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予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遮住疏白的脸,利落将人掉了个头扛在肩上,动作行云流水。
他单手稳稳托住肩上的人,另一手随意插兜,对着李启阳轻飘飘道:“我老婆。”
眼神里明晃晃写着:瞧你那损样,真不知道哪来的脸盯着我老婆看。
李启阳歪了歪头,不死心地想要再看一眼。
虽然刚刚只瞥见一个模糊的侧脸,但怎么看……那都是一个男的啊!
立予珩见状眉头紧锁,心里暗骂:MD!
还看?还看?!没完没了是吧!
好家伙,这登儿跟人沾边的事是一件不做啊。
立予珩立刻一个侧身,把疏白挡得严严实实,下巴微扬,眼神里带着三分警告七分杀意,语气凉飕飕的:“李启阳,你是不是以为仗着自己脑子有问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李启阳:“……?”
他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立予珩继续道:“眼睛往哪儿瞟呢?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泡酒。”
0090:【……太子爷,您慌什么?】
立予珩在脑海里恶狠狠地回道:“慌?我这是慌吗?我这是正当防卫!我老婆这么好看,怎么能让这种货色多看两眼?”
0090:【……】
疏白的声音从立予珩腰间传来:“放我下去。”
立予珩纹丝不动,反而收紧手臂,嘴角噙着笑:“不放~”
疏白脸正对着立予珩的腰腹,垂着眼睛,让人看不清神色。
但立予珩明显感觉到,腰侧的布料被攥紧了。
李启阳尴尬地搓了搓手,干笑道:“大师,对不起啊,我就是好奇……”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立予珩转向李启阳,嘴角立马拉平。
李启阳咽了咽口水:“大师,我不是故意打扰您和……呃,你老婆的。”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只是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这不就看到你了吗……”
立予珩挑了挑眉,语气凉薄:“哦?所以呢?要我夸你逃命技术一流?”
李启阳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干笑着转移话题:“…大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进副本就被传送到教堂里了。他们说我是什么‘恶魔的使者’,非要烧死我……”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李启阳眼神闪烁地回忆道:“呃…我骗了他们,我说我知道真正的恶魔是谁!”
他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继续道:“我突然想起来教堂里挂着一幅被遮住的画,画里有个穿黑袍的人影,就带着他们去那,指着那画说'这才是真正的恶魔'…”
立予珩嗤笑一声:“然后那群傻子就信了?”
“不…不是…”李启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幅画突然开始流血,整个教堂的蜡烛都变成了绿色…那些镇民尖叫着'他回来了!'就全跑了…”
立予珩眯起眼睛:“你什么身份?”
李启阳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啊?什么身份?”
立予珩不耐烦地咂了咂嘴:“就是副本给你的角色设定。”
“哦哦!”李启阳恍然大悟,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我是‘游方医生’,任务是调查小镇的怪病。”
立予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他们要烧死你。”
李启阳:“……?”
“这年头庸医害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李启阳欲哭无泪:“大师,我冤枉啊!我连个感冒都不会治,哪敢害人啊!”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谁知道我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要命的身份……”
他重重叹了口气:“被绑了我才知道,这个‘游方医生’的身份自带debuff,十年前小镇爆发瘟疫时,有个自称医生的外乡人用'放血疗法'害死了半个镇子的人。现在镇民们看见穿白大褂的就PTSD发作……”
李启阳简首要崩溃了。
在他觉醒的记忆里,以前的循环中他早在第一个副本就死了,这次好不容易熬到第二个副本,却摊上这么个倒霉透顶的身份。
要不是遇见了突然出现的立予珩——一个看起来特别像主角的家伙,他都打算首接死了重开了。
听完李启阳的哭诉,立予珩不仅没有半点同情,反而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满脸写着“你真可怜,但我就是忍不住想笑”。
这算什么主角攻?
干脆改名叫“菜鸡攻”得了。
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果然还是他立予珩最牛。
运气好,实力强,天生就是碾压别人的命。
立予珩想到这,扭了扭屁股,整个人都美了。
他拉长声音喊道:“小李子——”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觉屁股被人不轻不重地抓了一把,惊得猛地一激灵,差点把肩上的疏白甩出去。
他愕然回头:“嗯?”
疏白别过脸,面无表情地收回手,仿佛刚才那个动作与他无关。
好啊好啊好啊。
立予珩嘴角抽搐,居然偷袭他屁股!
李启阳一脸茫然:“大师,怎么了?”
立予珩轻咳一声,故作镇定:“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他故意拖长音调,眼角余光瞥向疏白,“有些人表面冷冰冰的,背地里却偷偷摸别人屁股。”
疏白:“……”
李启阳:“???”
他看了看立予珩,又看了看被他扛在肩上的神秘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他干笑两声,识相地后退两步:“那个……大师,要不我先去别的地方看看?”
立予珩摆摆手:“去吧去吧,反正死了我不会给你收尸。”
李启阳:“……”
他欲哭无泪地转身离开,背影写满了“弱小可怜又无助”。
李启阳一转身,立予珩立刻东张西望地环顾西周,最终锁定了一栋看起来还算完好的二层小楼。
他急匆匆地进了门,这才把疏白放下来,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解释一下?”
疏白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淡淡道:“手滑。”
“哦?”立予珩挑眉,“那要不要再滑一次?我屁股手感不错吧?”
疏白:“……”
他别过脸,拒绝回答这个无耻的问题。
立予珩却不依不饶,凑近他耳边低语:“你要是喜欢,可以光明正大地摸,不用偷偷摸摸的~”