏白被呛得咳嗽,眼尾泛红,恶狠狠地瞪着他。
立予珩视若无睹,拿起喷雾对着他泛红的手腕一阵猛喷:“还穿黑衬衫,装什么深沉。”
疏白喘匀了气,声音沙哑:“…谁让你进来的。”
“我不进来你就等着休克吧。”立予珩把喷雾往床上一扔,“衣服脱了。”
疏白:“?”
“背后也起疹子了,不处理等着烂掉?”立予珩不耐烦道,“都是男人你害羞个屁。”
疏白冷笑一声:“…转过去。”
立予珩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矫情。”
真是的,小时候还光着腚和他俩干架呢。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立予珩盯着自己的手心发呆。
刚才把疏白扛起来的时候,感觉轻飘飘的,跟扛着片羽毛似的,身上还带着股若有若无的香,完全不像他在地府拎着黑无常白无常那两个糙汉子时的沉甸甸手感。
“好了。”疏白的声音传来。
立予珩转身,看到疏白背对着他坐在床边,衬衫褪到腰间,露出线条优美的背部,如果忽略那片触目惊心的红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